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對我無比的重要，偏偏我又沒有過深的印象。

即便此時，在腦海中構建出來的，還是多年前留下的一張畫像。

正當我要去回憶時，方木不合時宜的又開了口。

“貓生王骨，萬臣服。當時驚了整個馭齋，大多數人的意思是把它供養起來，并且以最好的資源助其修煉得道。”

“然而爺爺卻表示了反對，他說這貓的造化并非源自于馭齋，而且王者之都有傲骨，理當讓它自己選擇。”

“后來，這貓就離開了馭齋。離開的原因也很簡單，去幫主人完一件事，也就是當年去提親的人。”

“既然是你們讓它選擇的，為何現在又抓它回去？”這我就不懂了，“難道就因為它做了惡事不？”

“非也。”方木搖頭，“真正的原因是，它知道一個。”

“什麼？”我隨口問道。

“我們馭齋，當年曾出生過一個孩兒。”

說到這里，方木滿是慨。

“其實想想也是，那位子有天人之資，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登門提親呢？”

“你說的孩兒，該不會是孔荷吧？”我下意識的口而出。

“姬十三，你還真是聰明，就是孔荷。”方木深深點頭，“而且按照緣來說，是我的親妹妹。”

啊？

這下，我是真的聽懵了。

“很意外是不是，其實我剛知道時也懵。”方木苦笑道，“后來才清楚，當年我母親嫁馭齋的時候，帶過去了一位丫鬟。我母親自多病，尤其是生下我以后，更是無力應對父親的種種深，于是……”

“于是，你父親就跟那名丫鬟有了夫妻之實？可為什麼，孔荷當時不在馭齋呢？”

這種事我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彩，畢竟隨丫鬟就是陪嫁的，真正奇怪的是當時發生了什麼，導致了孔荷的離開。

“因為……”方木面難。

“到底因為什麼？”我追問。

“因為，晨曦的共生仙家。”方木終于吐出了一口氣。

晨曦？

我一愣，而后瞬間了然，肯定是孔荷的真名。

至于共生仙家的事，我也猜測出了一二。

孔荷的仙家，是一只三尾白狐，如果順利長下去，將來是有可能生出九尾的。

而九尾狐，放到神庭仙班當中，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換做其他的家族或者宗門，遇到這種萬中無一的苗子，必然要將其視作撐門立戶的存在好好培養。

畢竟，潛力太逆天了。

而這，也恰恰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孔荷離開馭齋，八就是因為這個。

果不其然，我剛想到這里，方木就苦笑著搖了頭。

“馭齋馭，與東北的出馬弟子有相同之，都是靠共生的仙家。仙家越強，未來的就也越不可限量。”

“不同的是，出馬弟子都是由仙家選定，我們馭齋，則有共生的法。一種是先天，一種是后天。”

“其中我跟孔荷，就是最典型的代表。的仙家是出生就在的，而我的，則是靠努力一步步爭取來的。”

“雖然都有仙家共生，但后天終歸是不如先天對吧？”我直接點明了關鍵。

“是的，先天仙家共生就已經很難得了，伴隨孔荷降生的又是一只潛力無限的仙狐，可以說到了逆天的地步。”

方木表示認同，也有了悵然的唏噓。

“所以在孔荷出生后，我的母親就慌了，雷氏一族也慌了，于是他們聯合起來給我父親施，迫他將孔荷及其母親離開了馭齋，以求能保住我跟雷鳴的地位。也是因此，錯過了那場娃娃親。”

雷氏一族？

果然與我了解的一樣，馭齋是兩族共治的。

不出意外，還是男尊卑，至在掌權這方面是如此。

“方木，前人是非我不想評論，只想說現在。你此行既是來找橘貓的，也是來找孔荷的對吧？”

“對。”

“由此就能做出一個推斷，你們馭齋遭遇了什麼危機，必須得讓橘貓跟孔荷回去？結合兩者都是出于你們方氏一族，便能進一步推導出來，馭齋的危機是選出下任齋主，你需要孔荷跟橘貓去助陣？”

“姬十三啊，你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這都能推斷出來？”方木的眼睛放。

“其實我也沒有多麼聰明，是你們方家做的事太過功利了，手段也太直接了。覺得人家是威脅時，毫不猶豫的舍棄，如今遭難了，又想讓人家回去幫忙。怎麼，你以為天下人都應該為你們方家服務不？”

“十三，你誤會了。”方木趕解釋道，“首先，馭齋一直以來都是雷氏一族更強，當年他們找上我母親時，若是不答應就會殺掉孔荷跟的母親。我母親為了保住們母，才不得不當壞人。”

“其次，這些年來，我母親始終跟孔荷的母親保持者聯系，就連與仙家共榮、共強之法，都是我母親悄悄送過去的。”

“最后，眼下我方家確實有難，但還不至于讓孔荷以涉險。真正的原因是，的母親快要不行了。”

“……”

聽完這些，我陷了沉默。

剛才方木說話時，我始終在用火眼金睛盯著他，不存在毫的謊言。

這讓我很是容，本以為孔荷的命就夠苦了，沒想到方木母親才是犧牲最大的那個人。

背負罵名二十多年，很難想象他面對方木的父親時，心是多麼的凄苦。

心中釋然，我也有了決定，解決完最后的事，會全力促孔荷返家。

不，是方晨曦！

“方木，說到這里我想起了兩件事。第一，虎妖說你不能殺他，否則我們都會后悔。第二，當年橘貓離開時，說去幫主人完一件事。兩者相結合，也就真相大白了，虎妖是來找孔荷的對不對？”

把話問出去，我心中的最后的兩個疑，也解開了一個。

之前，我想通了所有的事，唯獨想不通虎妖跟爺爺之間的仇怨，以及他心積慮竊取神位的事。

現在我想通了后者，他是想幫助孔荷，從而完那個人托付的重任。

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孔荷的那道天魂明知道虎妖在為惡，也要盡量配合協助。

因為，虎妖不就神祇之位，孔荷……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