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云溪知道瞞不過去,便也不再瞞,如此這般一說把當時的況和紀明月的話全都轉述一遍,霍涔聽了也不知道生氣不生氣,反正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譚云溪實在搞不懂自己兒子在想些什麼。
自從他車禍記憶出了問題,他的心思就比以前更加難以捉了。
也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是這麼一副淡漠的樣子。
譚云溪生怕他又去找紀明月,張地問:“阿涔,紀明月這個人心思歹毒,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沒安好心,現在以孩子威脅你過去找,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你千萬別上當。”
霍涔說:“我知道。”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譚云溪便放下心來。
結果一轉頭,霍涔便去找紀明月了。
譚云溪知道以后,氣得眼前一黑,想去阻止,卻又不知道霍涔和紀明月約的什麼地方。
正這時候,姜寧來了。
“伯母,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著阿涔了,他好像在等什麼人。”姜寧一臉憂心忡忡,“他現在這樣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的,出事了可怎麼辦。”
譚云溪咬牙道:“這個紀明月……!”
姜寧一臉吃驚:“阿涔出去跟紀明月有什麼關系?”
譚云溪想說又不能說,怕說多了姜寧會難,便搖搖頭說:“沒什麼,可能去見什麼客戶了。”
姜寧眼神閃了閃,“這樣啊。”
譚云溪讓姜寧離開以后,便匆匆忙忙趕去了霍涔和紀明月約見的飯店。
與此同時,紀明月走進飯店,一眼便看見坐在清幽角落的桌邊。
男人俊的臉蒼白如紙,整個人薄的服都變得空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
一進來,男人便似有所覺的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紀明月虛虛地移開視線,徑直走了過去。
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上,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
紀明月只覺得那眼神灼熱非常,走過去在霍涔對面坐下來。
生疏客氣的打招呼:“霍先生,好久不見。”
霍涔只覺得‘霍先生’這三個字刺耳的很,但也沒說什麼,盯著的臉,“嗯。”
紀明月一臉笑:“霍先生今天過來是想跟我談孩子的事?”
霍涔頷首:“對。”
對比譚云溪,他顯得并不多急切,似乎不是來談論正事的。
紀明月也就不說話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霍先生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霍涔移開視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發現自己竟然手在輕輕抖。
不知道是張還是其它。
他道:“聽我媽說你要我來找你。”
“對。”紀明月說:“有事相求。”
霍涔微微挑眉,眼尾溢出一抹笑,“嗯,什麼事?”
紀明月將杜二爺的說的南玉的事說了說,霍涔淡淡的看著,一直等說完,也沒什麼反應。
紀明月角了,發現霍涔比以前看起來呆很多了,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霍先生?”
霍涔哦了聲,問:“我有什麼好?”
紀明月道:“你有什麼條件?”
霍涔松開水杯,微微往后靠去,整個人放松下來,微微瞇著眼看著,“你要求給你辦事,不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紀明月說:“聽說你不能生育了?”
霍涔目不轉睛地盯著的臉。
紀明月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就知道了。”
霍涔淡笑一聲:“沒事,不是什麼。所以呢?”
“所以,”紀明月道:“孩子生下來以后我可以讓他你一聲爸爸。”
霍涔:“……真是好有誠意。”
孩子本來就是他的種,一句稱呼,居然還被用來當談判的條件。
真是狡猾。
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就是這副模樣。
霍涔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撥了一下,微微發。
他暗暗用舌頭抵了抵牙,好整以暇的看著紀明月,似乎并沒有被打。
紀明月挑眉:“這還不夠有誠意?哦,那看來是你不怎麼在乎這個孩子,所以才無所謂。”
霍涔被倒打一耙,不氣反笑。
這人真是八百個心眼子,想空手套白狼套不住,就反過來把鍋扣在他頭上。
反正橫豎都是他的不對。
霍涔道:“比起這個孩子,你自己難道不想付出什麼?南玉那個項目是很多人想要的香餑餑,我已經把它送出去了,現在讓我要回來全你的朋友,有點麻煩。”
紀明月揚眸,眉目清冷張揚,“哦,那你想要什麼條件,你盡管提。”
霍涔忽然咳了幾聲,說:“抱歉,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下次再說吧。”
紀明月:“……”
懷疑霍涔在戲弄,但是沒有證據。
不過這件事也不著急,杜二爺這件事也不是非幫忙不可,但肚子里的孩子,霍家怕是勢在必得。
孩子是不會給霍家的,但是可以拿孩子從霍涔手里拿點好。
干脆利落的起:“行,那下次再說吧。”
“等等。”霍涔住,“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
紀明月一句‘不吃’已經涌到邊了,就聽見霍涔說:“我們慢慢聊。”
一句慢慢聊,紀明月又坐了下來。
霍涔來服務員,點了菜,看向紀明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一些。”
紀明月極過他這樣的紳士照顧,有些寵若驚,揶揄地看著男人,淡淡道:“沒關系,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霍涔嗯了聲,低頭喝了一口水。
他忘了紀明月以前是什麼樣子,但拋開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偏見來看,眼前的紀明月宛如一只狡猾又多疑的小狐貍。
很有趣。
兩人同坐一桌,還閑聊了幾句。
“恢復的怎麼樣了?”
“還行,死不了。”
“那就好。”
“嗯。”
沉默片刻后,霍涔問:“你和周疏朗住在一起?”
紀明月詫異地看過去,男人臉上帶著一點好奇,似乎不是很在意,但又想問。
莫名的,紀明月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撐著下,眼角掛著笑意,說道:“是啊,我們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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