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景思一連在顧家待了整整五天。
莫菲裝病裝得不耐煩,可拒絕不了兒子漉漉懇求的眼神。
沒辦法,一咬牙直接裝自己一病不起的模樣。
這五天,陸景思每天都會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又或者給安年打電話。
電話容都是閑聊,可們言無不盡,說起學生時代的趣事,偶爾也講起以后要怎麼樣。
可每次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陸景思的眼眶都會微微泛紅。
例行公事一樣般的電話打完,陸景思放下手機,那一瞬間,很獨孤,很彷徨。
就那麼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沙發上,耳邊的喧囂熱鬧不再跟有關,余生要如何去過,也不再有這個機會……
只是在,安靜的等死。
落下的淚水被快速掉。
后響起腳步聲,顧星洲走了進來。
“想家了?”
他第一次這樣問。
陸景思也是在第一次發現自己在想家。
想那個家呢?
那個有爸爸媽媽,從小長大的地方?
或者市中心那套打拼下來的小公寓?在那里,和安年無憂無慮地住過。
又或者,是和顧星洲住了兩年之后的家呢?
陸景思眼眶一下子紅了,點點頭,又遲疑片刻地搖頭:“想我爸媽,想多陪陪他們。”
顧星洲咬牙關,垂在側的手握拳……
他一語不發地走了,十幾分鐘之后又回來了。
手上端著水果拼盤。
“都是你喜歡吃的,嘗嘗看。”
他說話時眼角含笑,瓣也是彎起來的,很溫很溫。
是這樣看著就讓人了心腸。
還真是喜歡吃的水果。
陸景思端起水果拼盤吃了幾口,總覺得顧星洲這幾天無所事事都在圍著自己轉。
抿了抿,正準備和他聊聊,忽然,的手機響了。
是陸父打來的。
電話接聽完,陸景思臉上的表有些為難。
顧星洲地看著:“怎麼了?”
陸景思實話實說:“我爸最近不好,他希我帶你去我家。”
“這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
“可你媽……”
“沒事。”
顧星洲握住的手帶下樓,他什麼東西都沒拿就帶著陸景思來到了陸家。
陸家二老很是歡喜。
當天晚上,安年和傅擎深也來了。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和和的!”陸父歡喜地說著。
看著大包小包前來的兩個人。
陸景思有些震驚的半張著,如水般的杏眼中閃過疑。
陸母抓住兒的手臂:“你爸爸說得對,安安家里沒人,我和你爸早已經把當了自己的兒。”
“況且,和擎深在盛世豪庭待著也冷清,正好搬過來咱們一起住。”
所有人都在抓著指間流逝的歲月。
誰也不愿意浪費一分一秒。
陸景思笑著笑著眼睛卻紅了。
安年走上前抱住:“思思,不歡迎麼?”
“歡迎,很歡迎。”陸景思沙啞著嗓音開口。
陸父的沒什麼大問題。
陸景思大概猜到了。
爸就是想了,用這個借口將回家來。
今晚的陸家變得格外熱鬧。
圓桌上擺滿了味佳肴。
他們一大桌子的人守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沒趕得上中秋,卻將日子定在了這一天。
搬到一起住的想法似乎是陸家二老很早之前就決定的。
以至于陸家的房子都已經收拾出來。
陸景思和顧星洲住在了自己的臥室。
安年和傅擎深住在隔壁的房間。
沒想到還要同床共枕,陸景思覺得這種覺很奇妙。
刺激后怕,卻又深陷其中。
潛意識里知道什麼,卻又在裝傻充愣。
想留住這哪怕只有一時片刻的好……
“顧醫生,我記得你以前一直都很忙的。”
兩個人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井水不犯河水,中間隔著能夠再躺下一個人的距離。
聞言,顧星洲翻了個,他面朝著陸景思:“是我的錯。”
陸景思沒要責怪他的意思,只是一時間有些慨罷了。
聽他這麼說,陸景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顧星洲認真道。
陸景思也面朝顧星洲,眨著眼睛,腦海里有個想法:“既然你這麼閑,那從明天開始,幫我個忙怎麼樣?”
陸景思被窩里的手一圈一圈的著自己隆起來的腹部。
知道快要瞞不住了。
就這樣,讓再談一下這種好吧。
顧星洲很樂意:“好。”
另一間臥室,安年久久睡不著。
不愿意去床上,就站在落地窗前著天邊的月亮。
傅擎深洗過澡之后走過去從后輕輕抱住。
他下搭在肩膀上,漫天漆黑的烏發弄得他臉上的。
傅擎深在耳邊開口:“怎麼不睡覺?”
“我有點認床。”安年如實說。
以前沒這個病,不管在哪兒,睡什麼地方都是一樣,可現在居然還有了這個病。
傅擎深牽著的手往床邊走。
“夜里風大,小心著涼了。你睡不著,那我就跟你講故事,跟你聊聊天?”
安年撲哧一聲就笑了,上去隔著服布料,輕輕蹭著傅擎深熱熱的軀。
“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還是狼來了?”
傅擎深被安年的舉撥得氣翻滾起來。
聽著帶笑的話,也知道安年在取笑自己。
他并不是一個幽默的人,對于講笑話講故事也都是不擅長的,可他盡可能的都想讓開心……
即便這樣的節骨眼上,就算是笑著也不可能是真正的開心。
他手過去,懲罰般輕輕了下的鼻頭:“取笑我?”
安年憋著笑:“沒有,就開個玩笑。”
傅擎深翻將下。
安年停止笑意,人也一下子變得老實了。
他說:“再蹭一個試試?”
安年手推搡傅擎深,他膛很熱,心跳的節奏十分有力。
安年耳尖微紅:“傅擎深,收斂點兒,這是在別人家。”
傅擎深笑著上去,在耳邊吐著熱氣:“在自己家就可以了?”
安年咬牙:“你平日里也沒多本分。”
傅擎深笑意更深:“還不是因為你喜歡?”
安年有些啞口無言,向來流氓不過傅擎深,蓋上被子就徹底說不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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