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四長老還嘆了口氣:“難道你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難道,你連你娘親出生的地方,也不想去看一看?”
“才一見面,你便對我們多有怨氣,我們不過是攔著你,不讓你現在殺了那個叛徒,也就是你們的國師!”
“你就覺得他與我們一定是一黨,你就覺得我們是有心庇護他?覺得我們不讓你報仇?”
“孩子啊……”
不是四長老忍無可忍,蘇清也是。
聽著他的話茬里越來越離譜,蘇清再也管不了所謂的禮節,也不想再忍著不去說任何話,徹底發。
“我不是孩子了!”
厲聲喝:“你們總有那麼多的理由,總有那麼多的為難,更有數不盡的苦衷和借口!”
“可我爹娘死了就是死了,你們當時沒有辦法出手救他們,可莫非,你們來收個尸的功夫都沒有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任家,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外祖家,說是我娘的娘家,可是,可曾有一人前來祭奠?”
“還有,所謂的你們心里有我?惦記著我?想讓我主跟你們任家聯系?”
蘇清是真的被氣笑了:“你們可知道,不到一年以前,我險些被人殺了?”
“也不對,當時我已經被人殺了!”
“是我自己命大,才活了下來!更是我娘當年出事之前苦心孤詣,為我一早就謀算好了的后路!跟你們任家有何關系?”
“有你們任家什麼功勞!?”
“你們又有什麼臉,指責我有了婚事卻不跟你們請示?”
蘇清說起這些,眼睛還是忍不住的發紅。
不想在任家人面前怯,便話鋒一轉:“再說剛才,你又要說,攔著我,不讓我殺了國師,也是另有理由的,是嗎?”
“是因為國師是任家的叛徒,所以理應由你們來置,而不是不管他做了多惡事,不管他于我有多深仇大恨,也不該由我一個黃丫頭來手,是嗎?”
其實蘇清也就是不想說,懶得爭,懶得吵。
可是,真要說起來,隨便拿出一個由頭,都是任家上的錯!
“兒?”
本來陸國宮夫人還怯怯的。
主要是這些任家的人往那兒一坐,氣勢就非同凡響,一個普通婦人,會害怕也正常。
可是一看到這些人,居然三言兩語之間,就把他們家的兒寶貝了這個模樣,就是再面,也忍不住了!大風小說
“你們任家,在天下也算是名門族,可是敢這樣指責我的侄兒,那妾就是拼著不要這條命,也得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了!”
陸國公夫人越想越惱火,甚至還直接把蘇清一推,推到了白玉堂的懷里,然后理了理上的擺和頭上的發髻。
正襟危坐!
“是,當年任念妹子嫁到我姑母家的時候,帶來了數不盡的嫁妝,讓整個天下都為之側目!”
“可我姑母家,蘇家,那也是正經門戶,祖上世代忠臣良將,功勛無數!姑母家唯一的嫡親兒子,柏鴻兄弟,更是人中龍,前途不可限量!”
發現陸國公夫人這麼一個婦道人家,沒頭沒腦的扯起了這些陳年舊事,任家的長輩們,都有些不耐煩。
可是再一看蘇清的臉,居然充滿了威脅,一群老頭子只能干咳兩聲,耐心聽著。
也對,他們,跟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什麼?
想說就說吧!
陸國公夫人又冷哼一聲:“這說到底呢,咱們陸家和蘇家,跟你們任家,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論起門楣地位,也確實比不上!”
“可是任念妹子,是與柏鴻兄弟兩相好,才了這樁婚事的!他們親之后,舉案齊眉,比金堅,從來沒有鬧過一天的紅臉!”
“我姑母是將門之,脾氣火,與任念妹子卻相和睦,親如母!”
“而蘇家,也從未打過任念妹子那些嫁妝的主意,所以說,帶來的嫁妝,那是給自己增添彩的,并不是給蘇家扶貧來的!”
“而且,這本就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好之事,又是你我愿的事,那怎麼著也扯不上什麼,你家比我強,你家比我厲害,我必得敬你如上賓,把你當神佛一樣供著了吧?”
陸國公夫人說起話來,還是溫溫的,語氣也慢慢的,可是底氣就是充足的很,讓人忍不住的聽進去。
被白玉堂摟著的蘇清看了,卻有些呆。
原來家陸伯母,這麼霸氣的嗎?
說起話來條理清晰,雖然有詭辯的嫌疑……
但就是在輕聲細語的反問之間,把任家能夠拿來說的門第差別,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真厲害!”
蘇清低聲說,還沖著白玉堂眨了眨眼。
白玉堂好笑,雖然還是旁若無人的擁著蘇清,一邊換帕子,一邊給蘇清拭手背上和脖子上的殘余跡。
但是到底在長輩面前,作還是比平時收斂了些。
其實,任璟元也是看不慣蘇清和白玉堂這樣當眾親近的。
不過,看著他們兩個,才更像是陸國公夫人口中的兩相悅,很快倒也接了。
他的妹妹和妹夫,才是真的無法白頭到老。
現在,外甥能找到琴瑟和鳴的另一半,何苦要生生拆散?
更何況,白玉堂也確實是個還不錯的青年才俊。
一般來說,知道自己喜的,恰好也喜自己的子,其娘家勢力居然如此龐大,不說殷勤獻,也該小心對待。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為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可是白玉堂真的就像是,當初所說過的那樣。
他只求一個蘇清,不求天下,不求權勢!
便是任家長輩到眼前了,他雖然不好幫著蘇清怎麼刻薄相待,卻也只是冷冷淡淡的,不表現,不理會,不惡語相向。
這樣的兒郎,實在是很好的了。
和當年的妹夫蘇柏鴻很像,但是,卻也截然不同!
他們幾個都在走神。
陸國公夫人,卻已經徹底進了戰斗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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