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祈承曜說已經買好機票的時候,祈念安正坐在病房里看新聞。
看了眼時間。
橙橙差不多應該快要回來了吧。
想著,坐起,眼神看向窗外,腦海中卻不自覺地回憶起了回國之后發生的所有事。
恍然覺得,自己經歷的一切似乎被一看不見的線牽連著。
只是不知道線的盡頭到底是什麼樣子。
醫院外面的夜很好,祈念安心不在焉地思考著,很想去追究問題的源。
比如說,大家為什麼會慈音。
比如說,失憶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又或者,的世又是個什麼樣子。
只是,每當這些問題出來的時候,的腦袋都會劇烈地疼,疼得流淚,所以,不敢再去想了。
眼看著時鐘指向了十點,齊橙橙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難道橙橙忘了?
橙橙說演奏完會給打電話的。
祈念安想了想,給齊橙橙打了通電話。
電話沒人接。
想,時間不早了,估計是睡了。
這樣想著,祈念安便躺下床。
臨睡前,還想著明天讓橙橙給帶點清湯……
次日醒來,祈念安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給齊橙橙打了通電話。
依舊沒人接。
秀氣的眉微蹙,難道橙橙還在睡覺?
直到一上午都過去了,祈念安沒有接到齊橙橙的電話。
祈念安心生疑,看了眼門口承曜派來照顧的保鏢。
想回家一趟,但是保鏢不讓,于是只好讓保鏢回家看看。
很快,保鏢就返回來。
說,家里沒人。
難道橙橙一晚上都沒回去?
祈念安心里開始有種不好的預。
給厲氏餐廳的酒店經理打去了電話。
問了問齊橙橙的消息。
經理禮貌又客氣地說道:“齊士昨晚九點就離開了。”
祈念安笑著說了句麻煩了,正準備掛斷電話,然后又聽見經理遲疑的聲音。
“不過,據我們這里的服務生說昨天我們厲總有事找,不知道后面他們有沒有單獨約著見面.....”
厲奕琛?
厲奕琛找橙橙做什麼?
難道厲奕琛對橙橙有意思?
祈念安瞬間冷了眸子,然后毫不猶豫地給厲奕琛打了通電話。
厲奕琛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昨天托人帶話給祈念安后,他便一直在會談室里等著。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看見祈念安進來。
他還以為祈念安還是抗拒見他,準備打電話說。
結果,手機還沒撥通。
就發現自己的保鏢神凝重地走進來。
“厲總,齊小姐好像別人綁上了車。”
厲奕琛還以為是祈念安,頓時就站了起來,一雙黑眸里面盡是冷風暴。
“什麼時候?在哪里?”
剛問完,他就準備撥通祈念安的電話,然而下一秒,保鏢的話便讓他愣住了。
保鏢說,“一個小時有人在街角看見的,還有厲總,今天演奏的不是祈念安小姐,是齊橙橙,祈念安小姐的朋友。”
齊橙橙?
厲奕琛一怔,他不是讓人找得祈念安嗎?
怎麼會是齊橙橙?
就在這時,餐廳經理慌慌張張地敲門走進來。
“厲總,不好意思,之前祈念安小姐說有點不能來,所以來的是齊橙橙,結果我把這事忘了,所以……”
厲奕琛沒時間聽他的廢話,直接揮揮手讓人離開。
今天的演奏者戴著帽子,所以厲奕琛本就沒看清人臉。
沒想到居然是齊橙橙。
不過,就算是齊橙橙,人被綁了,他也有義務去追查。
他來保鏢,命人查監控。
他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切,心里深卻有一慶幸。
還好不是念安。
綁架齊橙橙的人是一個團伙,作案手法很練。
所以厲奕琛找到人的時候花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才在一棟廢棄的居民樓里發現齊橙橙。
齊橙橙暈了過去,上的服完好無損,也沒有別的外傷。
只是……
“喂,厲奕琛,是我,祈念安,你有看見齊橙橙嗎?餐廳經理說你昨天約見橙橙,我看到現在都沒有回家,要是在你那里的話,麻煩你讓接個電話……”
祈念安的聲音很好聽,清冷疏離,又委婉。
厲奕琛看著保鏢小心翼翼地將倒在泊中的孩架上了移床。
念安遲早要知道的,他不可能說慌。
厲奕琛結滾,轉看離開房間。
“念安,你聽我說,橙橙在我這里,不過況不太好,被人綁架了,我剛剛找到……”
“的手指頭,斷了。”
厲奕琛話還沒說完,只聽見那邊呼吸一滯,接著是手機掉落的聲音。
“念安……”厲奕琛又了聲。
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響。
祈念安穿著病服瘋了似的往外跑,祈承曜的保鏢死死把人攔住,隨后給祈承曜打了通電話。
剛好祈承曜在來的路上。
他在走廊,遠遠地就看見祈念安紅著眼眶掙扎。
“滾開!你們讓我走!”
“念安。”祈承曜輕輕道,嗓音低沉悅耳。
祈念安停止了掙扎,然后走到祈承曜面前。
“承曜,快,讓我出去,我要去找橙橙。”
厲奕琛連夜追尋的作很大,所以祈承曜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念安,你先冷靜一下。”
祈念安深吸一口氣,抖著,抑自己的緒。
“冷靜,我怎麼冷靜?要不是橙橙幫我去餐廳演奏,會出這樣的事?”
“念安,這件事不是你這樣想的。”祈承曜無奈地扶著的肩膀。
“厲奕琛現在剛把人送進醫院,你去也沒用,你現在自己的又不好……”
祈承曜很有耐心地說了一堆,祈念安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哪怕現在胃痙攣痛得厲害。
那也要去。
“承曜,我說最后一遍,你讓開。”
祈承曜見固執,只好松開手,他看了眼保鏢,示意他們把人看好。
“我讓他們帶你去。”
于是,祈念安連服都沒換直接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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