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無奈地嘆息一聲,他沒忘記傅擎深電話里的囑咐。
此刻心里打鼓一般的不安。
他嘆息一聲,道:“夫人,還是等我們先從警局出來之后吧。”
安年緩緩抬起頭,一點點理清楚頭緒。
來人目標明確,明顯是一開始藏在盛世豪庭的花園里,那個人借著機會朝著自己撲來。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那把刀也應該刺穿自己的心臟。
但肖雪推開了自己,努力地偏想要躲過去,但行兇的人卻收不住力道……
安年不懂什麼是專業的角度。
但知道那個人恨死了自己。
和有仇!
迄今為止,這樣一個人,安年只想到了那一個。
“是沈瑜兮對不對?”
孩說話的語氣平靜毫無波瀾,宋朝心里咯噔一怔。
事到如今,也瞞不下去了。
“夫人猜得沒錯,正是宋朝。”
“為……為什麼?”哪怕是在心里有了把握之后才說出的這個答案。可安年依舊覺得不可置信。
為什麼?
沈瑜兮不是早就葬大海死了嗎?
沈家人當初不也追上來聲聲質問?
宋朝語速輕緩道:“當初沈瑜兮沒有自殺功。傅總的意思是沈瑜兮那樣坑害過夫人,簡單的死不足以替夫人討回公道,所以……”
“所以呢?”安年心里莫名一慌。
那個人衫襤褸蓬頭垢面,臉上纏著厚厚紗布的樣子浮現在腦海中。
“所以,夫人難道還不明白嗎?商界人人傳言傅總冷漠無殺伐果斷,這句話不是玩笑。”
安年心里已經有底了……
“可這樣,調查起來怎麼辦?”
宋朝淡淡道:“傅總既然已經想好了要這樣做,那他已經有了全而退的辦法,這個夫人無需擔心。”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夫人一定要當心了,在警方將沈瑜兮捉拿歸案之前,夫人一定不要出門。”
安年心里了一團麻。
去公安局走了流程,錄了筆錄。
如宋朝所言,傅擎深提前安排的說詞毫無破綻。
沈瑜兮之前綁架安年,伙同李三對加害安年的事還留有案底。
害人不瘋了,傅擎深念及兒時親將養在南山神病院中……
警方的人前去南山神病院取證,事實吻合宋朝的說詞。
沈瑜兮了通緝犯。
當天下午,沈家的人果然找上門。
只是整個盛世豪庭都被黑保鏢圍得水泄不通。
沈家人無功而返。
安年是燉湯送到醫院之后回的盛世豪庭。
小一一今天鬧得有些厲害,傅嫂拿沒轍。
可這孩子一到了安年懷里就莫名其妙被安下來。
里咿呀咿呀地發出聲音,那一雙烏黑分明的眼睛圓圓的,紅小。
安年俯下在嘟嘟的小臉上落下一個吻。
“寶貝乖,媽媽沒事,爸爸很快也會回來的。”
小一一什麼也不懂,當是安年在逗,竟彎笑起來。
一整天積在心頭的驚慌霾一掃而。
安年好不容易將一一哄睡,傅擎深也不在,傅嫂將晚餐端到了樓上。
“年年,你今天驚了。晚餐是我吩咐營養師做清淡的,你過來吃點。”
到底是曾經相過的老人,安年對上傅嫂也多了幾分親近。
“傅嫂,我還不,你先放放吧。”
傅嫂不著,走過去和聊了起來。
“小深怎麼樣?沒給你打電話嗎?”
肖雪轉危為安,安年卻替傅擎深擔心起來。
說服自己別胡思想,可心頭不好的預總是不住。
輕輕搖頭,心被人一把了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一整天了,按理來說他現在也該下班了。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會打電話過來,可今天……”
傅嫂眸微黯,拍拍安年的肩膀寬道:“沒事兒的,別慌。他能有什麼事呢?你今天心神不寧無非是到了驚嚇,好孩子,聽傅嫂的,先多吃一點,吃飽了一覺睡醒就好了。”
安年搖搖頭,輕垂下眼瞼。
“傅嫂,你說沈瑜兮怎麼就魂不散呢?”
傅嫂心里也是陣陣后怕,今天的事是想起來就讓了一把汗。
“誰知道呢?小時候那麼好的孩子,怎麼長大變了個樣兒?心思越來越可怕,這可怎麼得了啊?”
安年嘆了口氣:“今天要不是夏阿姨替我擋了那一刀,我這個時候估計就……”
傅嫂心尖兒一,那后果連想都不敢想。
傅擎深這一路走來過得太苦了。
要是安年再有個萬一,當年墜海之后的那些事估計又會重現。
當年的傅擎深憑借著一微弱的信念尚且能夠堅強地撐下去,可萬一……
萬一這次再發生……
后面的事傅嫂沒敢往下想,輕輕閉了下眼睛。
“年年,我們該謝謝夏夫人。”
話音剛落,樓下的傭人說是有客人來了。
安年下樓,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李凱文。
李凱文滿臉愁容,眉頭鎖著,他視線落在安年上。
“安年,怎麼樣?你還好嗎?”
安年點點頭:“我沒事。”
倒是沒想到李凱文會來。
李凱文抿了下瓣,眼中神略帶歉意:“安年,這次是我失職。實在是抱歉,讓沈瑜兮逃出來是我看管不力。”
安年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
心理學不就有關于神疾病這一類嗎?
“我很詫異。”
“抱歉。”李凱文解釋道,“當初傅擎深讓我看管住沈瑜兮,我以為會平靜地過下去,但我沒想到……”
他沒想到沈瑜兮的意志力會那樣的強大。
用裝瘋騙過了自己,又從層層南山神病院中逃了出來。
在發現逃的那一瞬,李凱文當即就給傅擎深打去了電話,他猜到了沈瑜兮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擊報復。
但他沒料到沈瑜兮作會那麼快,快到出乎他的意料。
“逃出來這種事本就出乎意料,你不用自責。只是李醫生,會逃到哪兒去呢?”
李凱文皺了下眉:“我找了一圈兒,但是暫時沒找到。”
安年問出了一個自己更關心的事:“李凱文,傅擎深有聯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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