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很久,久到祈念安渾都麻了,車還沒停。
祈念安手腳被綁,里也被塞了布。
隨意掃了眼,車里一共有三人,社會氣息濃重。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還著煙。
他嫌車里悶,完煙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還有多久?這他媽的是殺人拋尸,不是去旅游的……”
司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煩死了說點話。”
疤痕臉也煩躁,他唾罵一聲。
“早知道跑這麼遠,我就不來了,累死人。”
司機從后車鏡看了祈念安一眼,沒說話。
疤痕臉繼續說,“這次的雇主到底是誰啊?怎麼非要選個那麼偏僻的地方?”
司機冷哼一聲,“都他媽讓你別說了。”
疤痕臉看了祈念安一眼,“怕什麼?反正是個要死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幾人齊齊看了祈念安一眼。
祈念安臉上一點表也沒有,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幾人。
疤痕臉看了忍不住驚奇道。
“這人不怕死?”
或許是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冷靜的人,司機也忍不住也來了點興趣,
“有可能。”
疤痕臉湊近祈念安,看著冷漠的眼神,猶豫道。
“我把你里的布拿掉,不準,你要是了,我在車上就把你弄死信不信。”
其實,里的布取不取對祈念安來說本就不重要。
知道是誰雇的人,所以也不需要套什麼話。
但還是點點頭。
里的東西被取下后,祈念安依舊神平平。
疤痕臉饒有興趣地問。
“你不怕死?”
祈念安想了想,“怕。”
司機冷笑一聲,“沒看出來一點害怕的樣子。”
疤痕臉問:“你知道自己惹了誰嗎?”
祈念安又點點頭,“知道。”
車三人全部一愣。
祈念安見他們不說話,開口道。
“我有個問題。”
話一出,幾人眼神瞬間警惕。
疤痕臉嗤笑一聲,“你有問題?都是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問的?”
“你既然都說了是個將死之人,我問了又如何?”
“你要問什麼?”車另外一個從頭沉默的男人出聲道。
他說完話,疤痕臉和司機同時不吭聲,祈念安猜測,這個男人才是三人中間的主心骨。
“我想問問你們的雇主會不會出現。”
祈念安剛說完,司機和疤痕臉同時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你覺得呢?”
祈念安心里有了大概。
蔣沁微這一手打破了所有的計劃,不過,要結果只能這樣,不甘心。
直直地看著之前說話的男人。
“找你們殺我的人是蔣沁微,做個易吧。”
讓他們殺人的命令是層層吩咐下來的,所以疤痕臉和司機都不認識蔣沁微,聞言都看向男人。
男人抬頭,說道:“什麼易?”
“讓你們放了我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只幫我把引出來就行了。”
男人冷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祈念安直言不諱。
“我說蔣沁微你一點也不詫異,所以很顯然,你認識。”
男人目如炬,直直地向。
“你既然認識,肯定也知道的手段,說實話,今天我要是死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疤痕臉和司機一愣,互相對視一眼。
疤痕臉狠狠地指著祈念安的鼻子。
“我告訴你,你別瞎說,不然……”
“我說錯了?”祈念安淡然反問。
疤痕臉咽了咽口水,看向男人,他和司機不知道雇主是誰,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他們就只是當做一場普通的易進行。
但男人不是。
男人一直都很清楚祈念安的份,也知道說的是真的。
不過,他在心里衡量。
“殺了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放了我,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蔣沁微是不會讓自己留下把柄的,所以,現在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幫我把引出來……”
疤痕臉見祈念安說得這麼肯定,忍不住看向男人。
“六哥,說的都是……”都是真的嗎?
男人依舊沉思,司機卻開始放緩了速度。
“什麼好?”男人問道。
“我會給你們錢,足夠你們出去躲躲了……”
司機嗤笑一聲,他的心可是很貪的。
“這什麼好?誰差那點錢?六哥難道會同意?”
名六哥的男人點點頭,“好。”
疤痕臉和司機萬分不解,“六哥?”
男人沒說話,示意司機停車。
幾人將車停在路邊。
司機和疤痕臉出來氣。
男人拿起手機到不遠直接撥打了電話。
沒一會便回來了。
祈念安看了眼他,“確定能引出來?”
男人嗯了一聲,蹲在路邊點了煙。
從一開始,男人就知道這件事功和失敗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自己逃不了,可是沒辦法,他不能不做。
但是現在,人給了他第三種可能,他一定要試一試。
過了大概十分鐘,男人手機響了。
他接通電話,半晌,他輕輕說了一句好。
掛完電話,他站起拍拍手。
“上車,半個小時后會出現。”
祈念安嗯了一聲,跟著上了車,全程配合。
不同于前半段路時車里的氣氛,此時車的氣氛有些微妙。
祈念安手腳早就解綁,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男人談。
“你直接和蔣沁微打電話?”
男人嗯了一聲。
“看來你跟在邊很久了。”
男人沒說話,他本就不是蔣沁微的人,他是祈家的人,蔣沁微把他要了過去,當一把刀。
說句更離譜的。
他渾戾氣很重,但從來沒有殺過人。
祈念安見他不答,想起自己查到的資料,不經意地將頭發挽起。
“祈家人?”
男人微不可查一頓,還是沒說話。
“殺過人?”
男人不語。
祈念安笑了笑。
“你沒殺過人的話,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徹底擺他們,不管是祈家還是蔣沁微。”
男人側頭,看向窗外。
他是祈家人,殺沒殺人本就不重要。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了一海邊。
聞到那咸咸的味道,祈念安莫名覺得有些悉,好像自己曾經來過海邊,還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的記憶只有兩年,從沒見過海。
疤痕臉故作駭人的抬抬下:“喏,我們準備就把你扔進海里。”
祈念安笑了笑,“這個想法不錯,海大,就算要找恐怕也難,誰想出來的?蔣沁微嗎?”
幾人都不說話。
確實是蔣沁微想出來的。
忘記不了自己在島上的日子,無數次想死,所以,想讓祈念安死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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