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被轟了出去!
他見勢不妙,霍涔一轟,他就自覺的出來了。
一出來,便被林助理拉到一旁。
“顧,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林助理一臉認真。
顧墨:“嘿,你還有事請我?行,說吧。”
林助理如此這般一問,顧墨哈哈笑個不停:“你問我怎麼知道是人打了霍涔?”
他笑彎了腰,“難怪你能在阿涔邊呆這麼久,你倆真不愧是一路人,眼里除了工作是不是沒有其它啊?”
林助理想問的沒問著,還被嘲諷了一通,木著臉客客氣氣把顧墨轟走了。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顧墨從小就狗都嫌了。
是真的討嫌啊!
要是可以,真希霍總讓他去非洲挖野菜。
這麼想著,林助理看向霍涔的辦公室,正好辦公室門打開,霍涔走了出來。
他臉依舊很難看,神冷的很。
一看這表,林助理心頭一,每次霍涔這個表,那就證明有人要倒霉了。
霍涔大步離去。
一個小時后,顧家。
顧老爺子正在院子里煮茶,和邊傭人聊著天。
“杉杉這丫頭最近在干什麼?”他突然想起許杉杉回來很久了,他一直希顧墨找個安靜懂事的丫頭,不許杉杉是他曾經老管家的孫,他把自小當著親孫養的。
本來許杉杉和顧墨小時候明明關系很好,長大后卻生分了,他原先還想著撮合那倆小輩的。
但是顧墨實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天不思進取,就知道流連在各個人的被窩里。
他真是快氣死了!
傭人說:“清歡小姐不是馬上要結婚嗎,杉杉小姐最近幫著理一些瑣事呢。”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杉杉也到結婚的年紀了,回頭等回家后你讓過來一趟,我問問有沒有喜歡的人。”
傭人言又止。
顧老爺子瞧見了,喝了口茶,說:“你也是我邊的老人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傭人道:“杉杉小姐喜歡爺。”
顧老爺子喝口茶,又嘆了口氣。
半晌,他罵道:“顧墨這個混賬東西!”
正這時,外面有傭人進來,“老爺子,霍大爺過來了。”
顧老爺子頓時笑得開懷:“哦,阿涔來了啊,人在哪兒呢?”
話音剛落,霍涔便進來了。
“顧爺爺。”
在顧老爺子面前,他收斂了面對顧墨時的臭脾氣,手里拎著上好的茶,在顧老爺子的示意下在對面落座。
顧老爺子笑瞇瞇說:“之前就聽顧墨說你找我有事,今天終于得空了是吧哈哈,來,試試這茶。”
霍涔端起致的茶杯喝了一口,說了些茶好的話,又提了幾句霍清歡結婚的事。
顧老爺子聽著,見他說完霍清歡的事就閉上不說話了,當下便明白過來,打了個手勢,讓邊傭人先離開。
等這里沒有其它人之后,霍涔斟酌片刻,決定開門見山:“顧爺爺,我今天特意過來,確實是有些關于紀家的往事想問問您。”
提到紀家,顧老爺子的表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隨即嘆息般道:“那天你帶著紀煙的兒過來,我就猜到有這一天了。紀家啊,說來話長……”
——
“大小姐的事說來話長。”老人坐在紀明月對面,臉上的皺紋如同一道道壑,不笑的時候也盤在臉上。
他是紀家的老人,當初紀煙去世后,第一批被紀如林架空權利以后,從紀氏集團權力中心踢出局的人。
對紀如林恨之骨。
紀明月對這些紀家人,有時候真是恨鐵不鋼。
這麼多人,竟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人把家產奪走,真是夠窩囊的。
遇到老人純屬意外。
早前紀明月在醫院里陪著念念,念念昏睡后,在醫院無聊,便來看紀煙。
大老遠便看見紀煙墓前站著一個形佝僂的老人。
紀明月剛走進,就見他捂著臉嚎啕大哭。
沒覺得難過,也并不覺得可憐,更沒有同。
當年外公和媽媽相繼去世,紀家這些人沒有一個為他們討公道,要麼忙著勾心斗角爭權奪利,要麼忙著結紀如林。
還有有些人渾水魚,也和紀如林一樣,想將紀氏據為己有。
自顧自去給紀煙送了花,把墓碑周圍的雜草拾掇拾掇,假裝沒看見對方就打算離開。
對方卻認出,把住,哭了好一陣之后,開始回憶往昔了。
要不是他說到母親和紀如林的事,都不帶駐足的。
眼前這位老人甚至不記得該稱呼他什麼,只知道是外公那一輩的,七八十的模樣,有著這個年紀的通病,都很嘮叨。
紀明月聽他扯了半天紀如林如何費盡心機當上門婿的過往,實在聽得有些煩了。
正打算走,對方忽然說:“你母親去世之前啊,我聽說就出了些問題,經常當眾吐,紀如林那時候呢,簡直對無微不至,公司里原來老爺子的心腹都被他蒙騙了,在你母親生病調理的那個時間,紀如林就開始架空你媽媽……”
紀明月眼神一凜:“你說什麼?”
老人有點耳背,但這句聽清了,神神道:“哎呀,這件事我們后來私底下還討論過,紀煙那孩子從小就好,吃嘛嘛香,生病都很好,一直都很健康,怎麼突然就患病了呢?”
“當時啊,紀如林對外稱是生你后留下的病,我聽說你母親也找了不醫生,沒查出什麼所以然……后來我這麼仔細一琢磨,就覺有貓膩。”
“我懷疑紀如林在你母親失火去世之前,給你媽媽下毒藥啦……”他左右張,好像怕人聽見似的。
紀明月不聲地聽著。
對方說話顛三倒四,邏輯混,顯然已經老糊涂了。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他自己的胡言語。
卻像是落在紀明月心底的一刺,直到回到醫院,那些話依舊盤旋在心里,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顧家。
霍涔失手打翻了茶水!
滾燙的茶水頓時將他的手背燙紅一大片,他卻仿佛覺不到疼似的。
眼神灼灼地著對面的顧老爺子:“您剛才說……紀如林對紀煙下毒,有什麼證據嗎?”
顧老爺子說:“沒有證據,你爺爺親口跟我說的。”
又說:“你也知道的,你爺爺病重那段時間,經常說胡話,我每回去看他,他就跟我回憶往昔,一說就說到紀家。你原來不打算查這些,我便也沒打算告訴你,如今既然你問起來了,那這些事,你也該知道知道。至于是真是假,有沒有什麼證據,你不該問我,該去問知道這些事的人。”
顧老爺子說得不算晦,霍涔頓時想到了那個失蹤的叔叔。
顧老爺子見他沉著臉,想了想,又說:“你爺爺摻和紀家的事,我當初勸過他,他不聽啊。哎,其實也不怪他,當時紀家那況,不瞞你說,當時但凡排得上號的家族,誰不想分一杯羹?可是只有你們家真的手了。”
顧老爺子還說:“你現在取了紀煙的兒,其實不查過去的事更好一些,有些人知道得太過清楚反而不好,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做晚輩的,就安安分分過好你們現在的小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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