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被推到了傅擎深懷里。
傅擎深攬著的肩膀看向陸景思。
陸景思簡單的打了下招呼,又跟安年說了些不著調的話這才離開。
等到陸景思離開,安年語重心長道:“傅擎深,你有沒有覺得思思有些不對勁兒?”
傅擎深注意力一直都在安年上,哪里看得到陸景思不對勁兒。
等到人走遠了,他這才朝著陸景思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
“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安年搖搖頭,轉了個話題“住院幾天?”
傅擎深耐心的著安年的腦袋:“三天。”
安年長嘆一聲。
實在不喜歡住院!
“放心好了,我會一直在醫院陪著你。”
于是,就這樣,安年住了三天的院。
沒任何突發狀況,各項指標正常。
傅擎深去幫安年洗水果去了。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安年聞著鼻息間濃濃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總之再醒過來的時候,安年出了滿的汗。
夢到媽媽了。
安年輕閉上眼。
當年母親離開的事已經在心里打了個死結。
午夜夢回,總能想那天的到底有多絕。
安年深吸一口氣,索在邊沿的墻壁上下了床。
很悶,想出去氣。
扶著冰冷的墻壁往前走,一路上小聲的求助,最后在一個好心人的攙扶下出了住院部的大樓。
夜晚冰涼的風迎面吹來,安年頭腦一時間清醒了很多。
向那個扶出來的人禮貌道謝,對方沒有開口,似乎往懷里塞了什麼東西過來。
安年覺得這個人讓莫名覺得悉,開口道:“您好,我眼睛看不見。請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對方還是沒搭理。
直到懷里好似被人塞進來一束花,腳步聲遠去,旁邊一個孩的聲音響起。
“小姐,剛剛那個人好像不能說話。”
安年微微驚訝。
下意識道:“您是?”
“我就是個過路人。”
安年道謝:“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客氣。”說話的小孩走了。
安年站在晚風中,輕輕抬手著懷里的花束。
將那束花捧高,臉埋進花束里深吸一口氣。
似乎知道這是什麼花了。
向日葵!
不遠的角落里,許一承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孩兒姿高挑,卻因過于偏瘦,那寬大的病號服套在上,被風一吹,整個人鼓鼓囊囊起來。
許一承抿的線輕輕上揚,他多的桃花眼中終于多了一抹笑意。
門口人來人往,懷里抱著向日葵的孩兒眼睛一瞬變得亮亮的。
夜幕因漫天星河變得璀璨遙遠。
廣闊的天際一無邊。
孩仰頭看著天上閃爍的星子,噙著甜笑的角一點點上揚——
“嘿!這麼多天,你終于笑了。”
肩膀被人猛拍下一掌。
許一承到驚嚇般捂著心口轉。
夏晴站在后,那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許一承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夏晴被許一承這個表弄得一瞬間暴躁。
“怎麼?醫院是你家的,你開的,不許來?”
“我沒那麼說……”許一承了角,“話說你,來這兒干嘛?”
夏晴走到了一邊,后,夏晴的父母竟也在。
“伯父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夏家父母笑著跟許一承打招呼,說他們來醫院是看安年來了。
安年這次住院幾乎沒有人聲張,他們怎麼知道的?
許一承看向夏晴。
夏晴坦然挑眉:“當然是我告訴我爸媽的。”
那天盛世豪庭外面發生的時候許一承和夏晴都看到了。
看看許一承現在的樣子,再聯想他那天的樣子,夏晴心里便染上見不得人的妒恨……
安年住院三天,許一承就往醫院來了三次。
次次不同的時間,也不進去看人,似乎只是遠遠站著。
也就今天運氣好,居然能到安年。
“誒……”夏晴長了脖子,慢吞吞的看著許一承,“安年呢?”
許一承剛剛只顧著應付夏家父母了,聽到夏晴這麼說,他猛的轉去看大口門口,哪兒還能看到安年的影子?
許一承心里染上不好的預。
他加快步子往那邊走去,他帶來的那束向日葵被放在了花壇角落里。
許一承咽了口唾沫,他著急的左右張,然而,不見安年!
他以為回到病房去了,他正準備去病房門口看看,傅擎深火急火燎的跑出來。
這個時間段住院部大樓的門口人來人往。
傅擎深這一跑差點和許一承撞個人仰馬翻。
夏晴捂著驚呼一聲:“安年呢?”
兩個大男人了口氣,紛紛看向彼此。
許一承:“兩分鐘前還在這里。”
傅擎深:“下樓超過十五分鐘了。”
兩個人齊齊朝著外面看去。
夏晴心里慌慌的:“會不會出事了?”
話音剛落,傅擎深已經拔往外跑。
許一承隨后跟上。
夏晴無奈,跟自家父母說清楚了況,又叮囑他們先回去,今天估計探不到安年了這才跟上許一承的步伐。
傅擎深手有些抖,他給宋朝打了電話,讓宋朝去一趟許雅嵐住的地方。
他盡量的說服自己冷靜,不要慌張,可是沒辦法,只要事關安年,傅擎深就冷靜不下來。
傅擎深煩躁的抓了把頭發。
他沿著醫院門口找起來,說來也奇怪,他分明什麼也不知道,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著他。
就這樣,傅擎深來到一個花店門口。
醫院門口買花的很多。
花店的面積不算大,里面熙熙攘攘的擺滿了各種花束。
傅擎深站在玻璃門外,那一瞬,他了呼吸。
因為,他看到他的孩兒將小臉埋在一束藍的滿天星中。
致白皙的小臉上漾著笑意,那一雙本平靜毫無波的眼眸忽然間盛滿了璀璨星。
傅擎深宛如石化般站在原地,他的步子僵住,眼眶被莫名的灼熱占據。
眼前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再模糊。
直到玻璃門的捧著那束藍滿天星站在他面前。
“傅先生,久等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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