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話音剛落,便見男人蒼白的臉倏然冷了下來,在他發脾氣之前陸清越忙笑著對小護士開口:“你家院長那是故意嚇唬你,讓你扎針時更小心仔細些,你竟也信以為真了。”
說著不著痕跡地往前傾了傾擋住了男人的視線:“顧先生剛才是因為上午沒輸胃痙攣又犯了,所以才手抖了一下,我來握住就好了。”
能被安排在vip病房的護士自然也是個機靈的,立刻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年輕的孩兒是在替自己解圍。
暗暗懊悔剛才一時害怕說錯了話,畢竟哪有大男人愿意被人說像小孩子一樣暈針呢?
尤其還是像顧先生這樣份地位都無比尊貴的人,若是傳出去豈不了笑話?
原本之前因為教授的話還對面前這個陸小姐有些不屑,但現在心里卻是無比激,若是因此得罪了顧先生,估計自己明天就得卷鋪蓋滾出涼城。
“是我太蠢了,每次院里來了份尊貴的病人何院長都會這樣嚇唬我們,我居然次次都上當,還陸小姐幫我求求,讓顧先生千萬別怪罪。”
陸清越笑著道:“顧先生要怪罪也是怪罪你們院長那張,不會和你計較的。”
顧謹言被兩人的談話轉移了注意力,不覺間針已經扎完了,小護士一冷汗地退出了病房。
陸清越轉回就對上了男人湛黑的視線,頓了不到兩秒,便煞有介事地問道:“胃痙攣好點沒?”
顧謹言淡淡移開視線:“……好點了。”
陸清越靜靜看著他已經逐漸恢復的臉龐,角揚起一點弧度,沒想到人人懼怕的總裁大人居然會怕打針?
“你在笑什麼?”
聽到男人突然出聲,陸清越角的笑意僵了一秒,隨即便舒展開來,輕聲語的道:“我在笑何先生可能要因為自己編的瞎話倒霉了,也覺得那個小護士剛才嚇得要哭的樣子好玩兒的。”
顧謹言怎麼會聽不出拐彎抹角地在替那個小護士說,繃著俊臉冷哼一聲:“你倒是會替我做主了。”
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因為剛剛的小機靈無比熨,因為十分完地保住了他的面子,不然估計明天早上“大名鼎鼎的顧氏總裁居然暈針”這樣的新聞就要登上頭版頭條了。這件事倒不是有多丟臉,a要是他在商界樹敵頗多,若是這樣的短板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危險了。
因為知道了顧謹言暈針的病,陸清越也沒敢離開,打電話讓顧鈺回別墅取了粥送到醫院。
怕男人看到別的菜對粥沒有胃口,陸清越也陪一塊兒吃了粥,然后趁顧謹言給員工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找何懷晟借了醫院的廚房給顧謹言包了素餡餃子。
何懷晟知道手心燙傷的事,見還依然親力親為地給顧謹言做飯,悄悄吩咐后廚的人給找了一次手套。
但陸清越的手心的水泡在搟餃子皮的時候還是不小心磨破了。
小心藏著,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被顧謹言發現了,一邊給上藥一邊皺著眉頭訓斥:“你是不是傻,手上有傷還逞能?弄這樣染了怎麼辦?”
陸清越看著男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心里卻像是吃了一樣甜,彎起眼睛笑了笑。
然后就又被訓了:“你都沒有痛覺神經麼?水泡都破皮了還笑?就不能給我省點事兒?”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陸清越也對這個男人多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真的想罵訓嫌事兒多,而是怪不惜自己的手。
就像他之前雖然總是板著臉一副冷漠無的樣子,背地里卻將那些害過的人一個一個都收拾掉了,替報了仇。
所以此時此刻在陸清越眼里,他這樣板著冰塊臉的一點關心,其實很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好清奇,還喜歡他每次兇關心的樣子,覺得特別男人。
陸清越臉頰微微泛熱地低下腦袋,因為心里悄悄鼓開的那點喜歡,此時不太敢看很男人的他。
給涂了藥用紗布包好,顧謹言非常嫌棄地打量了一下被自己包豬蹄的小小手掌:“你還是去皮科找醫生重新包一下吧。”
陸清越這才抬頭,視線落在手上看了眼男人的“杰作”,心道原來這世上也有顧總做不好的事呢。
但臉上還是甜甜地笑著:“這不已經包好了麼,干嘛還要重新包。”
說完便打了個呵欠要從床上下來:“已經九點了,你趕休息吧。”
顧謹言問:“那你呢?”
陸清越指了指寬敞的沙發:“我睡那里就好。”
然后下一秒垂在床邊的雙就被男人一臂抬了上去:“沙發太,跟我一起睡床上。”
陸清越:“……”
那明明是套很的真皮沙發好麼?
眼睛左右瞧了瞧,然后看向男人:“這床太窄了,睡不開兩個人。”
翻個兩人都會到,怕影響他休息。
然后便聽他不咸不淡地道:“早晨你睡覺的時候也沒掉下去。”
陸清越:“……那倒的確沒有。”
“那就別廢話了,睡覺。”
“……”
好吧,這樣霸道的模樣好像也有點喜歡呢。
關了燈,男人的胳膊在黑暗里到的脖子底下,另一條手臂將擁進懷里。
房間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頓時被獨屬于他的清洌好聞的味道沖散,陸清越輕輕的闔上眼,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里,見到了媽媽,可是媽媽卻站在飄渺的薄霧里,遠遠地著笑,麗的臉龐跟照片里一模一樣,目十分的溫
拼命往前跑,想撲進媽媽的懷里,可是媽媽的影卻變得越來越遠,急得哭出了聲,邊哭邊喊著媽媽,肩膀卻忽然被誰推了一下,接著便在一陣心悸中驀地睜開了眼睛,淚水模糊著視線,整個人還沉浸在夢里有些怔怔的。
顧謹言看著滿臉淚痕的孩兒,用拇指輕輕幫去淚水,輕聲問:“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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