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名字，是顧小姐什麼人？”

孟初因為在病房外徘徊，被倆警察帶到一邊說話。

一個詢問，一個記錄。

“孟初，的朋友。”

孟初口而出，腦子里想的很簡單。

顧鶯這個事，非同小可。

“那昨天龍騰雨林炸事件發生時，你在哪里？”

“榕城，我是榕城人。是醫生用顧鶯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出事連夜趕來的這里。”

倆警察聽著，互視了一眼，再度轉向孟初，道：“那這樣，孟小姐先給我們留下一個聯系方式，辦案期間，可能會隨時找你。”

“找我？”

“是的。據我們調查，顧鶯在江城并未有什麼親屬，既然你是朋友，便是唯一的關鍵證人。”

孟初被說的無言以對，只能默默拿出手機報上號碼。

目送他們離去，他給慕宴錚去了電話。

“我聯系不上強生，警察以我是顧鶯朋友，要走了我的號碼，還說辦案期間，會隨時找我。”

“扯淡！”

那端，慕宴錚很對著孟初飚臟話。

現在的他，險些控不住地發火。

孟初在這端深思慮，跟他商量：“你派人找到強生，讓他來江城，我才能回去。”

“我馬上讓人去找。”

慕宴錚消了火氣。

孟初收起手機，來到重癥室外，過窗戶看向里面，心頭莫名難。

龍騰雨林炸，好好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在重癥室外的走廊上，來回走，一直在等待慕宴錚給強生的消息。

不知不覺，早間過去，已經了兩頓。

著還在咕嚕到發癟的肚子，孟初只能去了醫院的食堂，簡單吃了一點粥。

臨近中午，慕宴錚電話沒等到，倒是把譚燁等來了。

孟初在重癥室外的長椅上打盹，忽然覺邊好像站了個人。一睜眼嚇了一跳，忙坐正子，抬頭擰眉：“怎麼是你？！”

譚燁著了一件駝薄大，雙手兜，角勾著壞笑，神態悠閑散漫。

“怎麼就不能是我？”

說完，他在旁邊坐定。

孟初朝旁邊挪了挪，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譚燁表面不說，但角止不住地上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孟初冷靜下來，才想起問正事。

扭頭看他，譚燁那張矜傲的臉正面帶微笑地看著。

“我還想問你，怎麼跟顧鶯那種人走的那麼近。”

“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兩人兩三句話不對，氣氛一下張起來。

譚燁轉正坐姿，起朝顧鶯的病房走近。

孟初看他一眼，收回目查看手機。

“昨天下午六點多，龍騰雨林突然發生大炸，周圍商鋪以及路上行人全部遭殃，我老爹一夜無眠，我也跟著去了現場。”

說著，他從兜里取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朝孟初遞了過來。

孟初猶疑，但還是手接走。

照片高清，昏暗的燈下，一片廢墟，約能看到‘龍騰雨林’四個大字的招牌一半陷黑泥里。

孟初將手機還回去，眼睛睜的老圓。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你在這兒也是干等。要不跟我走？”

“你表哥快來了，讓他看到你，你們難免又要干架。”

譚燁試圖將勸走，孟初只好搬出慕宴錚。

既然顧鶯暫時不會蘇醒，那是不是該給那個人打電話，通知一下，畢竟以前他們關系匪淺。

“你要走就走，不要再跟著我。”

孟初挎著包順著走廊，一邊找湯景瀾的手機號。

后，譚燁看著走遠的背影，有些無奈地踹了一腳長椅。

因為是重癥監護室，一整層幾乎沒幾個病房，所以一整天都非常安靜。

他那一腳在走廊回，連走到盡頭的孟初，都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終是沒有停腳，拐進步梯走道。

那端響了兩秒，便傳來接通的聲音：“我沒想到你還會主跟我打電話，我很開心。”

“你廢話。”

孟初沒來由地想發火，一張臉泛著冷意。

“江城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意思？”

“龍騰雨林昨天晚上炸，顧鶯炸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生死不明。”

“……”

“喂，你有沒有再聽！”

那端陷長久的沉默，孟初忍無可忍沖他大喊。

“在。”

片刻，一道沉靜到不夾雜任何噪音緒的嗓音傳來。

跟著，又道：“炸這件事，誰都無可避免。龍騰雨林，我早就不管了，所以那邊的事，不是我能干涉的。”

“可顧鶯過去是你的人，滿心滿眼都是你。現在，這樣，你當真這般涼薄？”

“孟初，這世上涼薄之人何其多，你管的過來麼。更何況，你自己不也是……”

“我……”

孟初被堵到說不出話。

“好，既然這樣，倒是我多此一舉了。顧鶯當初真是瞎了眼，放著好好的強生不要，非要一心一意等你！”

懷著一惱怒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沒再返回重癥室，孟初順著樓梯下去，一直到一樓。

外面大好，但空氣中依然有的什麼難聞的氣味。

想到譚燁讓看的照片，孟初驅車去往龍騰雨林那條馬路。

隨著離開醫院，路邊的行人就在變。直到拐彎，才發現通往龍騰雨林那條路被拉了黃條，還有不穿警服的警察在把守。但放眼去，依稀能看到道路兩側已經夷為平地。

既然過不去，又不能在此停留。

孟初倒退車子，剛回到醫院外，就看到前方兩三輛黑車接連停下。

從車上下來的人，更是讓驚。

陳安？！

沒多想，立馬從推門下車，朝對面揮了揮手。

陳安也是看到了，但沒有回應，反而是拉開后座車門。

下來的人，正是一直聯系不上的強生。

孟初合上車門，朝對方小跑過去，忽然停住了腳。

轉朝醫院走的強生，臉頰青一塊烏一塊，角高腫明顯破皮，左眼已經腫到看不到眼睛。

“強生！”

沖正朝醫院走的強生，大喊一聲。

他定住腳，朝看來，只是一眼，便折繼續往前走。

孟初想上前追去，陳安過來攔住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