張玲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人,至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白的還是‘床前明月’。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鄒知意從來沒做過燕洲的白玫瑰,但是從一開始,就是粘在他上的那個飯粘子。
而陸朝暮從過去到現在,仍舊是那顆他心口上的朱砂痣。
甚至如果不跟燕洲離婚的話,以后陸朝暮也會仍舊是燕洲的那顆朱砂痣。
這顆朱砂痣是值得捧在心上的,而可有可無,甚至惹人厭惡。
跟燕洲結婚還不過一年,陸朝暮已經為了的一塊影。
然而,也許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現在這還只是跟陸朝暮相安無事的時候。
可如果要是哪天和陸朝暮對上了,或者哪一天,跟陸朝暮同時遇到了危險,燕洲恐怕也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陸朝暮。
等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僅僅只是要面對一些異樣的眼,和在背后的竊竊私語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想到那個畫面,鄒知意就覺得堅持不下去了。
一開始對這段婚姻沒有期待,現在卻是徹底的心灰意冷。
想,是真的沒有辦法跟這樣的人再在一起生活下去了。
……
“燕洲,我們談談吧。”
年夜,這一年的最后一個小時,夜空中已經綻放了無數的燦爛的煙花,火樹銀花,將漆黑的夜空照亮。
不時有煙花點燃的裂聲,一朵一朵,燦爛一瞬,之后又有更多的在天空中盛放開來。
人群的笑鬧聲遠遠的傳來,襯得屋子里一片寂靜。
燕洲敲打鍵盤的作一停,從屏幕當中抬起頭來,戴著一副平眼睛,多了幾分斯文,“燕太太想跟我談什麼?”
鄒知意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挑了塊橙子吃了,“談談你跟陸朝暮。”
鋒眉頓時折起。
鏡片在燈下反出清冷的,看不清楚眼里的緒,他的聲音也很寡淡,不冷不熱的。
“陸朝暮現在已經離婚了,前夫把事鬧得那麼難看,現在恐怕陸朝暮心里對他一點留都沒有了,你就真的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
偏著頭,頭發順的披散在肩頭,眨著眼睛看他,黑眸清亮,就像是鄰家的小妹妹,看上去真的是單純對鄰居小伙伴的生活的好奇。
手放在鍵盤上,清脆的聲音,燕洲看著鄒知意,眼尾緩緩地瞇了起來,眼神是一片深黑。
客廳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燕洲涼聲說:“燕太太想讓我有什麼想法?嗯?”
一句話最后的尾音上揚著,一涼意順著爬上了脊背,鄒知意隔著反的鏡片,看不出緒的變化,知道他生氣了,但是裝傻只當作不知。
又用小叉子挑了塊蘋果,脆的,酸甜的果愉悅齒,“我覺得有些事不必要挑得這樣明白吧?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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