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鵬沉聲吩咐,摟著淑嬪,一起坐在了榻上。
等到白禎楮一風霜重進來,看到蘇清居然坐在龍椅上的時候,眼睛都快瞪直了。
找了許久都沒發現蘇清的蹤跡,原來到了這里?
而且,還坐上了龍椅??
父皇居然也能容忍???
一轉頭,他又看到了桌上的一個人頭!m.166xs.cc
書房里準備了許多炭火,十分溫暖,加上蘇清來的時間長了,一路被風雪凍住的人頭,早已花開,滴滴答答的,雪水摻雜著水,流了一地!
“咳!”
白玉鵬見白禎楮嚇得愣住,越發不耐,干咳了一聲。
白禎楮回過神來,忙上前跪下:“兒臣深夜叨擾父皇,實在是有些大事,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父皇示下!”
白玉鵬滿臉不耐:“說!”
“是!”白禎楮被嚇得當場磕了個頭,才支起子回稟:“父皇,兒臣先是從靈韻郡主口中,得知了破山峽谷,或有人殘孩之事,故而帶人前去追查,不想等兒臣過去,那里活著的孩子,已經被郡主救走,兒臣只探查了一番,并帶了幾個人,和一些……東西回來!”
說完,白禎楮回頭看了蘇清一眼,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仿佛在說:我辦事,你放心!
蘇清默默轉頭,你個當兒子的,就是你爹手里一顆,隨時都可以被丟棄的棋子!
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還想著自己在邀功?
嘖,果然,在某些時候,愚蠢不一定是福氣,反倒是一種罪過啊!
白禎楮卻仍舊在沾沾自喜之中。
他只知道,白禎南馬上就要遭殃了!
人贓并獲,便是白禎南舌燦蓮花,也不可能逃得掉!
“帶進來!”白禎楮氣勢十足地沖著殿外吩咐。
接著,便有幾個軍,帶著峽谷中那些守衛,和用大布塊裹著的尸首進來了。
蘇清親眼看著,臉上只剩下麻木。
不管怎麼樣,這些孩子們,是可以土為安了。
為著輿論,白玉鵬也會下令厚葬他們,只是幕后真兇還沒有伏法,暫且還無法瞑目!
“父皇,這些守衛是從峽谷中帶來的。”白禎楮痛心疾首地指著他們:“兒臣已經事先問清楚了,也讓他們畫了押!”
說到這里,白禎楮從懷里掏出厚厚一疊狀紙,遞給了白玉鵬。
白玉鵬卻沒有接,他定定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知道是該夸的,卻不大想。
白禎楮卻只以為白玉鵬是在疑,忙又道:“個中由,父皇一看狀紙上的容就明白了!”
“皇上在怕什麼?”蘇清忽而笑出了聲:“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接不了這個結果吧?”
“朕……自會秉公置!”白玉鵬到底還是接了過去,打開來掃了幾眼,和蘇清之前說的并無差別。
供詞清晰明目,也帶來了幾尸首……
這些守衛,更是人證!
人證證俱全,白禎南,能逃得掉麼?
就在白玉鵬憂心著的時候,白禎南也到了。
后邊還跟著謝玉。
謝玉進來,掃視了一圈,只像是沒看到白玉鵬似的,徑直沖過去抓著蘇清的胳膊,上下左右檢查了個遍,一臉的沒好氣:“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刺激的事兒,居然就讓我盯著一個白禎南!”
蘇清無奈,把謝玉拽到了側,又舉起手邊的一碟子點心,安靜看戲。
白禎南是被押送著過來的,可臉上卻只有委屈和驚慌,以及,在看到書房這景之后,才出現的驚訝之。
“父皇,兒臣來遲了!”白禎南跪在地上請罪,卻決口不提破山峽谷之事。
蘇清只是冷眼旁觀,已經打定了主意,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再。
“呵,三皇弟,事到如今,你還在佯裝無辜?”白禎楮第一個坐不住,質問出聲。
白禎南一怔:“太子殿下在說什麼?什麼裝無辜?”
見狀,謝玉興致缺缺地白了蘇清一眼:“還是你會,跑到書房來看熱鬧!”
可話是這樣說,卻也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甚至還沖著門口的太監招了招手,指著蘇清的茶杯,示意他們上茶。
蘇清頓時無語,到底誰會?
這一邊,姐妹兩個擺明了等著看好戲,這邊,白禎楮已經開始連聲質問了……
“三皇弟,你就別再裝傻了,人贓并獲,不論你如何狡辯,也無從抵賴!”
聽到白禎楮這話,白禎南倒像是大驚失:“太子殿下,您究竟在說什麼?什麼人贓并獲?還有,抵賴?狡辯?臣弟到了這書房,可是連一個字都還沒說啊!”
白禎楮瞪大眼睛,像是被驚呆了:“你……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居然還能空口白牙,強行訴說自己委屈?你可真是巧言善辨啊!”
見白禎楮這樣,白禎南反倒表現地更為驚詫:“太子殿下!二哥!臣弟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為何總是要與我過不去?如今,更是編排出這樣的瞎話來栽贓于我?我……我真是罄竹難書啊!”
“你還裝?好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禎楮氣急,直接抓過被白玉鵬放在一旁的狀紙,盡數扔在白禎南臉上:“你做下的好事,自看看吧,有哪一件不是你做出來的?”
說罷,白禎楮又指著后這一眾跪地的守衛:“你再看看這些人,難道不是你的手下?你敢說,你從未見過他們?你不是他們的主子?”
“還有!”白禎楮又指著那些卷起來的尸首,他的手下見了,忙蹲下來打開,出了一尸骨。
冰天雪地,這些骸骨看著都還很新,頭發和服,都被凍了冰花,臉上的不甘和恐懼,更是歷歷在目,十分嚇人!
“啊!”
白禎南頓時驚出聲,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甚至還跌坐著,連連退后了好一段距離。
“這,這是什麼!?”
“這些孩子究竟是為何死地這般凄涼?是二哥你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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