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好嗎?”許一承躺在病床上,他腦袋上包了厚厚的紗布,此刻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安年。
安年搖頭:“我沒事。倒是你,破相了。”
聞言,許一承皺眉,他抬手了下腦袋,頓時疼的呲牙咧:“了幾針?”
“八針。”安年平靜的調侃,“沒想到你還怕疼。”
許一承有些不自在的嘆氣,剛要說什麼,病房門打開。
是夏晴來了。
安年沖著許一承頷首一笑:“你就安心住院,我還有事理,先走了?”
許一承也知道現在麻煩纏,他點頭擺手:“去吧,記得明天來看我。”
安年轉走到門口。
夏晴上下打量安年:“的料我都看到了,好驚險。eisa,你還好麼?”
“暫時還好。”安年淡淡笑著,“不用擔心,你去看許一承,讓他別,都快腦震了。”
夏晴一臉的擔憂,但又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
“我知道了。倒是你,eisa,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們都會幫你的。”
安年激的點頭離去。
宋朝就在門口等著,隨口一問:“怎麼樣了?”
宋朝搖搖頭:“警方那邊沒問題,夫人您今天的說辭和傅總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方就算取證也是萬無一失的,沈瑜兮自殺前確實神失常,傅總將安排到南山病院也是為著想。”
“醫院那邊呢?”
宋朝道:“有李凱文在,不會有問題。”
安年緩緩停下步子:“明天,公司票應該會下降吧?”
宋朝點點頭,可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夫人放心好了。這雖然是一場不小的輿論風波,可傅氏在商業圈立足早已經不是一兩年,傅擎深的存在就是神話,沒問題的。”
果然……
就算這背后有無數雙黑手推波助瀾,但他們都沒能如愿。
安年穩坐總裁辦的位置,傅氏的運作沒有出現一紕。
傅擎深在時簽下的合同項目都在如期付。
傅氏票雖然經歷,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
樓上又傳來響,那是人拿頭磕門板的聲音。
“咚、咚、咚!”
帶著濃濃的迫,一聲比一聲可怕。
傅應寒煩躁的關掉手機,他抬起沉的眸子朝著樓上看去。
“該死!果然瘋了!”
許雅嵐正好從樓上下來,優雅不在,整個人蒼老不。
“應寒,收手吧,別再繼續針對傅擎深了。他都死在國外了,你還想怎麼樣?”
聞言,傅應寒狠狠的用舌尖抵了一下后牙槽,他那張五逐漸變得猙獰。
“媽?你說他死了,可我們連他的尸都沒看見,這怎麼能算是死了?”
“再說了,我想要的還沒得到!怎麼可能收手?”
“你還想怎麼樣?”看著兒子誤歧途,看著傅應寒一步步變這樣,許雅嵐只覺得疲憊心累。
“我要他敗名裂,一無所有!”
“應寒……”許雅嵐還想再勸阻一二,可一開口,傅應寒臉上就是抗拒厭煩的模樣。
忽然閉上了。
午餐已經準備好。
有傭人松了午餐上去。
許雅嵐和傅應寒面對面坐在餐桌上,諾大的客廳變得空的,偶有碗筷發出撞聲。
沒等到第二天,安年黃昏時分就帶著晚餐出現在醫院。
許一承覺得意外:“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早上再來。”
安年有些心不在焉,默默替許一承擺好飯菜,將筷子遞給他。
“我明天的機票。”
“去哪兒?”許一承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他問出這句話之后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在廢話。
這輩子能讓安年魂不守舍一心想飛的地方,除了那個人存在的地方,還會是哪兒?
“我打算去找他……”
許一承用一種平靜到幾乎可怕的眼神盯著安年。
他很想告訴安年,別找了,那個人不會回來了。
這個國案件他清楚的了解過。
車禍地點的場面慘不忍睹,汽車油導致炸,車都是扭曲變形的……
如果不是施救及時,坐在副駕駛上的助理和司機幾乎也會送命。
可他不忍心,不忍心將這樣殘忍的事說出來。
安年,你如果想做夢,那就做吧,活在夢里也行,只希你能盡快清醒,別一直睡下去……
許一承拿上筷子吃飯,他無聲的在心底訴求。
“可惜周圍沒有監控,否則……我總能看到他去了哪兒。”
“我覺得,車禍發生的一瞬間,傅擎深是清醒的……”
許一承沉默的當一個傾聽者,他知道安年快撐不住了。
他其實想要說點兒什麼,可再多的話說出來也是蒼白無力的……
夏晴遲來一步,不合時宜的站在門口。
保溫盒里的飯菜是親手做的,只可惜……
輕輕嘆息,眼尾一瞬間染上灼紅……
上前兩步,正要把手里的東西丟到垃圾桶里,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夏晴側頭。
季言站在門口:“好不容易做的飯菜,扔了多可惜?哥正好了,能給我吃嗎?”
季言毫不計較,他坐在后花園的長椅上,手捧著飯盒歡快的吃飯。
“做的很好吃,不錯。”
夏晴勾了勾角,學著做的,能那麼好吃嗎?
“哥……每次不管我面臨什麼問題,一轉總能看到你。”
季言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他故作輕松道:“我是你哥,不站在你后能站在誰后?”
夏晴無比惆悵的嘆息一聲:“你跟一個人很像……”
“誰?”季言心中微微一。
“許一承。”夏晴說,“每次安年出點什麼事兒,他總是陪著。”
季言沒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夏晴聲音很低,緩緩的,又道:“哥……我有點羨慕安年了。”
“為什麼?”
“有傅擎深明正大的,有許一承默默的陪著,還有我媽咪……也那麼喜歡安年,還說,安年很像年輕時候的。”
季言一點點握拳頭,他皺著眉頭,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了:“小晴,你很好,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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