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一看顧長野那模樣,便知道這件事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張妖孽的俊臉滿是沉。
這踏馬的什麼事兒?
這兩人平日里一副石頭心的模樣?
怎麼起心,一個賽一個的種?
這玩意兒還有傳染的?
!
謝修有些頭疼地了眉心,削薄的銀碎發打下,遮住了狹長的眉眼。
“這種事可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若是還想要四爺這個兄弟,我勸你還是收斂著點兒你的那些心思。”
顧長野仰頭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作帶著幾分狠厲,純黑的眸子里噙著幾分沉的寒意,嗓音低沉得幾不可聞,“我知道……”
他其實也從來沒有過別的心思。
更沒有想過足虞司寒和蘇落兩人的關系。
這段晦的,他也沒指過會開花結果。
喜歡就是喜歡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卻能管得住自己的。
“你放心……”顧長野瞥了眼謝修,“我不會跟四爺爭……”
他也爭不過……
“我信你。”謝修笑著拍了拍顧長野的肩膀,咧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襯得左耳上的黑鉆閃著妖冶的。
“老子用你信?”
顧長野一臉不耐煩地將肩膀上的手拍掉,“滾!”
謝修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見顧長野轉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這才微微瞇了瞇眸……
那個小嫂子。
看來是要再好好查一查了。
能離間兄弟之間的人,就是個禍水。
留不得……
……
而此時,簡毅開著車載著虞司寒和蘇落離開了酒吧,一路朝著酒店駛去。
只是,車子剛上了高速,簡毅的視線便時不時地掃一眼后視鏡,眉頭皺著。
“怎麼了?”虞司寒似是也發現了簡毅的反常,嗓音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
“爺,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這話一出,蘇落的心臟便是一,下意識地朝車后去,見果然有一輛黑的悍馬越野車地跟在后面。
“是煞的人?”蘇落眉頭皺地看向虞司寒。
“應該是。”
虞司寒握住了蘇落的手,安地挲了幾下,這才看向簡毅,嗓音低沉,“甩掉他們。”
“是,四爺。”
很快,簡毅便直接在下一個路口下了高速。
他的車技自然是沒的說,只是后的那幫人明顯也是茬子。
簡毅對京都的地形也算不得太了解,地圖雖然可以參考,但是,大多數還是要憑直覺。
再加上還要顧及車上的虞司寒和蘇落,所以,簡毅在各個路口來回穿梭,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后的尾甩掉。
“爺,甩掉了。”
虞司寒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旁的蘇落,“你沒事兒吧?”
蘇落下意識地了,可就在這時,卻突然瞥見停在一旁馬路上的車子突然落下了車窗,一把黑漆漆的槍口赫然對準了虞司寒。
“四叔,小心!”
而就在蘇落撲到虞司寒的時候,一枚亞音速子彈穿玻璃,直接劃過蘇落的胳膊飛了過去,帶起了一蓬霧。
“落落……”虞司寒的眸底發沉,幾乎下意識地將蘇落攬在了自己懷里。
“我沒事兒……”
或許是因為局勢太過張,蘇落這會兒甚至都覺不到胳膊上的疼痛。
簡毅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同韁的野馬一般在公路上疾馳。
而亞音速的消音子彈幾乎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打在車上,哪怕防彈車,卻依舊能覺到車在震。
后的車子幾乎追不舍。
簡毅有好幾次都甩掉了后的車。
可是,沒過一會兒,便又會有新的車疾馳而來。
簡毅也算是經百戰,遇見這樣的況,又哪里不知道是什麼況,當即扭看向后的虞司寒。
“四爺,我們的車上可能裝了追蹤了,那些人甩不掉!”
簡毅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地圖導航,“前面有條小路直通樹林,爺,你跟蘇落小姐下車,我甩開他們。”
虞司寒眉頭皺地掃了一眼蘇落一直流著的胳膊,這才點了點頭,“好。”
……
很快,簡毅便將車子開到了他說的那片樹林。
車子猛然一剎車,虞司寒和蘇落便直接推門下了車,一路朝著樹林奔去。
而簡毅則是猛然將油門踩到底,順著公路一路疾馳而去。
沒過一會兒幾輛越野車也隨而至,夾雜著槍聲一路狂追而去。
“疼嗎?”
就在這時,虞司寒低了嗓音輕聲問了句。
蘇落下意識的垂眸掃了一眼隔壁上的傷口,“不疼。”
虞司寒眉頭皺地看著還在流著的傷口,只覺得心臟都是的,“都快傷到骨頭了,還不疼?”
“真不疼……”
蘇落瞇著眼,笑了一下,“可能是太張了,也覺不出來疼……”
虞司寒抿著,手扯過了蘇落的晚禮服,在擺上撕下來一條,直接系在了的胳膊上,算是止了。
“四叔,這里不安全,我們趕走吧!”
“你這樣能行?”虞司寒的眉頭皺。
蘇落歪了歪腦袋,“那怎麼辦?難不要抱著你哭嗎?”
似是被蘇落這句話逗笑了,虞司寒原本皺了一團疙瘩的眉頭這才舒緩了幾分,有些無奈地看向蘇落,“那我背你……”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完,蘇落便連忙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能走。”
虞司寒皺了皺眉頭,一臉的懷疑,“真不用?”
蘇落重重的點了點頭,“真不用。”
說著,有些張地四下張了一眼,生怕殺手從什麼地方突然跳出來。
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若是有殺手一路找回來的話,那他們很容易會被發現。
而就在蘇落滿臉擔憂時,虞司寒微微抿了抿,卻是什麼都沒說,直接俯將蘇落攔腰抱了起來。
“四叔……”蘇落被驚了一下。
“別,掉下來會摔斷了。”
“……”
蘇落無法,生怕掙扎著起來反倒給虞司寒造負擔,便立馬手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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