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在旁邊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好像無所不能的燕三爺,也其實也有不擅長的事,就比如現在,他面對陸朝暮的眼淚,就不擅長怎麼去安。
只能在旁邊默默的給遞一張紙巾。
陸朝暮輕聲道了句謝之后,才接了過來,了眼淚,后知后覺的尷尬起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我是不是話有點太多了?抱歉啊三哥,讓你聽我發這麼多牢。”
“沒什麼,誰都有不順的時候,說出來心里會好點。”
燕洲抬手看了眼時間,夜里十一點多,難怪打電話給燕太太的時候,聽的火氣那麼大。
燕太太起床氣大,把吵醒然后挨一腳,幾乎都已經是習慣了,現在只說了幾句難聽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這麼一想,燕洲心里的郁氣頓時就散了不。
店的服務生將用打包盒包裝好的粥提過來,燕洲問陸朝暮,“吃好了嗎?”
“嗯,已經吃好了,我們走吧。”
從飯店出來,陸朝暮仍舊跟著他,亦步亦趨的,像他上長著的小尾。
走到陸家的車邊站定,看著不肯上車的陸小公主,燕洲帶著點無奈說:“從這兒到醫院沒有幾步路,你不用送了,快回去吧,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朝暮朝他眨眨眼睛,剛哭過的眼睛亮的像是稀有寶石,眼神干凈毫無霾,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媽媽,更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
“你都說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回去休息也不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我跟你一塊兒上去,替知意姐好好解釋一下,免得你們兩個人之間,因為我鬧出什麼矛盾。”
“不用,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外頭的風有點大,燕洲下意識側替擋住了風,“醫院是什麼好地方,里面來來往往的都是生病的人,醫院里面的病菌多,小孩子的抵抗力差,小寶病剛好,你還帶他往病菌多的地方跑?”
陸朝暮低頭看看還在睡的孩子,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想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忍不住又提醒他說:“要是知意姐誤會你,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去跟知意姐解釋。”
“嗯。”燕洲俯替拉開車門,“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到家了記得給我回個電話。”
“好,那三哥你也路上小心,再見。”
“嗯,再見。”
站在路邊目送著陸朝暮的車子遠去,直至融到了車流當中消失不見,才收回了視線,邁步朝著醫院的方向去。
回到病房,鄒知意已經睡著了,被子蒙住了大半張臉,只出了眼睛部分。
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免得被子捂住了鼻子,讓呼吸發悶。
站在床邊就這麼盯著的側臉看了半晌。
手虛點在皺的眉頭上方,聲音得低低的,“一天天哪來這麼多壞緒,總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
鄒知意在睡夢中了,蜷的姿勢,連頭都跟著低了下來,正好到燕洲的手指。
“也就睡覺的時候乖一點。”
安靜的病房里響起了一聲輕笑,手指順著的眉骨,輕輕地描摹到了角,溫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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