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來說,王所過了一個祥和幸福的新年,昂首闊步踏牛年。
米蘭祝願他,牛年牛氣沖天。
基本上,王所對這次新年的經歷還是很滿意的,包括大年初四,在彩虹俱樂部豪華套間裡,給兩位大胳膊上畫滿小烏,也是非常爽的驗。
能做到這樣就很不錯了。
難道還真想左擁右抱,胡天胡帝?
不過這樣一來,王爲就更加坐實了“男閨”的榮稱號,現在,他的“閨”除了米蘭和白,似乎又增加了一個阿姐。
自從一起泡溫泉之後,阿姐向他的眼神就和以前有所不同,以前更多的是欣賞,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欣賞,現在加多了一親切之意。
王爲覺得這也不錯的。
在另一個時空打一輩子,在這個時空忽然變得很有人緣,或許也是上天給他的某種補償吧。
至於案子方面,王所也比較滿意。
馬軍案已經有辦“大案”的跡象,牽涉廣的,王所刻意控制著範圍。如果真辦了大案,分局刑警大隊乃至市局刑偵支隊都會手,甚至毒大隊和毒支隊也會一槓子進來,到那時候,紅玉派出所和他領導的刑警中隊就會失去對案件的主導權和掌控權。
王爲不想搞那樣。
這是紅玉所刑警中隊和毒中隊立之後,第一次爲主偵辦的涉毒案,當然要辦好,半路上被人截了胡,算怎麼回事?
好在分局和市局那些前輩們似乎也能諒他的心,一直裝作不知道,不聞不問,誰都不手進來。
其實這跟王爲“跋扈”的名聲有關。
雖然他參加工作才八九個月,資歷淺得令人髮指,但更令人髮指的,卻是他的“囂張”。辦事橫衝直撞,不管不顧,任誰得罪了他,都沒好果子吃。
比如紅玉所的李民主,分局的魏明輝,周副局長,乃至市裡的杜副市長,一個個都在這小小基層派出所民警面前得頭破流,沒討到半點便宜。最讓人鬱悶的是,事後還沒脾氣,誰都沒給他來個秋後算賬。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一些心機深沉的人已經在暗暗揣測,這傢伙是不是有大靠山?
也許他背後站著的,並不僅僅只有一個洪峰。
因爲就算洪峰欣賞他的才華,想要提攜栽培他,也不至於這樣無條件的包容他,力他。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那些心機深沉,行事穩當的領導們,是不會再輕易起釁的。
所以馬軍案到目前爲止,還在王爲的強力掌控之下。
不管是失足這條線,還是違品的線,眼下偵破都還算順利。
張方樑宇那幫傢伙,一個個都辦得很起勁。
說起來,馬軍是他們的“財神”,案子還在偵破,就已經爲他們提供了大量的辦案經費,甚至提供了不菲的年終獎,讓大家都開開心心過了個年。
要不是馬軍偶爾會莫名其妙的犯倔,敬酒不吃吃罰酒,派出所的小夥子們還真不想太爲難他。
王所悠閒的“假期”,正月十五剛過去沒幾天,就被打斷了。
本來王爲想著就在這幾天,要擺個宴席,回請一下米蘭,阿姐和白,不能總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沒一點表示。順便和阿姐米蘭談談期市市投資的事,給們多多賺個幾十萬花花,權當是還人了。當然,飯後要能再鬥鬥地主,在白花花的胳膊上畫幾隻猥瑣的小烏,那就更稱心如願了。
或許,王所還能稍稍變更一下畫小烏的部位呢……
正當王所在小辦公室喝著熱茶,著小煙,想非非的時候,白大隊就把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自從王所配了手機之後,白大隊從來都是直接打他手機,沒打過座機。
說起來,白真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媳婦人選,太不會當家了。
米蘭是個很不合格的婆!
