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也不敢直接攔。
到底還是正兒八經的燕太太,現在還懷著孕,要是有點什麼事,他們擔待不起。
鄒知意順利從陸家離開,走出陸家一段路的距離之后,回頭看了眼,沒人追出來,街上除了一個人都沒有,形單影只,仿佛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自嘲的笑。
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明知道沒有人相信。
還非常回頭看這一眼干什麼?
再打一遍臉,再認識一遍做人有多失敗嗎?
何必呢?
……
鄒知意很早以前就知道哭是懦弱的表現。
沒人心疼,除了讓自己難之外,沒有任何用。
因為沒有用,所以不想自取其辱。
鄒知意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好久,心里的負面緒泛濫災,不想把自己瘋,找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還是選擇放縱自己的緒。
被誤會的委屈,被傷害的難過,還有,需要發泄出來,不然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來。
在獨自一個人的空間里,沒開燈,沒有人會看到失態的樣子,才允許自己出一點脆弱。
那些難過的緒,在這樣的環境里,也會被無限放大。
緒洪水決堤,有那麼一刻,這些可怕的緒幾乎將鄒知意吞沒。
清晨,太照常升起,安靜的城市從睡夢中醒過來逐漸開始變的喧囂,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做事,一切都沒有變化,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昨夜有一個人經歷過了怎樣崩潰的一夜。
拖著疲倦回去,一夜的歇斯底里,已經耗了所有的神,現在只想倒頭就睡。
換了鞋子,走進客廳,冷不丁又看到沙發上坐了個人,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一不,如同一尊雕塑一樣。
鄒知意瞥了他一眼,卻沒心理會他。
他心不好,左右不過是想要拿興師問罪罷了。
可沒做就是沒做,除非燕洲把打死,讓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不然的話,不會服。
鄒知意徑自往自己的房間里去,從客廳經過,正準備上樓,客廳里坐著扮雕塑的那位卻忽然了,大步朝走過來,一把擒住了的手腕,抵在墻上。
背部狠狠在墻上,即便是隔著有,也疼的悶哼出聲。
鄒知意本以為燕洲是要替陸朝暮討公道,男力量懸殊,更何況現在還懷著孕。
為了孩子著想,不做沒用的掙扎,都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卻沒想到,燕三爺瞪了半晌,就問了一句,“去哪了?”
鄒知意愣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燕洲大概是以為是在裝糊涂,臉一沉,“我問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你去哪了?”
仿佛擔心妻子,又不太會說話,所以一開口就是火藥味的暴脾氣丈夫。
兩個人湊得太近,鄒知意聞到了他上的煙味,心一,看著他布滿的雙眼,忽然生出了一個堪稱荒唐的念頭。
燕洲不會是因為沒回來,一整晚都沒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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