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月最終還沒有毀掉從紀如林心腹那里拿到的那些證據。
很快,紀如林葬火海的消息便出現在各大平臺上,不人都到唏噓,當初他讓紀煙葬火海,如今自己也以同樣的方式死去,不得不說,也算是報應了。
秦夕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一個偏僻郊區的房子里。
看著手機屏幕上紀如林的死狀,扯了扯角,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覺。
紀如林渾都燒焦了,原來還算高大的,變了漆黑的焦炭,小了一大圈,乍一看去,本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秦夕自言自語般諷刺道:“當初讓你斬草除你不聽,現在遭到報應了吧?不知道你死的時候有沒有后悔過呢?”
是后悔了。
早知道紀明月會變復仇的惡鬼,當初就應該不擇手段地除掉!
可是念念的父母太廢了,那麼多次機會,卻連一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
不過也是自己不夠果決,念念的父母那時候一心只想要錢,把紀明月當他們的搖錢樹,肯定不會輕易弄死。
就是太信任那對廢東西了,才給了紀明月翻的機會!
想想就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思及此,秦夕看著眼前破舊的樓房,暗自咬了咬牙。
東躲西藏在這個地方,可是也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
走進破舊的院子,不多時,那滿臉傷疤的司機就回來了。
手里拎著酒瓶,渾帶著酒氣,見到秦夕,他沒有半點以往的恭敬,直接無視,朝廚房走去。
秦夕沉下臉,冷冷道:“我給你錢讓你去找繁星,你又去喝酒了?”
哐當一聲,司機不知道踹翻了什麼,隨后搖搖晃晃出來,啐了一口,罵道:“紀繁星那個小賤人跑就跑了,你還惦記做什麼?你手里還有多錢?”
他話鋒一轉,一改兇神惡煞的臉,著臉靠過來:“再給我幾萬塊錢,我去給你找,你知道的,人海茫茫,想找個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我托人辦事,到都得花錢……”
“沒錢!”這段時間的朝夕相,秦夕已經看他是什麼人了,天吃喝嫖賭,拿錢不辦事。
本依靠不了他!
說完就要回房間,剛走了幾步,忽然司機怒罵了幾句臟話,從上來從后面一把揪住的頭發,將狠狠摜倒在地!
秦夕尖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抓著頭發朝墻上撞去!
一下又一下,砰砰砰的悶響聲中,很快就頭破流!
司機一邊對手一邊罵的十分難聽:“你他媽還以為自己是豪門闊太太呢?老子伺候你這麼多年,現在讓你拿點錢你他媽擺這副臭臉給老子看,慣的你!”
“艸你媽的,說!你還有多錢?!”
秦夕被撞得頭暈眼花,瀕死的恐懼讓瘋狂的掙扎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將對方推開!
司機本來就喝多了酒,這一推,他踉蹌后退出老遠,隨即腳下一歪,整個朝后倒去!
只聽噗地一聲,角落里一個尖銳的鐵直接穿了他的腹部!
他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對面的秦夕,瞬間恐慌起來,出手開始求救:“秦夕……救救我……”
秦夕下意識走過去,但是頭上的疼痛讓停下了腳步。
看著奄奄一息的司機,眼底劃過一狠,忽然沖過去,大力按在他口!
頓時,那尖銳的鐵扎得更深!
司機哇地吐出一口,死死地拽住的胳膊,眼睛里迸發出滔天的憤怒!
但是下一刻,他便頭一歪,死了。
秦夕后退幾步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息著。
后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過眼前的霧,看見了自己和司機生的兒子。
“媽媽……”
秦夕咬牙,沖過去就要掐死他,小孩兒驚恐地瞪著,那雙和紀繁星有些相似的雙眼里滿是淚水。
秦夕猛地松開手,而后一把將他抱住,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沾了的手一下一下的著他的頭發,冷地道:“寶寶乖乖聽話,不然的話,媽媽就掐死你……”
小孩兒直接嚇傻了。
秦夕全然不管他的心,倉促地理了頭上的傷口,隨后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便帶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
臨走前,瞥了一眼墻角已經死的司機,對方死不瞑目,漆黑無的瞳孔仿佛還死死地盯著。
這一刻,秦夕想起了紀如林。
而后一把火,點燃了破舊的樓房。
……
“如果說紀如林是道貌岸然的小人,還會維持一些表面工夫的話,那麼秦夕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心狠手辣之輩。”
紀明月收到有關秦夕的消息的時候,剛回到周疏朗的那個小二層公寓。
秦夕邊的司機死了,先被殺死,而后有人一把火燒了那個地方。
即便沒有證據,但是紀明月本不用猜想,就知道是秦夕的手筆。
當初秦夕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暗中給的養父母塞了多錢,可惜那對夫妻實在太過貪婪,又有點小聰明,覺得留著能不停的從秦夕那里拿到錢,便一直奉違。
秦夕和紀如林那時候大概忙著收攏人心,也大概是覺得這樣的不足為慮,所有并沒有專門找人對付。
紀如林對是不管不問,但是秦夕卻是一直想要斬草除。
紀明月對周疏朗說:“還帶著一個孩子,跑不遠,而且現在邊沒有什麼可靠的人,很好查到的行蹤。”
周疏朗點頭:“我已經派人過去查了。”
紀明月一天都沒休息,上無不痛,嗯了一聲,疲倦地躺在沙發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周疏朗從柜子里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蓋上,而后便去了臺。
紀明月剛閉上眼就睡著了,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了一瞬間,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便迅速睜開雙眼。
周疏朗已經進來了,看樣子是擔心手機吵到,正打算關掉。
紀明月問:“我睡了多久?”
周疏朗道:“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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