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槍,就沒了威脅秦染的武,他正恨得咬牙切齒,卻見前方的車,在空地上一個漂亮的回旋,隨后又慢悠悠的開了回來。
車子停靠在黑年面前后,秦染撿起他掉落在車的槍,下車,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現在,你該告訴我父親的下落了吧?”
局勢翻轉的太快,黑年沒想到,秦染的手竟然如此矯捷。
那一刻,他看向眼前的人時,竟了幾分鄙夷,多了一欣賞。
“秦一雪的兒果然有兩把刷子。”
秦染沒有理他,而是直言不諱的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父親到底在哪里了吧?”
“一個拋妻棄子的渾蛋,你干嘛要這麼惦記他?秦染,他是你父親不假,可這二十年來,他可是沒有一天想起過你,你又何必一直追尋他的下落?”
見到現在還對墨臨淵念念不忘,黑年有意勸道。
然而他的“好意”,秦染卻并不領。
“這跟你沒有關系,我現在只要你實話實說,墨臨淵到底在哪里,還有,你跟他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知道我是他兒的事?”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黑年冷笑一聲,有意問,“你手里有一塊刻著凝字的羊脂玉佩對不對?其實我手里也有一塊,是我從墨臨淵手里拿的,那塊玉佩上,刻著一個雪字,只不過,現在那塊玉佩,在你老公司夜寒的手上。”
“什麼?”
年的話,瞬間讓秦染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他里說的那塊玉佩,是聽說過的,傳說那是父親用一整塊羊脂玉劈開,做出的子母玉。
只不過,母親那塊,在很小的時候弄丟了,但原因,母親一直沒說。
現在看來,如果年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母親丟的那塊玉佩,應該是被墨臨淵帶走了。
“墨臨淵為什麼會給你玉佩?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回過神來,秦染滿臉疑地看著年的臉,厲聲問道。
聞言,年忽地冷笑出聲,不答反問道,“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猜不出來麼?還是說,你已經猜出來了,卻一直不敢承認?”
他捂著不斷流的傷口,慢慢向秦染面前靠近,一邊走,他一邊開口問,“秦染,你應該看得出來吧?我比你小兩歲,又拿著你父親的玉佩,除了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還能是什麼人?”
聽到“同父異母”四個字,秦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同父異母的意思,就是說,墨臨淵在離開母親后,又娶了其他的人,并且,還跟對方生了孩子。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因為本不母親,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的份,自認為一直藏得很好,那麼請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猶豫片刻,秦染忍不住又開口問道。
年沒想到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眼底不覺閃過一遲疑。
頓了頓,他答非所問地道,“我自然有我的途徑,這不需要你多問,難道你不該好奇,墨臨淵為什麼會拋棄你們母,而娶我母親麼?”
秦染目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很簡單啊,因為墨臨淵他本就不秦無雪,也不你,所以,才會在秦無雪生下孩子后,就消失不見,更甚者,為了討好我母后,穩住自己在d國的位置,而派人刺殺你們蘇家。”
年得意一笑,故意刺激秦染道。
“你說什麼?”
對方的話,果然讓秦染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會這樣?
千辛萬苦尋找的仇人,竟然是墨臨淵?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墨臨淵會這麼殘忍,既然你說,當年蘇家滅門的慘案是他制造而的,那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找他當面質問。”
回過神來,秦染一臉冷靜的質問黑年道。
年自然不可能讓知道墨臨淵的下落,因為,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哼了一聲,轉便要向港口走去。
秦染見狀,急忙將手中的槍舉起來,對準他的后腦勺,“我警告你,你敢再多走一步,我現在就開槍殺了你。”
“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舍得殺我嗎?”
年回眸一笑,臉上帶著自信的神采。
他知道,秦染是個很注重的人,雖然他們同父不同母,但也有一半的緣關系,只要他擺出弟弟的份,對方就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什麼親弟弟,在我眼里,你就是仇人,殺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著年臉上的自信,秦染卻是冷笑一聲,對準他的小,便扣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穿年的小骨,疼的他悶哼一聲,不由得跪在了地上。
“秦染,你真狠!”
捂著流的左,黑年咬牙切齒的瞪了秦染一眼。
原本以為,他只要打出牌,這人肯定會手下留,卻不想,狠起來,比司夜寒也不遑多讓。
秦染舉著槍,慢慢踱步到年的面前。
“我帶你逃出來,單純的只是因為你答應過我,會說出墨臨淵的行蹤,現在既然你不肯說,那我為什麼還要留著你?”
“我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三秒鐘過后,如果你還不老實代,我就殺了你。”
秦染說罷,便將槍口抵在年的腦門上,開始數數。
“一”
“二”
就在即將數到“三”的時候,黑年的臉上,終于還是有了一慌。
“怎麼說我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真舍得殺我?”
“有什麼舍不得?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一家也許就不會滅門,算起來,你應該是我的仇人才對。”
秦染冷哼一聲,毫不留的說道。
的話,最終讓黑年心最后的希也破滅了。
“我剛才跟你撒了謊,墨臨淵并沒有謀殺你的父母,殺死蘇家的,另有其人。”
知道再不說實話,秦染就真可能會結果了他,年無奈,只好轉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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