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蘇的話,周疏朗沒接話。
他上次跟紀明月說過不再提這件事,他就真的做到在任何人面前絕口不提。
蘇蘇對霍家怨念極大,連帶著看林助理也都不大順眼,這幾天直接把人晾著,回消息打電話都沒有之前熱了。
紀明月在醫院里養了一段時間,每天關注著紀氏的況,紀氏在出事之后無人接手,已經到了破產清算的階段。
最近紀家一些老人天天給打電話,要麼是罵的,要麼是求回去接手紀氏的。
紀明月后來索直接關機,一個也不接了。
不久之后,紀氏徹底消失。
這個曾經和霍氏一樣的老牌家族,終于還是走到了盡頭。
紀氏破產的消息占據了各大頭條,這個時候,紀明月正讓周疏朗帶著自己去霍家。
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當初從紀如林那里拿的紀煙的照片還被放在臥室里。
拿了照片,又收拾了一點自己私人的東西,便要離開。
保姆王姐見拎著行李箱,大驚失:“夫人,您這是要去哪里啊??”
紀明月說:“王姐,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以后這里我就不回來了。”
王姐經常去醫院送飯,對和霍涔的事知道一些,拽著的行李箱不松開,“您別說這樣的話,夫人,有什麼事您等著爺回來啊。”
紀明月笑了笑,剛要說什麼,外面傳來車子引擎聲,很快譚云溪和霍清歡便急匆匆走了進來。
霍清歡一把按住的行李,急促地說:“嫂子,你這是干什麼呀,我哥還在醫院呢,你現在要是離家出走,這讓我們以后怎麼跟我哥代啊!”
譚云溪冷著臉說:“清歡,讓走!”
“媽!”霍清歡急道:“我哥現在腦子不清醒您也不清醒嗎?就算嫂子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那也是和我哥的事,我們就不要手了!”
別的不說,對自己大哥的脾氣還是了解的,先是他是記憶混,記不得紀明月了,不然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紀明月離開。
但譚云溪如今對紀明月恨之骨,一想到自己兒子差點兒因為這個人沒命,現在能忍住不對做什麼,已經是很客氣了。
若是活層為了救發生的意外也就罷了,畢竟兩人是夫妻,無論如何,關鍵時刻霍涔不惜一切保護自己的人都不能說什麼。
可自從知道紀明月曾經安排了一場車禍險些讓霍涔喪命,便很難不懷疑后面這幾次霍涔遇險,是不是也是在的算計之?
已經沒有辦法相信紀明月了。
更不可能留著一個企圖對霍家、對霍涔不利的人在霍涔邊!
紀明月拉開霍清歡的手,正要走,旁邊,譚云溪終是沒忍住,道:“等等。”
紀明月步伐停住,霍清歡驚訝又歡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以為改變主意要把人留下來了。
卻聽譚云溪說:“把你的行李箱打開,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帶走不該帶走的東西!”
霍清歡簡直不可思議:“媽!你在說什麼啊!”
譚云溪冷冷地盯著紀明月:“從來到我們霍家就心懷不軌,對你哥沒有半點真心,現在紀家被搞垮,我不得不防備。王姐,去把的箱子打開!”
王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本不敢上前。
霍清歡紅了,言又止地看著紀明月,走到譚云溪邊暗暗拉扯了一下的服,小聲說:“媽,你過分了啊,我覺得不會……”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譚云溪真的快氣死了,是真的不知道紀明月給霍涔和霍清歡兩兄妹喂了什麼迷魂湯,霍涔那麼明的一個人,竟把留在邊任胡作非為。
而霍清歡呢,到現在都還幫著紀明月說話!
譚云溪瞪了王姐一眼:“去啊,你難道要讓我親自手嗎!?”
王姐躊躇著不愿意過去,比起譚云溪,更怕霍涔怪罪。
而且,這種搜查別人行李箱的行為,也太侮辱人了,聽了都覺得過分。
“王姐,既然你家夫人想看,那就讓看吧。”紀明月將行李箱隨手推過來,臉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但莫名的,那平靜的眼神卻無端地令人心頭發涼!
和譚云溪對峙著,王姐誰也不敢得罪,卻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便對紀明月說了句抱歉,將行李箱打開了。
行李箱不大,裝的東西一目了然。
除了幾張照片,就是一些私人品。
譚云溪臉稍霽。
王姐重新把行李箱拉好,遞給紀明月。
紀明月嘲諷地看向譚云溪:“行李箱搜過了,還需要搜嗎,譚士?”
譚云溪氣極:“你這是什麼口氣?”
“怎麼,是我這段時間把你伺候的太好了,讓你覺得我真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下人了?不好意思啊,就像你說的那樣,如今的霍涔對我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我干什麼還要哄著你順著你?您說是吧?”紀明月道。
譚云溪氣得哆嗦,抖的指著紀明月,對霍清歡說:“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維護的嫂子!這才是的真正面目!”
霍清歡夾在兩人中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紀明月無于衷,甚至還很客氣的說:“既然你不搜,那我就走了?”
語氣雖然帶著詢問,但是一點詢問的意思也沒有,說完就走,那狂妄的姿態把譚云溪氣得夠嗆!
然而紀明月懶得搭理。
從來都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前幾次對譚云溪忍讓,不代表會一直忍讓下去!
如今和霍涔已經離婚,跟這些人都再無關系!
只是剛轉走了兩步,便頓住了。
只見門口,林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霍涔回來了。
此時,男人正坐在椅上,也不知道在門口待了多久,又聽到了多。
比起離婚那天他虛弱的模樣,如今看起來雖然依舊俊臉蒼白,但是多了一和氣神。
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冰冷,漠然的神不讓紀明月想起了兩人新婚夜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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