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地按著門口,敲著門,陸宥言沒能把紀南喬盼出來,反倒是把隔壁的鄰居給驚擾了。
“誰啊,哪有你這麼按門鈴的?”
“都按了個把小時了,不是沒人在家就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你,你有病吧,還沒完沒了地按……”
對門的人囂著這麼喊著,結果對上陸宥言回頭看過來的猩紅目,不由地咽了口口水,輕咳了一聲,轉走回了屋,關上了門。
陸宥言則好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般,繼續按著門鈴。
屋,程詩詩都要暴走了,“他瘋了吧?按了一個小時的門鈴,有病吧?我都快被他吵死了!”
程詩詩這麼喊著,手一把捂住了耳朵,“南喬,你讓我出去趕走他吧,嗎?”
紀南喬輕輕嘆了口氣,最后還是跟著點了點頭。
其實從來都不敢想有一日陸宥言的深和執著也會用到的上來。
從未奢想,也不敢去想。
可是現在,聽著他一遍遍地按著門鈴,聽著他一聲聲地喊著自己的名字,紀南喬心中作了一團。
其實今天,沒有想要去大鬧他的婚禮。
是想最后見他一面就離開的。
如果不是岑欽咄咄人的話,事也不會鬧這個樣子。
只是讓紀南喬沒想到的是,陸宥言竟然會直接取消了那場婚禮。
一直以為他深著于芷彤,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丟下于芷彤的。
心中有些煩,一時之間本就理不順,紀南喬只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現在不能見他。
那些傷害和不信任橫亙在他們之間,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消除,可以抹殺的。
可是跟他相的這段時間里,永遠都是被的那個,好也由他,惡也由他,本做不得主。
所以紀南喬怕了,怕自己再見到他的話,還是會下意識地跟著他的步調去走。
得太深,太難。
紀南喬正想著,門口的爭吵聲就傳來了。
“陸宥言,現在來裝什麼癡?南喬現在需要休息,你趕滾。”
程詩詩只把門拉開了一條,沖著陸宥言出聲道。
“你讓開。”陸宥言心力瘁,不想跟程詩詩多廢話。
等了這麼久才終于等開了這扇門,他現在就想趕見到紀南喬,多等一秒都是對他的折磨。
“陸宥言,你最好自己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現在想見南喬了?需要你的時候,你出現過嗎?”
“躺在醫院里三天三夜,我打了你十通電話,你接了嗎?”
“你有哪怕問過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陸爺爺也真是心大,居然把南喬托付給你,要是真的指你,南喬只怕現在都……”
程詩詩越說越氣,看著陸宥言本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索手一把關上了門。
看著程詩詩把門帶上了,紀南喬聽不到他們的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擔心,到底還是沒忍住,起向著門口走去。
將耳朵到了門背后也沒能聽清外面的聲音,紀南喬雙眉不由得微微蹙了起來。
雖然知道陸宥言應該不會對程詩詩怎麼樣,可是紀南喬卻還是有些擔心。
就這麼站在門口等著,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紀南喬趕忙手打開了門。
可是站在門口的卻不是程詩詩,而是陸宥言。
“南喬……”陸宥言看著紀南喬,眼中的緒越發濃烈,出口的聲音嘶啞的厲害。
“詩詩呢?你把怎麼了?”
“沒事,爸過來了找,說跟說點事。”見擔心,陸宥言趕忙出聲解釋道。
紀南喬知道這一切只怕跟他不了干系,此刻也懶得跟他掰扯,手就要去關門。
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被陸宥言手一把扣住了。
他的手就這麼攔在門框上,紀南喬要是執意關門的話,肯定會夾在他的手。
看著他破皮的指尖,再看著他此刻一臉憔悴,半邊臉頰腫著,角還破了的樣子,紀南喬心中緒翻涌,強撐著表面的冷靜看向了他,“你還有事嗎?”
“南喬,對不起……”看著疏冷的樣子,陸宥言心中慌不堪。
明明有好多話想跟說,可是最后卻笨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紀南喬說著,狠狠心手去關門。
可是陸宥言此刻就像瘋了心一般,手指被夾在門之中,他卻沒有作。
紀南喬到底還是不忍心,手上就失了力道。
陸宥言便趁著這一下的松手,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紀南喬雙眉蹙得越發明顯了幾分,看著他轉關上了門,強撐著不讓自己出半點驚慌。
“陸宥言,你到底要干什麼?”
“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這里不歡迎你。”
陸宥言聽著紀南喬的話,心口越發悶痛,腦中有些混,下意識地解釋道,“我從來沒有跟于芷彤許過那種承諾。”
看著紀南喬蹙眉不解地看過來,陸宥言趕忙接著出聲道,“你的孩子,我從來沒說過要讓養,從來沒有。”
“我說我養,不是那個意思……”
面對生死威脅的時候,他都沒有像此刻這樣不安到語無倫次過。
“紀南喬,那個時候,聽到你問我懷孕了怎麼辦的時候,我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我想要你的孩子,我想要我們的孩子。”
聽到他提到孩子的一瞬間,紀南喬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緒也跟著翻涌了上來。
“別說了,我不想聽。”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我現在就想清清靜靜地過日子,麻煩你離開。”
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眼淚還是瞬間充盈了眼眶,紀南喬急忙背過去,抬手了一把眼淚。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陸宥言從后一把抱住了。
后背撞上他炙熱的膛,紀南喬心口越發慌起來,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他的手。
“南喬,求你了,不要推開我,好嗎?求你……”陸宥言抱了紀南喬,埋首在的頸窩,哀求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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