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
葉南爵聲音下來,老爺子反倒更橫了,“不吃,讓我死,氣死,反正這個家沒人在乎我,你們不得我趕死。”
真是個老頑固!
葉南爵拿他沒辦法,妥協了,“什麼時候見南笙的父親?”
見他松了口,老爺子態度也有些轉變,“周六怎麼樣?”
“隨便。”
“那我來安排,你把周六的時間空出來。”
葉南爵點了頭,他起走出去,讓阿姨把晚飯送到書房,看著葉向欣乖乖吃了,把藥喝了他才離開。
出了門,他剛坐進車,葉北喬就從屋里追出來。
“哥,你要走了?”
他嗯了聲,把車窗降下來,抬頭看著葉北喬,“有事?”
“姐快回來了。”
“什麼時候?”
“估計還得過兩周,到時候我們去機場接好不好?”
“好。”
葉北喬嘿嘿一笑,從兜里出來兩張票遞給他,“月底記得來看我演出。”筆趣庫
他接過票,發現票的右上角標著‘慈善’兩個字,下面還有一排小字,是為貧困山區的小學籌集修繕校舍善款的活,本沒有校慶的字樣。
“你不是說校慶活?”
葉北喬沖他吐了吐舌頭,“被你發現了。”
“走了。”
葉南爵把車窗升起來。
“哥,你一定要來啊!別忘了帶上南笙姐,我都跟同學夸下海口了,說是你朋友,我同學都想一睹大明星……”
葉北喬話還沒說完,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將他的話生生打斷。
黑賓利的車窗再次放下來。
葉南爵一條手臂搭在車窗上,探頭看著他,“有些話不要說。”
“我哪句話說了?”
“我和南笙已經分手。”
“可你不是答應見南笙姐的爸爸了?”
葉南爵頓時頭痛不已,“你聽我和爺爺談話?”
“不是故意的。”
“皮?”
“……”
“上車。”
葉北喬小臉一白,連忙往后退了一步。
“我讓你上車。”
“不上。”
這是又想把他拉拳館去,練他。
他
都快葉南爵的出氣筒了。
“我再說一遍……”
葉北喬沒等他把話說完整,轉就往屋里跑,邊跑邊喊:“媽,哥又想揍我。”
“臭小子。”
葉南爵氣得笑出聲來。
他把車開出院子,回到攬月灣已經十點。
他進門時,看到溫暖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上還穿著白天的那條子,見他回來,馬上站起。
“你回來了。”
“在等我?”
溫暖快步迎上來,站在他跟前,“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在聽。”
他慢條斯理地換上拖鞋,往里走。
溫暖跟在他后,低著頭,兩只手握在一起,表很糾結。
他回來前,已經在腦中想了很久,該怎麼向他開口提手鏈的事。
“那個……”
他停下來,還沒轉溫暖就一頭撞到他后背上。
往后退了退,跟他拉開一點距離,依舊是低著頭的。
“哪個?”
他轉過,面向。
“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溫暖抬起頭,一雙黑亮的眼睛注視著他,眼神不再閃躲。
“你知道我是誰,你在總統套房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我了,我說得對嗎?”
“你想說什麼?”
“四年前你送我的那條手鏈,我當掉了,今天我去當鋪想把手鏈贖回來,發現手鏈被你買走了。”
葉南爵沉默下來,靜靜看著溫暖。
手鏈的確是他買下來的。
當年溫暖不辭而別,他找了整整一年,第二年的時候,終于有了的消息,當時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沒等他靠近,跟說上一句話,就進了一家當鋪。
把他送的生日禮換了錢。
他特別氣憤。
那是他專門為定制的,那條手鏈獨一無二,世上僅有一條。
不珍惜,睡了他一聲不吭就跑了,他找到時,把他心準備的手鏈拿到當鋪,僅僅當了一萬塊。
為了一萬塊,把他的心狠狠踩在腳下踐踏。
他追下車,想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把他送的東西當掉,可他還沒追
上的人,一輛車就停在的旁邊,上了那輛車。
他讓司機跟上,一路跟著那輛車到了一家星級酒店。
他親眼看到溫暖和他最好的朋友厲澤從車上下來,兩人擁抱在一起,隨后他們進那家酒店。
他在酒店外面蹲守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溫暖蓬頭垢面從酒店出來。
說喜歡他,跟他發生關系以后,玩失蹤。
他千辛萬苦找到,卻跟他的好朋友去酒店開房……
天知道他了多大的刺激,他郁郁寡歡好一陣子,很想找厲澤打一架,但他沒有那個機會。
厲澤與溫暖進過酒店沒幾天就出國了。
臨走前,厲澤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有勇氣接。
后來他再見到溫暖,是在他大學畢業那天。
溫暖很突然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窩著一肚子火,裝作不認識,徑直從邊走了過去,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四年了,是扎在他心深的一刺,時過境遷,他們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偶然遇見時,他心里還是疼的。
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人,不辭而別,還跟他最好的朋友到酒店開過房。
他只有過一個人,可不止睡過他,還睡過厲澤,說不定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男人。
“手鏈,還在你手上嗎?”
溫暖的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沒言語,轉坐到沙發里點上一煙。
“兩年前你把手鏈買下了,那條手鏈你還留著嗎?”溫暖跟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他送的禮,在急需用錢的時候當掉,心里其實有些不安和愧疚,尤其那條手鏈最后又回到了葉南爵的手里。
“你怎麼不說話?”
溫暖手心里都出汗了,看得出葉南爵臉不太好,直覺他在生氣。
“我那個時候需要用錢,我們一家快要流落街頭,飯也吃不上了,我不是故意想把手鏈當掉,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得已。”
坐到葉南爵邊,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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