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目流轉,姿,白皙,也是個一等一的人。
且跟在顧炎初邊這麼久,爲什麼顧炎初就是不肯多看幾眼?
那個蘇暮晚,到底有什麼好?
上哪一點強得過自己?值得顧炎初對的寵溺?
越想越生氣的白曉靜用力一豢砸在了梳妝檯上,大理石的檯面,居然就這樣裂了一條口子。
走出洗手間,耐著子等著。
終於見到蘇暮晚的影慢慢的走了過來。
“知道我在這兒,所以不敢來?”白曉靜站在門口,門神似的堵住了蘇暮晚,眼裡的神,恨不得能一口就把給吞了。
蘇暮晚相信,有顧炎初在場,白曉靜不至於做出什麼失控的事來。
“白小姐,你腸胃不好嗎?”蘇暮晚看一眼,示意讓開一下。
白曉靜冷冷的笑了:“和我耍皮子威風算什麼?你覺得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你以爲憑這些就能證明你得到了炎初嗎?你本一點也不瞭解他,他不願意接納我,只不過是因爲害怕我揹著小三的罪名罷了,他是在替我著想,所以纔會不讓我靠近他。”
聽著解釋著顧炎初對的冷淡,蘇暮晚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有些可悲。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到失去了自我。
“白曉靜,其實我很可憐你。”蘇暮晚忍不住說道:“你一直活在這種神狀態裡,真的好嗎?”
“我願意。”白曉靜擡眸,“這就是我比你強的地方,我比你他,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他。”
“我看你是你自己。”蘇暮晚冷冷的說道:“你不覺得你這種糾纏,對他而言是種負擔嗎?你明知道他不你,卻一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抱著那些過去不放,這樣你自己痛苦,也會給你邊的人帶來無盡的痛苦,你不過是在給自己的不痛快找個合理正當的藉口罷了,你不過是在以之名,傷害他而已。”
“你沒有資格批判我。”白曉靜似被點穿了心事一般,惱怒的吼道:“我他!我沒有想過我要給他造什麼負擔,相反,給他造負擔的人是你,你只是個普通人,你和他在一起,要給他增加多麻煩你知道嗎?在我看來,真正以之名在傷害他的人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蘇暮晚!”
像個刺蝟一般,狠穩的豎起自己所有的刺,想要用這些去攻擊蘇暮晚。
“對,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或許幫不了他什麼,他遇到險境,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種無能爲力,我也很自責,但這並不能說明我就會爲他的負擔。”蘇暮晚輕聲開口,“我能做的,就是盡力保護好我自己,不要讓他分心,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我想這也是他爲什麼會選擇我的原因。”
無條件的相信顧炎初。
不論他做什麼選擇,都會尊重他的決定。
聽到這樣說,
白曉靜赫然明白,顧炎初應該是對坦白了他們之前的事。
連這些事,蘇暮晚居然都知道了。
由此可見,在顧炎初的心目當中所佔的份量,的確很重要,甚至這種重要,已經越出了白曉靜的想象。
蘇暮晚什麼時候離開的,白曉靜都不知道。
只是一味的沉浸於這種悲傷當中,似乎絕的覺到了,蘇暮晚與顧炎初之間,本就沒有再進去的餘地了。
即使是如此,也仍然不想要放棄。
並不是像蘇暮晚所指責的那樣,只自己,是真的很顧炎初。
爲了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的事,卻無法得到他的認可,白曉靜的這一生,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劇。
回去的途中,顧炎初見蘇暮晚一直保持沉默,以爲因爲白曉靜的事不開心了:“晚兒……你聽我說,關於曉靜的事,我能和你解釋的只有一句,我和之間不會有什麼。”
蘇暮晚笑著側過臉來,看他一眼,“我知道。”
沉默,並不是因爲這個,只是因爲仍然在替溫文修擔心。
即使所有人都在說,這只是正常的程序。
可是溫文修突然將邁騰留給了自己,將名下其它產業都留給了鄭欣,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狀態下他會做出來的事,一聲不吭就這樣離開,隻字片語都沒有留下,舅舅他到底怎麼了?
“有心事?”顧炎初關切的看著,“在擔心你舅舅?”
