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迪岸到了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刻。
舞池之中燈閃爍,紅男綠,一片奢靡繁華的景象。
紀南喬一個人坐在邊上的卡座上,看著底下的舞池,眼中著許多的緒。
明天就是陸宥言和于芷彤辦婚禮的日子了。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天了。
紀南喬心中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心里有些悶,很沉很沉,好像墜著一塊石頭一樣。
這些年,為了不影響陸家,一直抑著自己,只是如今既然被陸家掃地出門了,便也就沒了這心理負擔了。
今天來這里,紀南喬就是準備豁出去好好一把生活的。
這一次,連程詩詩都沒有通知,就是怕攔著自己。
自打知道了的病之后,程詩詩就一直攔著,這個不許,那個不允的,所以今天,就自己出來了。
紀南喬一個人坐在卡座里,舉著酒杯慢悠悠地喝著,上那件白的吊帶,將完致的鎖骨暴在外,一早就吸引了不的目。
在這個地方很有人敢當眾鬧事,紀南喬也不怕,只一個人喝著悶酒,對于前來打招呼的人都視而不見。
那些人看著清傲的樣子,最多也就上過過癮,罵上兩句或者上占點便宜,紀南喬也無所謂,目只依舊落在面前的舞池中。
看著那些肆意灑的人,紀南喬其實還想去試試的。
從來沒有在人前那麼不管不顧,隨張揚過,紀南喬看著看著,然后就緩緩站起了來。
不遠的顧子黔看著紀南喬站起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跟著站了起來,蹙著眉,快步過人群,跟著一起向著舞池去。
這是顧子黔第一次看到紀南喬的這樣的一面。
一襲白的吊帶襯得在這律的舞池之中猶如那墮凡間的靈一般。
看著混在人群之中跟著音樂輕輕跳著,看著微微閉著眼睛,一副陶醉于此的樣子,顧子黔一顆心被狠狠揪了起來,突然就好想不管不顧地沖過去將拽懷中,好好護著。
他知道跟陸宥言離婚了,他也知道現在的心里有多痛多難。
所以越是看到這麼放縱,顧子黔的心里就越發不是滋味。
但是現在的他沒臉去面對。
當他故意誤導陸宥言讓他以為的孩子是自己的,當紀南喬親口說著讓他以后沒事盡量別再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顧子黔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他后悔不已,可是卻始終找不到彌補的機會。
在知道紀南喬和陸宥言離婚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不敢再有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出現在邊照顧的奢念。
所以此刻,不遠不近地看著,隔著人群,顧子黔也依舊沒有勇氣靠近。
如果不是看到有人故意在這個時候占便宜,幾個人跳著將來去的話,顧子黔覺得自己可能這一晚上都沒有勇氣出現在的面前。
一把推開了紀南喬面前的人,顧子黔眼中滿是冷意。
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跟顧子黔一起過來的朋友趕忙了過去,報出了顧子黔的份,把事了下去。
“子黔哥?”紀南喬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臉上掛著一淺淡的笑意,“好巧。”
“不巧,”顧子黔看著紀南喬此刻的模樣,心疼酸,強忍著緒出聲道,“我跟了你一天了。”
紀南喬聽著他這麼說,臉瞬間就變了,轉就要走。
“南喬……”
顧子黔看著轉離開的樣子,心中有些急,急忙手一把扣住了的手腕。
“上次艾倫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今天既然……”
“不用了,”紀南喬輕輕掙開了顧子黔的手,“那次是你救我在先,顧氏也是被我牽連,所以我幫你只是為了還人,你沒必要特意跟我道謝。”
“今天我不想跟你爭這些,子黔哥,別再跟著我了。”
紀南喬說著,剛準備轉走出舞池,遠遠地卻剛好看到了陸宥言從外面走進來。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周圍這麼多的人,但就是可以在人海之中一眼就看到他,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
往前的腳步瞬間僵住,紀南喬轉走了回來。
“南喬。”顧子黔看著突然轉,語調有些忍,看著帶著幾分討好的小心翼翼,出聲輕喚道。
“子黔哥,你剛說你想謝我,是嗎?”紀南喬看著顧子黔,出聲問道。
“是,南喬,我知道你跟陸宥言離婚了,你可不可以,讓我……”
“不可以。”紀南喬直接截斷了他的話頭,看著他微變的臉,跟著出聲道,“之前你不是在他面前演過戲嗎?這一次,幫個忙,再陪我演一場,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嗎?”
顧子黔看著紀南喬此刻跟自己談易的模樣,眼中毫無意,只有認真,一顆心是真的在這一刻被傷到了極致。
他很明白,紀南喬心里沒有他。
哪怕現在跟陸宥言離婚了,也依舊沒有他的位置。
這些他早就知道的,只是這一刻看表現得這麼明顯,卻還是有些難以接。
“好。”但是現在的他面對紀南喬,哪里還有拒絕的可能。
哪怕要他現在馬上剖出一顆心來,他也絕無二話。
顧子黔話音剛落,紀南喬就踮著腳,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子微微一僵,顧子黔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一抬頭看到舞池邊緣剛剛站定腳步看過來的陸宥言,心中頓時明白了。
也是,只有為了陸宥言,才會不惜做這樣的事。
閃爍的燈之下,紀南喬和顧子黔舉止親昵,在這喧鬧的舞池之中很是另類養眼。
白加白襯衫,愣是把這舞池跳出了一份高雅的氣息來。
影之中,郎才貌,倒是真有些般配。
陸宥言站在原地,看著那邊的場景,遲遲挪不步子。
狠狠攥了雙拳,陸宥言卻依舊還是沒能下心中的緒,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步向著舞池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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