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是個新人,今天第二天上班,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得罪了裴愉心,慌張的小臉一陣慘白,連忙擺手說,“不是的,不是的,這位小姐,我沒有要趕你的意思,我……我……我只不過是……”
服務員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裴愉心指著罵道,“你只不過什麼只不過?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趕我走!”
蹲守在包廂門旁邊的謝樂瑤,無聊得差點睡著了,突然聽到外面這麼吵,立馬來了神,把耳朵在門上,聽外面的況。
這時。
飯店經理也聞訊趕到,看到走廊上滿了人,頓時覺不妙,忙走過去察看。
只見被人群包圍的中心,裴愉心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服務員小妹破口大罵。
罵的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難聽。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可是這的老顧客,我在這消費一頓飯的錢都能抵上你一個月工資,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還敢趕我走!”
“瞧你這窮酸樣,不會是農村出來的吧?農村娃就該回農村待著,別在這丟人現眼,大城市可養不起你這種廢!”
“你該不會是連小學都沒畢業吧?真是丟死人了!這麼高級的飯店怎麼會請你這種人當服務員?也太拉低檔次了!”
裴愉心的話和說話時嫌棄的表,深深地刺傷了服務員的自尊心,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流淚,裴愉心卻還不住口,還在繼續罵。
經理看到這一幕,忙沖上去為服務員小妹解圍,“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不知道我們這的服務員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是這的飯店經理,您有什麼意見可以跟我說。”
經理說著,用雙手恭敬地遞了張名片上去。
裴愉心微揚起下,涂著厚重大地眼影的眼睛看向經理。
用兩手指的指甲尖過那張名片,看了眼名片上的信息后,傲慢地說,“張啟正?飯店經理?”
經理保持著職業微笑,點頭。
裴愉心‘切’了一聲,把名片往旁邊一丟,抱著胳膊說,“你來得正好,你們這的服務員是怎麼回事?剛才居然想趕我走!你來說說看,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吧!”
張經理看到被丟到地上的名片,默默地蹲下,把它撿起來拍了拍,重新塞回到名片夾后,才開始回答裴愉心的話。
“這位小姐,請您稍安勿躁,我們這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才能上崗的,我不知道你們倆經歷了什麼,但的目的應該不是想趕您走……”
張經理說得句句在理,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裴愉心是在故意刁難這個服務員,周圍人開始出現一邊倒的況,對裴愉心指指點點。
裴愉心從小被寵慣了,不了這窩囊氣,說什麼也要讓張經理把服務員小妹開除。
服務員小妹此時早已哭了淚人,抓著張經理的袖,苦苦哀求道,“經理,我求求你,你不要趕我走,我好不容易應聘功進來的,我媽還在病床上等著我的工資治病呢……”
“實在不行的話,我給你跪下!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要開除我啊……”
說著就要給張經理跪下。
張經理眼疾手快出一只手托住的胳膊。
同時,也有另一只手從服務員小妹的后出來扶住。
張經理和服務員小妹同時過去,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一直站在門旁沒說話的江閔淮。
張經理看到他后,臉上劃過一錯愕,瞳孔微震,隨即迅速冷靜下來,恭敬地頷首道,“老板。”
“老,老板?!”
服務員小妹震驚了,沒想到,剛剛幫忙點餐的客人居然就是的老板!
張大了,驚呼出聲,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著江閔淮,連哭都忘了哭。
謝樂瑤在包廂里面,斷斷續續地只能聽到個大概。
突然外面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好奇,忍不住把門拉開,朝外看。
謝樂瑤的視野里突然出現一張悉的面孔,嚇得差點咬到了舌頭。
裴愉心?
怎麼會在這?!
謝樂瑤臉一陣凝重,蹙起眉頭,稍稍把門闔攏了些,只留下一條1厘米不到的小,足以讓看清楚外面的況。
這邊,在得知江閔淮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后,裴愉心的臉突然變得更難看了。
剛在江閔淮面前出了丑,現在還有點尷尬,但還是著頭皮說,“原來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那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你來說說看,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吧!”
江閔淮沒想到,這才幾年沒見,他認識的那個裴愉心,居然比以前還要囂張跋扈!
簡直跟那個不要臉的父親,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江閔淮沖張經理使了個眼神。
張經理立馬會意,找人把那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服務員小妹給扶了下去,然后就來到江閔淮邊,等候吩咐。
裴愉心見江閔淮無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一個箭步沖上去,仰起臉瞪著他,“喂!你不要以為你把人帶走,這件事就算完!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能讓你這家店開不下去,你信不信!”
江閔淮被上濃重的香水味沖得難,不適地蹙起眉頭,抬手遮住鼻子,又用另一只手在臉前一公分的位置扇了扇。
裴愉心被他的作弄懵了,生氣地問,“喂!你在干嘛?!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江閔淮往后退了一步,眼睫微瞇,眼珠下移,冷墨的眸子凝在臉上,像個沒有的劊子手,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裴愉心被他的眼神看得發,脖頸后方的寒立起。
心慌地咽了口口水,剛才的囂張氣焰,在江閔淮冷冽的氣場前,瞬間然無存,心底甚至萌生了退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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