“嗯。”蘇暮晚點頭:“舅舅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真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找到他之後,問他爲什麼要把公司留給你?”顧炎初挑了挑眉,“其實這沒有意義,他這麼做當然有他的理由,你即使找到了他,問到了答案,結局仍然是一樣,他並不會因爲你找到了他而將公司收回去。”
蘇暮晚垂眸:“我只是擔心他,畢竟我的親人不多了,舅舅對我就像父親一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炎初的神也微變。
溫文修對蘇暮晚,的確是付出了不心。
“我的父親過世了,那天我哭了很久,一直在想,我和我父親之間,爲什麼會弄這樣,他雖然從小就不怎麼管我,但畢竟給了我生命,我沒有道理去怨他,恨他。在我最走投無路的時候,舅舅找到了我,舅舅對我而言,就像是給了我重獲新生的機會一樣,他對我而言,既是舅舅,也是父親,我在他的上,得到了缺失的父。”蘇暮晚說到這裡,心也就越發的沉重起來。
顧炎初也陷沉默當中。
有些事,不他的掌控在發展。
他不想將邊這個人捲其中,只想儘自己最大能力去保護好。
“晚兒……”
良久,他出手,輕輕的了的肩膀,“一切都有我在。”
他深的注視著的眼睛。
這句承諾,更勝一切。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蘇暮晚從來都沒有覺得害怕過。
回到老宅之後,讓蘇暮晚頗爲意外的是,蘇居然找上門來了。
從宋琪那裡得到的錢,除了被揮霍一空的,其它的都被一個小白臉給騙了。
以爲遇到了良人,會對和小寶好,滿心歡喜的等著準備嫁豪門,卻發現對方捲走了一切能捲走的現金,且還以的名義欠了一堆高利貸,不得不把那棟裝修好的別墅變賣抵現,暫時先還了高利貸的利息。
被追債的幾次圍堵之後沒有辦法只好又來找蘇暮晚。
一見到的出現,蘇先拖長聲音哭了幾嗓子,這才斷斷續續的說明了來意。
許蓉原本是想趕走蘇的,奈何蘇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且說了只找蘇暮晚,絕不會找顧家其它人,聯想到這畢竟是蘇暮晚的妹妹,許蓉心裡雖然不悅,也只有忍了。
聽到蘇說出事經過,心下明白,這是來找蘇暮晚借錢的來了。
冷冷的掃一眼蘇之後,許蓉上了樓。
心裡在盤算著,借高利貸這種事,其實就是個無底。
利滾利,你永遠也沒有還清的那一天。
蘇暮晚若是拿出錢來給蘇還,那就只能證明蘇暮晚這個人太蠢。
“姐姐,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幫幫我吧,不然我和小寶租的房子都要住不起了。”蘇如今顯得很狼狽,“爸爸走了,我媽媽在牢裡,估計是要坐一輩子,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你如果不管我,我就真的完了。”
蘇暮晚冷冷的看一眼:“你應該報警。”
錢並不是借的,完全可以報警去抓那個男人。
之所以不這麼做,只怕是蘇還對那個男人抱著幻想吧。
“不,報警就完了,他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他投資失利了,只要賺到錢他會回來娶我的。”蘇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的猜測。
“我幫不了你,除了報警,你別無選擇。”蘇暮晚看一眼,認真的說道。
“你有錢,卻不願意幫我?我都看到報紙了,你已經爲了邁騰的最大東,是邁騰的老總了,價不知道多個億,這麼有錢的姐姐卻眼看著妹妹在生死邊源,不理會?”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你可是唯一可以幫我的人了,你居然都不幫我?”
“就因爲我是唯一可以幫到你的人,我就必須幫你嗎?”蘇暮晚怒極反笑:“你這是什麼邏輯?因爲我有錢,我就要花在你上?憑什麼?”
蘇被問得詞窮:“你是我姐姐啊……”
“有事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你姐姐,你和宋琪勾搭,騙我簽下那份合同要我賠付天價違約金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是你姐姐嗎?”蘇暮晚一字一頓的說道:“蘇,這裡是顧家,希你儘快離開,你的事,我永遠也不會再去管了。”
聽到這樣說,蘇抿了抿脣,想罵人,終究還是忍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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