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坐在車里，久久未能平息劇烈的心跳。

謝不是死了嗎？

那場車禍……

**

次日一早，孟初剛醒，就接到警部門的電話。

一聽說是程楓飲醉駕車被扣，顧不上吃早飯，便匆匆趕了過去。

“簽字，就可以走了。”

警將一份醉駕罰單，給孟初，看了一眼不遠趴在桌上睡著的男人，有些無語。

快速簽字，還給警。

走到程楓邊，輕拍了他，俯小聲:“程楓……”

程楓起，神有些迷茫，直到看到邊站著孟初，才漸漸清醒。

兩人從警隊出來，孟初讓他上自己的車。

坐進車里，程楓盯著正前方的一發呆。

孟初扭頭瞧他，“怎麼就你，葉鉁呢？”

想著醉駕，應該是倆人一起，在看到只有程楓一個，還納悶呢。

“昨天休息的早。”

他聲音淡淡，還帶著剛蘇醒的惺忪。

“那你呢？”

孟初疑。

半夜不睡覺，跑出去喝酒，還不找代駕，非把自己整進警隊。

這不像程楓的風格，以前的他可穩重多了。

“……”

半天沒等到程楓回答，孟初只得先啟車子。

早間的馬路，因為是上班高峰期，剛匯車流就出現擁堵現象。

孟初看著前后一眼不到頭，全是車輛的道路，有些泄氣轉頭：“你一會兒有重要的事沒？”

程楓正單臂撐著車窗，著額頭，聽見問，緩緩扭頭，“有，要去一趟慕氏集團。”

“我看你這個樣子，去了也談不什麼事。我還是先送你回酒店休息，等下午再過去。”

“跟慕總約好了。”

恰在這時，車流疏通。

但孟初，還是先載他回了一趟酒店。

程楓進里間洗漱，孟初等在外間的客廳。

沒過一會兒，程楓換了一套西裝和外套從里面出來。

頭發也從先前的隨意，變三七分，整個人的氣勢一下上來，儼然了商界英。

“走吧，樓下有早餐，正好我也沒吃。”

孟初率先走出，跟在后面的程楓心有疚。

他的事，還得來管。

“……阿初，你相信人死復生麼？”

走廊上，他猶豫良久，問了這麼一句。

孟初剛拿出手機，正準備給葉鉁打個電話。

聽到這個，愣了一下。

按理說，他是醫生，這種事他最知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兒死了很久，但最近，他告訴我說他每天在某一個地方等兒。”

“還有這種事？”

孟初聽著有些不可思議。

葉鉁許是還在睡，電話不接，只能發個短信。

等回過神，兩人進電梯。

程楓見孟初并沒有多大興致，就也沒再往下說。

昨晚的事，也許是他聽錯了，但謝廣坤是真的沒認錯。

“對了，你媽當時去世后，謝叔呢，他……”

“不知道。我媽的事理后，他就不知所蹤。我那會兒，對他還是心有埋怨，所以就沒怎麼管。”

提到這個，孟初意外：“你怎麼突然提起他？”

“昨天到了，他……似乎過得有些不好。”

程楓沒有瞞，直言道出。

孟初臉瞬間垮下，“他活該。自己兒作死，那是他的教育問題。我媽不在后，我跟他也就沒什麼關系。當初同意他們住在一塊，完全是看在從前的份上。”

“哎，人冷暖，因果報應。”

程楓嘆氣，正好電梯門開。

兩人步餐廳，老遠就看到葉鉁正伏在餐桌喝湯。

“我想著還睡著呢，原來這麼早。”

孟初示意程楓看，快步走近葉鉁，在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早啊？”

“早……”

葉鉁剛喝了一口湯，含糊不清地應著。

程楓去買早餐，連帶著孟初的一份。

以前在一起住過，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剛端著早餐離開窗口，這邊過來一個男人，直盯盯地看著他走到孟初邊，微笑著將早餐放到孟初面前。

“那不是慕宴錚的老婆麼，怎麼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用早餐？”

一邊嘀咕，一邊拿起手機將看到的一幕，拍了下來。

這邊，孟初跟葉鉁有說有笑，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被人記錄。

早飯后，孟初將程楓送去慕氏，載著葉鉁回了慕家老宅。

與此同時，慕宴禮的電話打進葉鉁這里。

“這個點不是在開會嗎，他怎麼這麼悠閑？”

葉鉁滿眼嫌惡，將手機朝孟初舉了舉。

瞟了一眼，神帶笑：“不會是想，婚前先跟你流吧？”

“我呸，就他，老娘還不稀罕。”

葉鉁咒罵，掛斷電話。

沒過一分鐘，他的電話又進來了。

葉鉁有些心煩，遞給將車停下的孟初。

“你接。”

孟初沒有拒絕，抬手接過，并接通。

那端傳來慕宴禮有些油膩的聲音：“阿鉁，起床沒有？”

“我不是阿鉁，我是你堂嫂孟初。”

孟初瞧著副駕駛的葉鉁，一本正經，甚至神帶著幾分嘲笑。

那端，許是被驚到，短暫沉默，馬上改口，“原來是堂嫂，你怎麼跟阿鉁在一起，你們現在酒店還是……”

“……”

因為是免提，葉鉁聽到后面，趕沖著孟初擺手，示意不要說地址。

孟初會意，“還在酒店，你要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孟初點了掛斷。

將手機還給葉鉁，忍不住多了一句：“這人心思真的在你上，就是不知道他那個朋友怎麼樣了。”

葉鉁張了一把，“你不會還想去醫院看吧？”

“我閑的。”

孟初撂下話，推門下車。

葉鉁追其后，看到門口正在煙的兩名著黑制服的男子，快步追上孟初，低聲問：“什麼況？”

“慕宴錚派的保鏢。”

“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兩人說著話，進庭院，就聽到客廳有小孩子的哭鬧聲。

糟了！

孟初想到小檸檬，小跑開門進客廳。

一眼瞧見，幾名傭人耐心哄勸小檸檬的畫面。

“阿姨……”

小檸檬看到孟初，著傭人朝跑過來。

孟初心疼地將其抱在懷中，趕又了眼淚，安：“阿姨出去辦點事，不知道你這麼早醒來。”

“我想回家。”

小檸檬趴在孟初肩膀，突然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