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朝誒……”
傅擎深輕輕搖頭:“沒關系。”
他們就這樣難分難舍地從門口挪到了病房里,傅擎深抓著安年的手臂讓坐在了沙發上。
他彎腰平視著安年的雙眸,將耳邊的碎發撥開,輕聲問:“不?”
剛剛還覺不到的安年這會兒點頭。
宋朝便識趣地將打包來的一樣清淡小食擺到了桌上。
“那,傅總,夫人,我就先出去了。”
傅擎深點點頭:“辛苦了。”
安年已經小鳥依人般鉆進了傅擎深懷里。
現在這樣的日子太好,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發生,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面臨的是意外還是明天。
所以,想珍惜每一天。
每一天和傅擎深在一起的時間。
傅擎深眼底含著笑意,他像是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般給安年喂粥。
他又細心,這樣的事做起來半點兒沒有不耐煩。
他心室震,無法回歸平靜。
睜開眼的第一瞬就想看到安年。
他們相識十多年,可中間的多半歲月都在經歷離別。
太難了……
傅擎深第一次意識到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一輩子這麼難。
“飽了。”
安年吃了一點兒就吃不下了,抬起泛紅的眼盯著傅擎深道。
傅擎深就停止了投喂的工作。
他將手里的碗筷放下,輕輕替拭去角的油漬。
“怕了嗎?”他嗓音沙啞,眼睛已經紅得不樣子。
安年吸了吸鼻子,努力將腔的酸下,也舀了一碗粥拿起勺子遞到傅擎深邊。
“先吃飯好不好?”
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
傅擎深彎一笑:“好。”
他聽話地吃了一碗粥。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彼此,眼底都是深。
無法言說的愫靜靜流淌,如汪洋大海,一發不可收拾。
傅擎深重重地吻下來。
他吻著,深刻的、的、親的。
安年也以同樣的熱吻回應。
瓣游移,弄他的襟,扯掉他一不茍扣到脖間的扣子。
最后在心口留下一排牙印。
傅擎深眉頭也沒皺一下,他任由咬,眼底泛起陣陣無奈的笑。
眼看著就要涌出沫,安年這才罷休。
氣吁吁將臉埋在他前無聲落淚,薄薄的病號服像是要燙出兩個大,傅擎深心疼地閉上眼,眼角溢出潤
他漆黑濃的睫微微抖。
“乖,別哭——”
可他自己哭了。
安年輕輕啜泣:“疼麼?”
“疼!”
安年在他懷里仰起頭:“那就疼一輩子,下輩子也疼,這個印記也一直留著好不好?”
“好。”他垂下眸,乖順得不像話,指尖輕安年紅腫的瓣,“下輩子也疼,生生世世都疼,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說,“永遠。”
“咳——”
兩個人淚眼朦朧,病房門口忽然傳來輕咳聲。
安年往傅擎深懷里了一下,兩個人看過去。
是夏父和肖雪來了。
他二人背對著門口,似乎是要走。
安年從傅擎深懷里站了起來。
“夏……阿姨,沒事的。進來吧。”
傅擎深替掉滿臉的淚水,輕聲在耳邊低語:“小哭包……”
他站到后,禮貌地跟夏家二老打了招呼。
自己和夏家的事傅擎深知道了多?
安年還沒來得及去問。
夏父招呼著二人坐下。
茶幾上還有沒收拾完的餐,但肖雪還是將自己準備的飯菜擺好了。
安年不想讓白費心思,就應付著吃了幾口。
傅擎深也很配合地吃了一些。
肖雪深吸了一口氣,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安年,心里好像滿足了。
誰也不打算提起那點糟心事。
夏家二老也像是單純地來陪他們的——兒吃頓飯。
夏父說了,夏管家溺海亡,尸沒人認領,至今停在太平間。
也說了一些抱歉的話。
片刻后,傅擎深開口道:“夏總,這件事算是過了。好在我妻子平安無事,否則……”
后面的話他沒說下去,可逐漸低下去的語氣足以說明他心頭的絕。
夏父也滿臉的歉意。
肖雪道:“年年,我來照顧你好嗎?”
安年知道的心思,想著肖雪為自己擋過刀,前些日子又傷口染住過院,就不想讓心。
況且,也確實沒想好該怎麼去面對肖雪。
輕輕一笑,禮貌地婉拒了。
肖雪臉上明顯閃過一的失落。
“夏阿姨,您如果不覺得麻煩,也可以來醫院看我。”
聽到這句話的肖雪像是得了一樣瞬間滿足的紅了眼眶。
等夏家二老離去,安年這才抱著傅擎深的手臂靠在他上說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傅擎深沉默片刻,隨后輕嘆……
“年年,你從沒跟我說過這些。”
安年眨眨眼,臉上的表很真誠:“傅擎深,我提前說明,我沒想過要瞞著你。一開始我是真的把自己當了安年,沒想過要去接另外一個世。我認為沒必要告訴你。”
“后來我確實想要告訴你的,但沒找到機會。”
傅擎深輕輕一笑,看著這樣認真嚴肅的解釋,一瞬間又是好笑又是生氣的。
“年年,我知道了。我不會介意的,但你先休息好嗎?”
安年神不濟,眼皮一次次垂落下來,傅擎深看在眼里,他起將人抱起來放到了病床上。
安年立刻抓住傅擎深的手臂:“你要走嗎?”
沒有安全,會一整晚地做噩夢。
“怎麼舍得走?”傅擎深說著掀開被子了上來。
vip病房的病床不算窄,可他們相擁,中間沒半點空隙。
安年滿足地在傅擎深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上獨有的氣息。
心口所有的地方都被填得滿滿的。
雖然很累,但還是強撐著最后一理智:“傅擎深,你說我是誰啊?”
哪怕不想去思考,可這些問題都需要去面對。
傅擎深低頭在耳邊落下吻。
病房里的燈關了,窗外有月傾泄進來。
摟著他的男人上氣息溫暖,他眼睛很亮。
“你是安年,我此生最。”
是啊。是安年,誰也無法定義。
只要想,只是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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