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激怒猜旺。”
唐威端著茶杯,沉著說道。
這已經是看錄像之後的第二天,地點也已經不是在他家裡,而是在辦公室。
王爲坐在他對面。
只有他們兩個人,連葛文宏都不在。
王爲是應邀而來,唐威主給他打的電話。
本來王爲正在忙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刑事案,他親自出馬。目前刑警隊剛剛立,王爲不敢掉以輕心,稍微有點分量的案子,都親自過問,對下邊同志的要求也比較嚴,不說每個案子都辦鐵案,最起碼要經得起推敲,不能有太明顯的紕,尤其不能有太明顯的邏輯錯誤。
證據缺失還可以強調客觀,邏輯錯誤就一定是主觀的問題。
但唐威有約,王爲立馬放下手裡的工作,第一時間趕過去了。
這是個態度問題。
顯然,唐威對這個態度很滿意,從他對待王爲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非常的隨意,甚至王爲進門都沒急著起,而是先將手頭的一份文件理完了,這才邀約王爲坐到了待客區,開始泡茶。
坐著的姿態很放鬆,語氣也很平淡。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他在王爲面前是很放鬆的。
只有在心真的接納了王爲,唐威纔會這樣放鬆,否則,肯定會保持著一定的警惕,表現出來的就是客氣和謹慎。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啊……”
唐威輕輕嘆息了一聲。
別看他外表鎮定如恆,心不可能一點都不焦慮。無論是誰,知道自己惹了那樣一個殺手,都會睡不著覺。
這個麻煩一定要解決。
但唐威和王爲私下裡來商量這個問題,在唐威看來並無任何不妥,至在這件事上,他和王爲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不解決青龍,寢食難安的,可不止他唐威一個人。
然而站在王爲的立場上,爲人民警察,卻是不好和唐威商量這種事的。
難道說,王爲同意甚至支持唐威採取非法的手段去“激怒”猜旺?
王爲就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聲說道:“唐總,我是警察。”
唐威何等樣人,自然一點就通,淡然說道:“那是在境外。”
王爲笑道:“境外的事,我管不著。”
唐威也笑了。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相當省力。
“現在工作怎麼樣?還行嗎?”
唐威喝一口茶,轉換了話題。
實際上,他今天請王爲過來,並不是要和他商量怎麼激怒猜旺,這種事,唐總不需要別人教,他就是給王爲通報一聲,讓王爲有個心理準備,進“備戰狀態”。
至於白那裡,唐威沒打算親自去通知,王爲會轉告的。
王爲的態度,也在唐威的意料之中。
以王爲的格,他不大可能反對。只是礙著警察的份,不方便公然表態支持罷了。如果這小子能自自覺保持和米蘭的距離,一如既往的對依依好,唐威是真的高看他一眼。
當然,如果王爲真到了和他無話不談的地步,那又另當別論了。
王爲笑著說道:“還行,忙是忙點,比較充實。關鍵是年底了,有點爲錢的事頭痛。”
“爲錢的事頭痛?”
唐威覺得有點怪異。
其他所有警察都可以爲錢發愁,獨獨王爲不可以。
據唐威所知,王爲把期貨市場賺到的錢繼續投在期貨和票市場,隔幾天纔去大發期貨營業部瞭解一下況,下一個指令,就這麼吊兒郎當地做著,目前他賬上的資金已經超過一百萬了。
到目前爲止,唐威還沒見誰賺錢賺得這麼輕鬆,這麼快捷的。
唐威甚至很難理解,王爲爲什麼還要待在派出所幹那種累死人不償命的基層小警察。
只能說,這真是王爲的理想!
他就喜歡幹警察。
“唐總,我私人的錢和公家的錢,是兩回事。”
王爲知道他在詫異什麼,苦笑著說道。
“我現在手下一二十號人,財政全額撥款的,包括我自己在,一個都沒有。一半以上工資都需要自籌。所裡要擴建,給我分配了二十萬的贊助任務。年底前,我還要完五萬的罰沒款任務。馬上要過年了,我還得想辦法給弟兄們弄點年貨什麼的,一大堆屁事,想想都腦瓜子發脹。”
唐威微笑著,並沒有馬上接口。
王爲說的這個況,他非常瞭解。到了年底爲錢發愁的,遠遠不止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上至書記市長,都爲這個事愁白了頭。幾乎每個銀行行長,一進臘月就開始玩人間蒸發,誰都找不到人。
但直接由他拍脯大包大攬,明顯也是不對的。
王爲似乎也不想他這麼幹。
“你們這個贊助款,沒有什麼忌吧?”
