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牧瞧都不瞧一眼,懶懶散散的樣子,就這樣坐在椅上,全副武裝遮擋好自己,準備出門。
“象山區那邊有一家餐廳還不錯,我想去試試看。”
阮安夏沒法子,哪怕已經翻了好幾個白眼,可現在還指著他幫忙安排“實踐課”,便也只能跟上。
一邊走一邊吐槽,“象山區那麼遠,現在開車過去都得快一個小時,去了還得排隊。就近吃不行麼。”
男人理也不理,作比任何時候都要快,這麼一會便自己推著椅到了專屬的電梯旁。
其實從他的辦公室出來,還有專門的一道側門,經過的地方也只有數幾個人使用,通向vip電梯,沒有任何不方便之。
可阮安夏還是走過去,在他前面按好了電梯。
這里的電梯設置的就是自停在頂樓,方便他出。
一路下到負一樓,并沒有遇到任何人。
哪怕在停車場有公司職員遠遠瞧見了,也會下意識避開。
他們并沒有要跟頂頭大boss說話的習慣。
甚至有的人,本也沒有見過薄云牧。
上了車。
阮安夏坐在后座陪著他,看著司機門路地往象山區開,忍不住開口。
“真要去那麼遠吃飯?”
“嗯。那一家好吃的。”
阮安夏見他語氣堅決,也實在沒辦法,只能點點頭,“行吧。餐廳什麼名字,我看看能不能預約。”
萬一大老遠過去還沒位置,可就尷尬了。
“西柏。”
薄云牧嗓音微沉,語調緩,“西柏語。”
名字奇奇怪怪的,都不像是個餐廳的名。
但阮安夏也沒放在心上,從網上搜索出來電話之后,便打了過去。
“您好,請問可以預約待會的位置嗎?六點半這樣。”
“可以的。幾人用餐?”
“兩個。”
“唔。這邊位置都被預定滿了,可能要稍微排一會隊能接嗎。”
阮安夏點了點頭,“那你幫我排著。就這個手機號。”
“請問怎麼稱呼。”
“我姓阮。”
“好的阮小姐,已為您排隊,到店可憑手機號獲取排隊信息。”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阮安夏把手機收起來,還滿臉無奈地朝他看了過去,“你看吧,還要排隊。”
男人淡淡地道,“好事不怕晚。”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讓阮安夏都覺得奇怪了。
“可你平時不都捂著一張臉,從來不出公開場合。現在吃飯口罩不能帶,你就不怕被人拍了?”
薄云牧也無所謂有點不耐煩的態度,淡淡地道,“我也從來沒說一定不能在外面臉。無非是以前還想要有點自由罷了。”
若是“七爺”的臉被大肆報道出去,往后在外面極有可能被人認出來,他再想輕松自在地做一些尋常人會做的事,就很不容易了。
阮安夏嘀咕了幾聲,“麻煩死了。”
可上說著麻煩,卻又在手機上開始搜索,看西柏語里有沒有包廂。
發現有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些細微的作,自然都會落在男人眼里。
薄云牧心里暗含著笑意,俊臉上卻毫沒有顯出來,就這樣靜靜看著,欣賞著臉上所有的微表。
長久的時間里,車廂靜謐,而他就這樣靠在一側,模樣慵懶,卻始終不曾移開目。
阮安夏被盯得厭煩了。
“你夠了,別一直看我。”
“嗯哼。”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男人的眼眸里都帶著笑意,眸還黯了黯,始終不曾移開目。
阮安夏的眉頭皺得更了,很不喜歡他說話的態度。
“薄云牧,我不想跟你吵架。”
所以不要再故意找茬。
“夏夏,我從來都不想跟你有爭吵。只是你又要跟我分手,又不許我跟你說話,現在還不讓我看你。這豈不是太強人所難?”大風小說
男人的眸極端晦,沉了沉的時候,整個人上都著無端的郁悶。
這讓阮安夏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
只能深吸一口氣,“行,你看。你隨便看。不要吵到我就好。”
這一整天都在看診。
看的時候還是興的,又認真,毫不覺得累。
可結束之后再回想起來,腦子里卻一團漿糊似的,只覺得無比疲憊。
阮安夏便直接靠在了車窗上假寐,眼睛時不時看向前方,沒有再跟薄云牧說任何話。
只是倦意來襲,眼皮子越來越沉,直到幾乎抵擋不住洶涌二來的困意。
孩閉著眼睛,原本還想強撐著的。
可沒一會便靠在旁邊睡著了過去。
薄云牧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找了一個最為舒服的辦法打量對方。
只覺得孩今天素面朝天的,可依舊那樣好看。
那長長的睫覆在眼瞼上,灑落一層厚厚的影,車窗其實已經被遮得不風。
偶爾一縷從前面照過來,會剛剛打在臉上。
薄云牧便出手去遮。
好長的時間里,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直到車子停在餐廳外。
……
“夏夏,到了。”
已經停車停了好一會,薄云牧才終于醒。
孩睫閃了閃,掀開,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環境,還有些奇怪自己現在的位置。
好長時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們到了嗎?”
“剛到。”
阮安夏低頭看了看時間,“六點五十了,開車竟然開了快一個半小時……很堵嗎?”
“有點兒。”
薄云牧當然不會承認,他在停車后,還在車上貪地看著的容,一直看了二十分鐘都沒舍得醒。
對于這一點,阮安夏是毫不知的。
了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轉頭終于打開車門走下去。
本想直接去找服務生看預約的時間,可沒過幾步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回來接他。
司機剛好推著他從車上下來,把板子收起來之后,便直接上車離開。
他會在附近找地方用餐,然后等著接人。
男人就坐在椅上,臉上戴著口罩和帽子,只出來一雙眼睛。
就是這樣一雙眼睛,也依舊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滿意足。
阮安夏里咕噥了幾句。
終于還是不不愿地走過去,推著他往里走。
“真的很麻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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