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輛車本來在路邊站的,結果突然就撞了過來。”
林清澗現在手還是抖的,手上的跡刺激著敏的神經,的聲音哽咽,“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輛車為什麼會撞過來……我就不應該讓坐在后面,我應該讓坐前面的……”
燕洲面上凝了一層寒霜,他現在不想聽這些,無意義的道歉,毫無重點但是又反復重復的愧疚。
現在事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林清澗和曲朦朧上的斑斑跡,越發的讓他覺得煩躁。
人是他們兩個好好的帶出去的,出去的時候,健健康康,什麼事都沒有。
可現在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躺到了急救室,這算怎麼回事?
燕洲難得想要罵句臟話,作暴的扯了扯領帶,口卻仍舊憋悶的厲害。
努力制著負面緒,聽林清澗哭了半晌,終于是忍不住脾氣,轉大步走到窗戶邊,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調取繁華路的監控,一個小時,我要知道在今天夜里七點半左右所有經過車輛的信息。”
“不要吧三爺,我本職工作就已經夠忙了,您還非要給我增添點其他的工作,算我求求您了,您讓我做個人吧行嗎?”
手指上冰涼的玻璃,涼意通過皮表層浸了當中,煩躁到似乎都焚燒起來的壞緒才有所克制,著不遠的馬路,燕三爺的聲音聽上去冷得像冰碴子一般,“十五分鐘。”
那邊傳來殺豬般的哀嚎聲,“不要啊!三爺,祖宗!求你放過我吧,我還只是個一米八的孩子啊!”
“十分鐘。”
“……”
郎心似鐵燕三爺。
那邊的哀嚎聲戛然而止,仿佛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一個小時是嗎?好的,我立刻給您調查,您稍等。”
燕洲掛了電話,大手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印記。
他并沒有煙癮,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非常想要煙。
心里的郁氣堵在心口,無排遣,如果沒有一個能夠發泄的渠道,緒恐怕很快就會失控。
深呼吸,冷空氣吸肺腑當中,沒法將緒真正的冷靜下來。
好像已經沸騰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冒泡,從里面迸裂出來的是滾燙的巖漿。
燕洲一直知道自己的里有一部分野一般的東西,殘暴,躁,暴力。
但是他一直都克制的很好,失控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今天好像有點兒例外。
林清澗和曲朦朧兩個人上的鮮紅跡,幾乎染紅了他眼睛,他現在看什麼,眼前都好像蒙著一層霧。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呼吸里都帶上了一濃重的腥味。
這有點像老管家死的時候。
那個看著他長大,跟他的長輩一樣的老管家,是為了保護他死的。
就在他的眼前,死的時候,鮮落在他的上,也是那個樣子。
緒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燕洲轉頭猛然看向急救室,眼里猩紅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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