稍頃,唐威纔不徐不疾地問道。
“沒有。只要不是贓款就行。”
“這樣啊,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不過不在你們轄區……”
“哪一個?”
“邵太平。”
王爲雙眉不由得微微一蹙。
邵太平他當然知道是何方神聖。和唐威一樣,邵太平也是邊城著名的草莽大亨,年輕時候,是個街頭混混,後來藉助開放的東風,做生意漸漸發達起來,目前在邊城有不娛樂產業。
邵太平在邊城有個外號,人稱“黃太平”,也“花太平”。
這個黃,是黃的黃;這個花,是花天酒地,花花公子,花花世界的花!
這年頭,搞娛樂產業的,能有幾個是循規蹈矩,乾乾淨淨的?
邵太平手下,就有不葷場子。
“沒聽說他出什麼事啊?”
王爲有點詫異。
唐威向他的眼神之中,就閃過一抹讚賞。
邵太平是很有錢,看在唐威的面子上,讓他贊助誰二十萬塊錢,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然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唐威直接贊助,省得麻煩。
所以,要想讓邵太平掏錢的話,肯定是有條件的,王爲是警察,這個條件多半就是“爲人了難”。
王爲不是那種迂夫子,不會一聽到這種事馬上就條件反似的搖頭。
任何事,都不是沒有作空間的,關鍵就看劃不劃算。
邵太平這樣的名人,要麼不出事,一出事的話就是大新聞,王爲沒理由不知道。而且,真要是邵太平出了事,王爲也絕不想往裡摻和。
不要說爲了二十萬贊助款,哪怕爲了兩百萬贊助款,王爲也不幹。
賺錢又不是什麼難事,沒必要冒那麼大風險。
“他沒出事,他下邊一個場子,有點麻煩。”
“你說的是宮廷夜總會那個鬥毆案件?”
王爲腦袋瓜子轉得特別快,立馬就找到了源頭。
唐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宮廷夜總會,是邵太平手下比較大的一個場子,也在西城區,不過不在紅玉所的轄區。兩個月前發生了一起鬥毆案件,七八個人蔘與鬥毆,有人傷,沒死人。
不大不小的一個刑事案,王爲也沒去在意。
這樣的破案子,哪個派出所轄區沒發生過?
理也簡單,該抓的抓,該判的判,該賠錢的賠錢,一點不復雜。
王爲毫無關注的興趣。
“那個案子,抓了五六個人,裡面有個年輕人,李鋒,和邵太平有點關係。邵太平不想看著他去坐牢……”
稍頃,唐威像是閒聊似的說道。
王爲輕輕一笑,說道:“值二十萬,這個關係不簡單。”
普通的關係,決不至於“價值”二十萬。
唐威臉上出一曖昧的微笑,輕聲說道:“算是邵太平的小舅子吧。”
小舅子就小舅子,什麼“算是”?
但王爲卻一聽就明白了。
小三乃至小四的兄弟,也算是“小舅子”!
應該說,這個小三或者小四,還得邵太平的歡心,爲了弟弟不坐牢,邵太平願意出二十萬。
唐威加了一句解釋:“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兒子都三歲了。”
王爲點頭表示理解。
有孩子沒孩子,區別還是很大的,地位完全不一樣。尤其生了兒子,那地位是很高的。不可否認,很多男人心深,還是有點重男輕。越是功男人,越是如此。
秦始皇就是這麼想的。
有兒子孫子,才能一世二世三世這麼傳下去。
而唐威迄今都只有一個兒,這件事益發出詭異來。
原本以他的份地位,只要他想,十個兒子都生了。
王爲想了想,笑道:“我倒是很想幫這個忙,可是那邊我夠不著。這個案子,應該已經到分局了。”
唐威也笑,淡然說道:“這個你去想辦法,二十萬畢竟也不是那麼好賺的。這可不是炒期貨……其實,單單一個李鋒,邵太平也不至於那麼大方,要是能多認識幾個朋友,那又不一樣了。”
王爲略略在腦子裡轉了一下,笑著說道:“他在紅玉所的轄區有場子嗎?就不知道重案大隊白大隊長的面子,值不值得二十萬?”
唐威哈哈笑了起來。
分局刑警大隊辦的案子,王所不進手去,市局白大隊,應該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至於怎麼說服白手,那就要看王爲的本事了。
王爲一邊笑一邊點起香菸,向唐威的目中,閃過一抹沉思之。
沒想到唐威和邵太平之間的關係,也如此切,一般的關係,唐威哪能幫邵太平做這樣的決定?
二十萬真不是小數目。
看來,對唐威的瞭解,還必須更進一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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