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離葉家,沒有了那一堵墻的庇護,追債的人更加肆無忌憚,不管們搬到哪里,找到們就是一通打砸搞破壞,嚇唬完了人,值錢的東西能搬的全部搬走。
溫暖長得標致,他們威脅要把賣了抵債。
當媽的只能帶著和妹妹繼續跑。
現如今,溫素心的大不如前,已經心力瘁,跑不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求求你爸爸。”終于忍不住開了這個口。
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溫暖一聽到‘爸爸’兩個字,牙齒就用力咬起來,“不要求他,永遠不要求他。”
拋妻棄的混蛋,為什麼要去求?
“那我們怎麼辦?”
溫素心一臉的疲憊,臉上還掛著淚珠子。
無力地坐倒在地,雙手捂著臉又哭起來。
溫暖的眼淚沒能忍住,掉下來兩滴,快速用手背抹去,把沙發和茶幾搬到原來的位置,將溫素心扶到沙發上,悶頭收拾一地的狼藉。筆趣庫
打掃完客廳的衛生,朝次臥看了眼,這房子是兩室一廳,六十平米,一直和妹妹住一個房間。
回來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妹妹,朝著次臥走去,按亮了燈,發現窗簾后面藏著一雙赤腳。
大步上前,把窗簾拉開,看見溫弦雙手抱著胳膊,蜷著坐在地上,頭發得不比溫素心好到哪里去,臉上同樣有掌印,兩邊臉上都有。
眼里瞬間就閃爍起了淚花。
溫弦在那兒不,明顯嚇壞了。
有自閉癥,從小就有,生活不能自理,發起病來,還有過自傷的行為,是家里的頭號照顧對象。
想起那些討債鬼兇神惡煞的樣子,溫暖忙蹲下,小心地把溫弦往懷里摟。
“嚇到你了嗎?”
輕拍著溫弦的背,“沒事了,姐姐回來了,不用怕。”
“媽媽被人欺負了。”
“我知道,姐姐在呢,別怕。”
“媽媽被欺負哭了。”
溫暖的眼淚差點又掉下來,深吸一口氣,了溫弦的頭,“別擔心,姐姐會保護你們的,小弦肚子不?姐姐給你煮碗面吃好不好?”
溫弦點了點頭。
有嚴重的通障礙,說話的語速非常慢,但溫暖知道,心里其實什麼都明白,只是病了,有話說不出,
緒無法像正常人那樣表現出來。
“地上涼,坐沙發那邊等吧。”
溫弦還是很乖的,在的攙扶下起。
拿來拖鞋幫溫弦穿上,把人帶到溫素心面前。
溫素心哭得夠多了,見溫弦終于肯從窗簾后面出來了,將人拉到旁邊抱懷里,溫弦仰著小臉,幫了眼淚,這一幕看得溫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進廚房,想煮點面,可鍋碗瓢盆都被砸了。
只好在手機上外賣,吃的送到后,三人墊了墊肚子。
晚上八點,把妹妹哄睡,溫暖把兩間被翻得很的臥室收拾干凈,又去整理廚房,一直忙到凌晨一點多。
上的服早已從到干,出了汗,現在又了。
了把額頭的汗,拿了條睡,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母倆兒都睡下了,沒敢用吹風機,干脆就用巾反反復復把頭發得不再滴水了,才躺到床上休息。
明明很累了,可怎麼都睡不著。
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葉南爵和南笙,還有那份協議,以及討債到家里的那幫討厭鬼……
迷迷瞪瞪到凌晨三點半,覺到了一點困意,睡了幾個小時,鬧鐘一響,立刻又爬了起來。
簡單洗漱下,到樓下包子鋪買了包子和粥,帶回家里,往里塞了兩個小包子就匆忙背上包坐地鐵趕去酒店。
這周都是白班,從早上九點上到下午五點,整八個小時。
進了酒店,先在前臺打聽了下,得知總統套房的客人還沒有退房。
“你還不知道嗎?那間套房不對外開放,老板偶爾會來住。”前臺很小聲地說。
點了下頭,上樓換工作服。
上午,套房里沒任何客房服務,等得心焦,以為到了中午葉南爵要點餐的,可等到的是葉南爵外出了。
一直到下班的點,葉南爵終于回了房間。
同事來接了班,換完服就朝著葉南爵的房間走去。
在門外踟躕片刻,著頭皮敲響了房門。
沒人開門。
等了會,又繼續敲門。
這一次,門很快開了。
拉開門的是葉南爵,男人穿著浴袍,頭發是的,他用巾著頭發,見到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異常平靜。
“你比我想象中來得
快。”
三百萬對他來說是九牛一,對溫暖來說卻不是小數目,只要答應他的條件,三個月就可以把錢攥到手里,來找他是遲早的事。
“進來,把門關好。”
他大步走向沙發,坐下來,從茶幾的屜里取出昨天那兩份協議放到桌上,筆也放好。
溫暖在門口呆站了幾秒,上前,蹲在茶幾前,認真看起了協議的容。
里面需要注意的是乙方責任,但協議上寫的很籠統。
必須做到隨隨到,聽葉南爵的話,還必須配合葉南爵的所有需求。
至于哪些需求,沒有詳細寫。
“沒問題就簽字。”
溫暖抬頭看著沙發上的葉南爵,“我有問題。”筆趣庫
“說。”
“這份協議是真往,還是讓我假扮你友?”
“看我心。”
“……”
這回答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你的需求指哪些?”
“視況而定。”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溫暖心里有些不踏實,沒急著簽字,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不會跟你睡。”
葉南爵勾了下角,被的話逗笑了。
“只要你同意絕不發生關系,我就簽字。”
“沒別的條件?”
“嗯。”
不陪睡就是底線。
不想出賣自己的。
“好,簽字吧。”
葉南爵答應的十分痛快。
溫暖眉頭皺了下,怕自己掉什麼,趕又把協議看了一遍,“這上面寫你有權利隨時終止協議,如果你提出終止,錢照付。”
葉南爵點了下頭,不忘提醒,“如果你沒有好好執行乙方的責任,要雙倍賠付,六百萬。”
“我知道。”
“還有問題嗎?”
溫暖沉默下去,表很凝重,眼睛盯著手邊的筆咬了半天牙,終是將筆握起來了。
“我還有話想說。”
葉南爵頭發了個半干,用手指隨意梳了兩下,慵懶地往沙發背上靠,“你說。”
“既然不用陪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三個月,我是假扮你的友?”
“你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目的是利用我來達到刺激南笙,讓答應跟你結婚對嗎?”
葉南爵神冷了幾分,沒回答的問題,而是很嚴肅地警告,“我的私事,你沒有過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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