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換做誰不憋屈啊？”

周圍的千金名媛們也氣得跺腳。

“我看老太太就是老了沒見過世面，才會稀罕葉南傾那點在我們面前甚至都拿不出手的東西。”

有人嘲諷：“如果憑著虛造人設就可以進顧家的大門，那這個葉南傾可真是能裝呢！”

“假的裝不出來。”封琣瞇了瞇眸子，眼底閃過一道險的，“或許真的會彈點曲子，但絕對不是可以在才如云的京都貴族圈里拿得出手的。”

葉南傾那點自以為豪的東西，拿到這里，看都不夠看的。

“既然這麼能裝，那索就讓在這場宴會上裝個夠，裝不死……”

幾個心思頗深的名媛們聚在一起，出了一個絕佳的點子。

——

一個消息在賓客之中迅速傳開。

“你們知道嗎？顧總的那個婚妻子厲害得很，是個不折不扣的才！”

“真的嗎？不是聽說只是個花瓶嗎？還有這個能耐？”

“自稱彈鋼琴水平能媲夜菲，國畫水平能媲夜染！一般人哪里敢說這種話？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難怪家世平平但是能得了肆爺的眼！原來是有一些絕技在上的。”

“不然你以為呢？而且還放話了，待會兒要給大家彈奏一首鋼琴曲，就當是給顧老太太賀壽了。”

周圍的人紛紛湊過來，探尋的目帶著幾分懷疑。

“真的這麼說？”

要知道，能來顧家老太太生日宴的，也不乏一些鋼琴界或者國畫界的大佬……

在這些大佬面前展示專業的東西，無疑就是把自己剝干凈了讓人點評。

沒點拿得出手的東西，誰敢上？

封琣滿意地看著被自己帶起來的節奏，得意地揚了揚角。

有人目疑，“封妹妹，你不是討厭討厭得嗎？為什麼又讓大家把傳得神乎其神，說得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封琣邪魅一笑，“站得越高，跌下來摔得越疼的道理你們不知道嗎？”

那人領悟了一番這句話里的意思，直贊嘆封琣這一招實在是很高。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葉南傾一手鋼琴演奏水平媲比夜菲，國畫水平又媲比夜染，期待值可以說是拉滿了！

期越大，失才越大。

其中的落差，足以讓葉南傾跌至碎骨。

何況，大家都說這話是葉南傾自己放出去的。

狂妄至此……

同時，葉南傾的狂妄也讓部分人目鄙夷。

“把自己說得那麼厲害，真以為夜染和夜菲這樣的大師級人是誰都可以相提并論的？”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也不乏四大家族的千金們，們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葉南傾怎麼敢的？”

“是真不怕丟臉啊！”

戰北冥聽著這些不善的言論，臉倏地沉下來。

他冷嗤一聲，“一群沒腦子的！”

小傾傾也是他們可以議論的？

他聲音突兀，又帶有攻擊，引得大家紛紛惱怒地看過來。

可那些惱怒的人對上戰北冥一雙冷肅的黑眸時，又瞬間被震懾得啞口無言。

有人壯著膽子問：“戰二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戰北冥冷著臉，“能讓范言收為徒弟的，國畫水平能差到哪里去？”

上次范言老頭還給他打電話，語氣里都是對葉南傾的歡喜，還特意謝他把這麼好的苗子給他送過去。

他當時聽了可自豪了，臉上倍兒有面子。

說明傾傾是有真才實學的，至是可以讓范言認可的程度。

大家早就對范言收葉南傾為徒的事有所耳聞，畢竟范言還專門因此發了一則微博。

但是這話從戰北冥口里說出來，又引起一些遐想。

最后大家議論紛紛，傳出另一個故事。

“范言原本是不想收葉南傾為徒的，是看在戰二爺的面子上不得不違背本心。”

“戰二爺曾經在戰場上救過范言兒子的命，范言只是欠了戰二爺的人才會誤歧途……”

甚至越傳越離譜。

“收了夜染以后，范言對收葉南傾為徒這件事后悔不已！覺得這是自己人生的一個污點。”

“夜染對葉南傾走關系跟自己拜一個師門下這件事有意見，范言也不想讓夜染這個委屈，要跟葉南傾解除師徒協議。”

“范言已經跟葉南傾解除了師徒協議。”

“……”

手挽著手從大門口走進來的范言和朱老：“？？？”

朱會長快人一步，率先一掌打在范言肩膀上。

“你這個糟老頭，你居然甩了葉南傾？”

范言：“……你說誰糟老頭？”

“你個渣老頭，你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吧，我讓你不珍惜！我打死你！那麼好的葉南傾，你居然跟解除師徒關系，你想上天？”

苦不堪言的范言渾就是長了一百張都解釋不清了。

所以朱老頭打他一掌，他就還給朱老頭一拳頭。

兩人打得不可開。

眾人目瞪口呆。

“范言跟朱會長為什麼打起來？”

有人聽到朱會長說的三言兩語，從中提煉出一個事脈絡：

“范言因為跟葉南傾解除師徒協這件事愧對戰二爺，所以想讓朱會長解圍，把葉南傾給收了。”

那人聽了以后，一副“悟了”的表，“朱會長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你沒看見兩人都打起來了？朱會長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收葉南傾為徒！”

旁人直點頭，“這件事確實晦氣。”

“想著靠關系，自己沒點真才實學，對于這種人，范言和朱會長自然是避之不及。”

“真是為難了兩位老者，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要因為一個葉南傾的事鬧得面盡失。”

——

葉南傾聽到這些七八糟的傳聞的時候，好看的眉皺起。

啥子玩意？

范言啥時候跟解除的師徒關系？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范言跟朱老頭打起來了？

這時，戰北冥急匆匆地走過來，一副氣得要殺人的樣子。

“傾傾，我就知道一山容不下二虎，那個夜染果然還是排你了！”

“一定是夜染攛掇范老頭跟你解除的師徒關系！”

“我必須要去找夜染算賬！他怎麼敢欺負到你頭上？”

葉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