“王爲,馬上到局裡來開會,支隊會議室,快點,老頭的命令。”
白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不知什麼時候,洪局在裡變“老頭”了。事實上,這是洪峰那幫徒們對他的特有稱呼,在王爲面前不再稱呼洪局而稱呼“老頭”,代表著一件事:白這幫師兄師姐們,認可了王爲的份。
如果接下來的一兩年,不再冒出有天賦的年輕警察,王爲應該是洪峰的關門弟子了。
因爲再過幾年,洪局就該退休了。
王爲的腦子頓時就高速運轉起來。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基層派出所的小刑警,如果不是遇到特別重大的刑事案件,就沒資格參加市局刑偵支隊的會議。哪怕他是洪峰的徒弟都不行,規矩就是規矩。
只有重大刑事案件,需要集思廣益,纔會從基層調那些經驗富,有破案天賦的基層刑警去參加會議。
可是,這段時間應該沒啥大案發生啊。
無論王爲怎麼調那塵封的記憶,都沒有找到相應的“文檔”。
全市範圍的刑事案件,只要是大案要案,哪怕王爲並未親自參與偵破,都會有一定印象的。現在,王爲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蝴蝶效應那麼明顯,已經開始改變本時空的歷史進程了?
王爲滿腦子漿糊,上邊三,突突突的向市局疾馳而去。
白只讓他一個人去市局參加會議,沒說要上其他人,王爲就把微面給所裡留下了,萬一遇到什麼況要出警,有個微面方便點。
他一個人,騎三就行。
反正眼下邊城天還很藍水還很清,一點霧霾都沒有,王所也不在意多呼吸幾口大街上的空氣,肯定不至於得肺炎去住院。
邊三橫衝直撞地開進市公安局大院,徑直停在了辦公樓下,王爲一躍而下,三步並作兩步往刑警支隊辦公區趕過去。
邊城的環境就是好,騎托過來,上愣是沒什麼灰塵,連整理都不需要。
在刑警支隊辦公區,王所沒到什麼張的氣氛,顯然也不大像是發生了大案子的模樣。王爲直奔支隊會議室。
等到了會議室門口,王所眼往裡一瞥,才發現,會議室還真是大陣仗。
市局局長親自來了。
更讓王爲吃驚的是,局長居然並沒有居中而坐。
這說明什麼?
在論資排輩特別講究的國場面上,這說明,局長並不是會議室最大的,有人的職務比他還高。邊城市公安局局長雖然不像許多兄弟地市一樣,是由政法委書記兼任,卻也掛了副市長的頭銜。而且,在等著政法委老書記退休。
等現任政法委書記一退二線,局長鐵定要進市委常委會,出任政法委書記的。
既然大多數兄弟地市都是這樣的配置,邊城自也不會太過例外。
雖然說,刑警支隊的會議室並沒有局裡大會議室的佈置那麼規範,相對比較隨意,領導的排位座次也不太講究,還是能看得出來,會議室裡有不重要人。
王爲依稀記得,其中一位好像是市委的領導。
在另一個時空,王爲只是一名最基層的刑警,對各個時間段的市領導,基本無。就算是大案子向市領導彙報,也不到他,那是領導的事。這位市委領導,能在他腦海中留個模糊的印象,已經很不錯了。
洪峰自然也在。
但王爲的眼神,很快就繞過市領導,繞過局長副局長,落在另外幾個人的臉上。
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領導,而且形容焦慮不安,一位同志臉上還帶著淚痕。據王爲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害人”。
只不過,害人能出現在刑警支隊大會議室,還驚了局長,以及比局長職務更高的市領導,只說明兩個問題——要麼這案子很嚴重,要麼對方來頭很大。
王爲比較傾向於後者。
從那位同志的著打扮來看,雍容華貴,很有品位。而邊一位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同志,則是西裝革履,雖然焦慮不安,依舊氣度儼然,可以看得出來,確實是大有份地位的重要人。
王爲覺得他好面,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大人。
說來話長,實則就是轉瞬間的事。
王爲在會議室外眼睛一掄,掃了一圈,腦子裡就轉不知多回了。事實上,他也不可能總是這麼站在門外“窺”。
王爲隨即進了會議室。
沒人攔阻他,也沒人在意,只有刑警支隊長袁懷英,副支隊長戴連海,重案大隊大隊長趙子平等認識王爲的人,以眼神給他打了個招呼,誰都沒吭聲。
王爲徑直跑到白邊落座。
說起來很奇怪,會議室裡坐了不人,唯獨白邊這個位置是空著的,沒人去坐。
懾於白“冰山人”的赫赫聲威,市局的同志,尤其是男同志,都比較謹慎,輕易不去招惹“白冰冰”,不然被冷冷地瞪上一眼,心中要不爽好些日子。
何必呢?
唯獨王爲不怕麻煩,敢著白坐。
我還敢在胳膊上畫小烏呢!
鼻端聞著淡淡的幽香,用眼睛的餘瞥一下白絕的側面廓,王二哥不無得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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