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聞言眉頭重重皺了起來:“怎麼會不見了?”
從陸展鵬去世開始,為了以防萬一,他就特意安排了兩個保鏢在病房外面守著。
陸清哲一個連路都走不了多遠的人怎麼可能不見了?
“我剛才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病房里就已經沒人了,你那兩個保鏢都被電暈了躺在走廊里,現在人還沒有醒過來。那邊監控也被破壞了,不過,”何懷晟抿了抿:“有人看見w……”
“何院長,是我讓人把小哲帶走的。”
陸清越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目瞥了何懷晟一眼,然后看向顧瑾言:“我跟你說過的,我要給我弟弟轉院。”
何懷晟一聽頓時皺起了眉,吼道:“你要轉院又沒人攔著你,干嘛大晚上弄得跟綁架一樣?”
嚇得他一直懸著心冒冷汗,還以為自家妹妹為了名浩的是一時糊涂想利用陸清哲來報復這兩人呢。
陸清越笑了笑:“那可未必,有人還想拿我弟弟的病來威脅我呢。”
說著目朝某人瞥過去:“是吧,顧先生?”
何懷晟目在來人之間來回看了看,最后目復雜地落在好友那張沉默的臉上,張了張,一時卻不知該說點什麼,只覺得好友這次是徹底栽在這個人的手里了。
最后只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轉出去了。
醫生早在何懷晟進來的時候就識趣地退了出去,現在診室里只剩下兩個人。
陸清越以為男人會對怒發脾氣,事實上顧瑾言的確是很生氣,一雙深眸沉沉地盯著:“所以你之前暈倒都是裝的?”
扯笑了笑:“是又如何?”
只有裝暈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晚晚才能順理章地跟一起來醫院,才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況下趁機順利的將小哲送走。
男人語氣有些重:“你以為我真會對他做什麼?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
他之前說那些話不過就是嚇唬嚇唬想將留在邊而已,就算真的鬧出什麼事來,他顧瑾言也不屑于對一個病人怎麼樣的。
但陸清越儼然不信:“誰知道呢?我弟弟心臟不好,隨便刺激一下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你有前科,我不得不妨,畢竟,我爸爸就是這麼沒的。”
顧瑾言的表瞬間僵下來。
陸清越抬起眼睛瞧著他沉僵的臉,心里有種莫名的輕松和快意:“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
抬手了小腹:“但是我有,所以你若還想要這個孩子,明天早晨就跟我把離婚手續辦了。”
陸清越抬手理了理耳邊落下的碎發,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后變面無表,一字一句地重復道:“顧瑾言,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一分一秒都不想。”
顧瑾言低眸看著,眼底緩緩溢出一層暴躁和霾,半晌,他才瞇起眼眸,語調異常平靜地問:“你是覺得我沒本事將他攔下來嗎?”
說著便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陸清越曈眸重重一,幾乎是下意識將對方的手機給奪了過來,然后用雙手的攥住,又往后了:“顧瑾言,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這樣死纏爛打的拽著我?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不你了,你把我強留在邊有意思嗎?”
顧瑾言眉心蹙了蹙,不喜歡他也不他了嗎?
也是,都親口說過恨他了。
可是那又怎樣?
只要他喜歡他就夠了。
“明天還要持你爸的葬禮,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吵架嗎?”
陸清越閉了閉眼,冷冷地道:“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離婚。我不想明天在我爸爸的靈前,還頂著你妻子的份,那樣會讓我愧疚無地自容。”
男人怒極反笑:“做我的妻子讓你覺得無地自容?”
“不然呢?難不我還要覺得萬分榮耀嗎?”
冷靜地著面前英俊慍怒的男人,臉蒼白:“之前雖然你將我爸爸得腦溢,但是你答應了不再追究,我覺得勉為其難也能和你繼續過下去,畢竟你救過我弟弟,對我也好的,再加上我還懷了你的孩子,就算有那麼一些隔閡,時間久了,也會慢慢地淡去。”
慢慢地說著,眼底也跟著一點點變得:“可是現在那些隔閡已經變了一座大山,在我的心上讓我吃下不行睡不著不過氣,顧瑾言,我知道上一輩的事不能全都怪到你的頭上,但是我真的沒法跟你一起生活了,再跟你過下去,我會抑郁而死的。”
顧瑾言平靜無波的眼神隨著的話一點點起了波瀾,隨后全都化作了一汪死水慢慢的沉寂下去。
說再跟他過下去,就會抑郁而死。
抬手握住的肩膀,力道很重地將擁進懷里,像是想將融進自己的骨一般,鼓得不過氣來。
陸清越剛想抬手推開他,便聽見他嗓音沙啞地落下一句話:“好,我答應你,明天去離婚。”
的手臂就那麼僵在了半空,心頭的那座大山像是終于搬開了,也一下子變得空了。
“但是在你的答應我,生產之前,必須住在別墅里。”
慢慢地閉上眼睛,手臂一點點落了下去:“好,我答應你。”
在醫院輸了一個營養針,顧瑾言便帶回了別墅。
車子停穩之后,顧瑾言先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就要抱下來,陸清越拒絕了,跟著自己下了車:“我自己可以走。”
顧瑾言的手在半空頓了幾秒,隨后還是扶住了的手臂:“路太,別摔著了。”
這次沒有推開他,院子里的雪還沒來記得清理,一邊下一邊化,路上已經形了一層薄冰。
大概是顧瑾言事先吩咐過,他們進去的時候何嬸已經準備好了宵夜,熱乎乎的燕窩羹散發著香氣。
顧瑾言拉著到餐桌邊坐下,溫聲勸道:“你吃一點,補充力,明天神會好一些。”
陸清越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很憔悴,點點頭:“好。”
仿佛自從他答應明天離婚之后對他就下意識的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覺了,但也沒什麼話說。
但是總覺這男人好幾次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要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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