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橋,這是森林島上最有名的景點之一,有一個非常浪漫的說法,據說在橋上走過,鎖上相鎖,這對人就會一生一世都相。
這是當年來這里的時候,Candice跟說的,所以踏上橋的時候,順口就告訴了燕洲。
燕洲瞇眸看著那橋上許許多多的相鎖,忽然轉頭問了一句:“你跟陸續當年在這鎖過這種鎖嗎?”
鄒知意一愣,猛的抬頭看著,謹慎的揣測著他話中的意思。
到底是隨口一問,還是挖了坑在等著往里邊跳?
鄒知意猜不出來。
“相鎖是兩個相的人才能夠鎖的,我跟陸續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怎麼可能會在這上面一塊鎖上這個鎖?”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其實當年來這里的時候,其實是在這上面掛過一把相鎖的。
只不過不是跟陸續一塊掛的,是自己在聽到這種說法之后,自己跑去鎖的。
一把鎖,就鎖住了。
明知道這種說法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商家營銷的手段而已,但是那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去做了。
的做完,的暗喜,仿佛這樣做的話就會給這段不可能的暗,增添更大的可能。
可其實到最后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浪漫的傳說并沒有帶給幸福,也沒能夠讓喜歡的人跟相,甚至連朋友的關系都沒有能夠維持一生。
浪漫的傳說終究也只是傳說而已,而現實終究比傳說要殘忍現實許多。
……
“是嗎?”
燕洲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徑自上橋,彎腰在這些相鎖里尋找著。
鄒知意不以為意,這橋上的相鎖數以萬記,并不相信,燕洲能從這麼多的相鎖里,找出當年在這里鎖的那一把。
可偏偏就是那麼巧,沒有在橋上走幾步,就看到了刻有鄒知意名字的相鎖。
鄒知意:“……”
這真的不知道該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里注定。還是該說是燕洲的眼神太好。
總之鄒知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當年在相橋上自己鎖下的那把相鎖。
已經時隔多年。經過了風吹雨打之后,跟記憶當中的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
當初買來的時候,鮮亮,造型別致的相鎖,現在已經腐蝕生銹,再加上各種欣喜款式的更替。看上去已經很不起眼了。
就連當初用刻刀一刀一刀的在上面刻下的名字,現在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鄒知意手挲這上面的紋路,深淺不一,垂下眼睛,眼里是略帶嘲諷的黯然。
時間是這世界上最為可怕的東西,并且沒有之一。
它有著最為強大的法力,能夠讓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所以這世界上的永恒太了,慘敗在時間腳下才是常態。
無論是相橋上的相鎖,還是本,通通都敵不過時間。
都會改變的,區別只在于它在什麼時候會改變,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改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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