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麼了?”
被他再次這麼抱懷中,紀南喬到底還是有些覺得不對勁了。
其實對陸宥言是真的很信任。
幾乎一直都是陸宥言說什麼就信什麼。
在看來,一切的不信任和質疑都太過于傷人,所以很多時候都不想用這樣的質疑去傷害他們之間的。
剛剛看到他說不舒服的時候,也沒有多想,是真的很擔心嗎,所以本就沒有多想,只想趕帶他去醫院。
可是此刻看著他不但不去醫院,還在這個時候緒好像很焦灼的樣子,這麼地抱著自己的樣子,紀南喬到底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了。
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子微微發僵,紀南喬不由得抬頭看向了他,隨即緩緩回頭,下意識地看向了不遠那個賣同心鎖的亭子。
“四哥,我們兩年前,真的來過這里,對嗎?”
紀南喬不傻,雖然是真的不記得了,但是那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自己,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那個人就是。
之所以沒有那麼急著追問,是并不覺得他們兩年前來過這里這是一件多不好的事。
他們那會就已經是夫妻了,陸宥言會帶著自己回南城來旅游,這不是一件很好很溫暖的事嗎?
可是為什麼陸宥言看上去那麼抵,好像那麼害怕自己會想起來一樣?
還有那個攤主說的,一個人冒著大雨回來找那個刻著他們名字的鎖,又是為什麼?
吵架了?
眼中到底還是帶起了幾分狐疑,紀南喬此刻就這麼看著陸宥言,等著他告訴自己。
陸宥言被紀南喬此刻的目盯得心中有些不安。
他就不該托大的,不該帶來這里的。
可是現在,說這一切都晚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心中掙扎了許久,無數的謊言在心底織盤桓,可是最后陸宥言卻還是不想去騙。
“南喬,我們是來過,兩年前我們也在這里,在一個同心鎖下刻上了我們的名字。”
“但是這里面發生了很多的事,如果我說我不想再去提起了,你能理解嗎?”
陸宥言看著紀南喬,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
“過去的那些日子里,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了,所以我不想再去提起。”
“只要是你想去做的事,我愿意陪著你全部都再做一遍,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我們就一起忘了,好嗎?”
陸宥言看著紀南喬,目很是認真,甚至帶著幾分哀求的模樣,這麼出聲道。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紀南喬哪里還舍得去問他什麼,當即就跟著點了點頭。
陸宥言看著點頭的那一霎那,整顆心這才好像跟著松了下來,不由得再次抱了紀南喬。
“南喬,我很你,真的很你。”
紀南喬窩在陸宥言懷中,跟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四哥,我能覺得出來。”
“所以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我都不想再去記起了,既然你覺得那些過去并不好,我們就都忘了,好嗎?”
紀南喬這麼說著,大腦之中卻一陣陣地跟著微微痛著,腦海之中滿是剛剛攤主給自己看的那張照片。
約之中,好像真的看到自己在雨中狼狽地翻找同心鎖的樣子。
心口一陣刺痛,紀南喬不由下意識地捂住了腦袋。
“南喬,怎麼了?”陸宥言看著此刻的樣子,心中越發不安了起來。
紀南喬卻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可能是有些著涼了,頭有些痛,但是沒關系。”
“那我們下山了好不好?”
“山上風大,吹得該更疼了。”
陸宥言看著,急急出聲道。
紀南喬跟著點了點頭,跟著他緩緩站起。
只是往山下走的那一瞬間,紀南喬還是忍不住回頭向著那掛滿了同心鎖的那片網看了過去。
“四哥,你知道這邊掛著的同心鎖過一段時間就會被隨機絞去一部分嗎?”鬼使神差一般,紀南喬一邊跟著陸宥言下山,一邊看著他緩緩出聲道。
陸宥言腳步微微僵住,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是淡然的樣子,回頭看向了,“是這樣嗎?你怎麼知道?”
表面上云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其實心已經慌得不樣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這一刻,陸宥言從未有過的不安。
就這麼盯著紀南喬,他突然就很能明白那個時候紀南喬在看著他一次次選擇不信,一次次轉離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覺了。
那種忐忑和難,難以形容。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剛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
“所以這種同心鎖,只能當玩,真的指靠這個就可以白首同心,是不是有些可笑?”
紀南喬看著陸宥言,緩緩出聲道。
看上去并沒有什麼反常,還是跟這幾日一樣,笑意盈盈的,好像真的只是單純地就這件事在跟自己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陸宥言心底就是突然沒著沒落了起來。
“我還信這些的。”深吸了一口氣,陸宥言努力平復了一下緒,看著紀南喬溫出聲道,“至浪漫的,不是嗎?”
“嗯……”紀南喬跟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依舊拉著陸宥言的手往山下走去。
其實也信,一直都信的。
一直都覺得能把自己的名字跟自己心的人鎖在同一個鎖上,這原本就是一件極其浪漫的事。
剛剛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
晚上,陸宥言還是一如往昔,抱著紀南喬睡著。
這幾日,紀南喬都有些習慣他的這種霸道了。
那種覺就好像陸宥言怕極了自己一睡著的話,紀南喬就被消失不見一般。
但是紀南喬并不排斥他的這種霸道,正好這幾日天冷了,紀南喬便索往他懷里越發鉆了鉆。
看著此刻的模樣,陸宥言才真的相信白天山上的一切是自己想多了。
輕輕咽了口口水,陸宥言結微,最后卻還是沒忍住,俯湊到了紀南喬耳邊,“爬山爬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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