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一段。
“你們要干什麼!犯法啊?”方姿被推倒在地上,怒氣沖沖地著上座的人。
程罪凈過手,于是說:“把那幾個帶過來。”
直到看見另外兩個人出現時,方姿驚呆了。
這兩個人都是之前被狗仔拍到過跟周匪同行過的。
可之后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原來是……
“這是周家的一段,而我住在六段。你們跟著過周匪,我作為他的妻子,也不能太虧待你們,所以你以后也跟著們住在這里。”
“不……我要回家!”方姿突然有點害怕。
外界總有人說周匪的太太不是個好惹的,雖然從不面,可但凡接過的,一提起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之前方姿打聽的時候,原以為是那些人覺得周匪的妻子太上不得臺面,所以才頻頻搖頭。
原來……
竟然是因為太難對付?!
“我婆婆臨終前把這些都給了我,我不能辜負老人家的信任。家里家外這些事我都會照顧好,當然也包括你們。不用怕,我不吃人。”
“都跟我走吧。”
待那人前腳先走,方姿便嚇得坐在了地上。
看向那兩個已經乖乖跟出去的人,總覺得這座山的主人令人有些骨悚然。
-
六段。
折月過來說:“太太,們換好服了來了。”
很快三個人被帶了過來,穿的還是同樣的服,說傭人不是傭人,說助理不像助理。
程罪當時是這樣回答折月的:“不倫不類的人,就應該穿不倫不類的服,很好啊。”
香柜前的人回了頭,笑得那樣麗無害,“來。”
方姿還沒回過神,其余那兩位已經地過去了,并且都接過了三香,對著那個方姿認不出來的事拜著。
程罪站在一旁,語調輕緩:“夢夢啊,我都教了你一個多月了,你這個跪姿怎麼還是不標準呢?”
被稱作夢夢的人嚇得一抖,趕忙更加嚴謹地跪拜。
等們完事,方姿才被推過去。
完全不知道要干嘛,只能機械化地接過三香。
這時,那位讓人會有種自慚形穢之的程罪說——
“以后下午之前都要過來敬香跪拜。”
方姿抬頭:“我能不能問問,拜的這是什麼?”
人的頭沒,唯有目看來:“灶王爺。”
“……”
“灶王爺?”方姿驚呆了。
還以為是財神或者什麼佛呢,只是隔著一層紗,也看不清供奉的是什麼。
程罪笑說:“周匪那麼辛苦地搜羅出你們幾個人兒,一個個如花似玉,穿金戴銀,要是不多努力賺錢能給你們糊口嗎?”
“不不不!”夢夢最先開口:“不用周總養!我不用周總養!”
“太太,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勾搭周總了!求您放過我吧!”
程罪仿佛很傷,“我對你不好?”
“好!很好!非常好!”夢夢說的那一個真意切。
就是真的太好了,夢夢才害怕啊!
什麼溫刀,刀刀割人命?
從前只是看著電視劇里的那位寧貴人展示過,如今們也是真的親眼目睹這位太太的手段了。
們都曾想法設法與周匪鬧出緋聞,弄得滿城皆知,就想傳言中那位周太太自己下堂去。
可哪想人家不哭不鬧,也不打人,只是人把們接來這六段山腰里,好吃好喝地對待著,每天按時按點過來給打下手調香,伺候伺候,陪玩玩游戲等。
簡直好得不得了!
可是們沒有一刻不擔驚怕,這個人一點都不兇,但所有的舉都在耗費們的神力。
程罪坐了下來,大拇指一下下撥著鵝黃的十八子,“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們就是抬進門的小妾。那會兒的主母可不會像我這麼對待你們,就比如你們如今站著跟我說話,可是會被打斷的。”
“噗咚——”
夢夢與另外一個人跪地那一個利落!
旁邊的折月出微笑。
太太拿的這群妖艷賤貨死死的!
可又絕不害怕們出去說,畢竟太太對們那是一萬個好,別家太太要是聽說了,都得豎起大拇指說一句真大度,真能忍,真顧全大局。
可得讓那些豪門婆婆一頓夸贊。
程罪似笑非笑,“走的事兒暫且別想了,周匪不是把你們從夜總會和模特公司分別簽回來的嗎?以后就留在這里。”
目一轉看向方姿:“也包括你。”
-
傍晚。
周匪推門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搖椅中的人正在睡著。
側躺著,一只手枕在臉側,睡得格外的安穩。
他的目下移,落在了人的小腹上。
靠近搖椅,周匪蹲下去,手了兩次才輕輕到了的小腹。
心臟,跳得像是驚雷,讓人眼前一黑。
……有他的孩子了。
那是多年前周匪做夢都想的事。
那時候他就是村里的一個窮小子,每天跟小伙伴們在田野里打鬧嬉戲……
“先生,喬小姐的電話打到了家里的座機,好像有急事。”老宋在門口悄聲說。
周匪看了眼還在睡的程罪,隨手把自己的外套下來要給蓋上,可等起了他猶豫了下,又拿起外套走了。
門關上時,原本睡的人兒睜開了疲憊的雙眸。
多年前,他與一群小男孩在田野里嬉戲玩鬧。
后來就遇到了跌落人間泥坑里的靈阿罪。
那一眼就把周匪拽到了天堂,他求路無門就去村里的小廟燒香。
十五歲的周匪說:“我要好好努力,以后當大老板,然后娶小程罪,把養得白白胖胖的。”
稚的言語,帶著最純真的希。
當時就跟他玩在一起的南振,好心提醒:“匪哥,你拜的……好像是灶王爺,他不管姻緣的吧?”
周匪反手給了他后背一掌,還讓他閉。
不過后來也許是灶王爺公務不繁忙,還喜歡替月老辦事。
長大后神仙真的把他們拽進了同一場婚姻里,可也順帶著潑給了他們一段段糾葛。
但縱使這場婚姻不盡人意,他們也都沒想過要饒過彼此,只想相互折磨到,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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