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卻淡定地很,也就是學以致用,以同樣的方式,對付白禎南罷了!
“夏雯呢?”蘇清晃了晃腰上這幾個荷包,看著還算牢固,這就拿上火紋劍,準備出發了。
煙羅低聲回稟:“日里還是悶著,院里的嬤嬤們心疼,已經帶著去睡了。”
“嗯。”蘇清點點頭:“甲衛何在?”
“他們都在后門候著,不過,像是有人回王府報了信,奴婢先前去看了一眼,多了十來個。”
煙羅回著話,又理了理蘇清上的披風:“小姐,你……你可要當心啊!”
“放心吧。”蘇清勾一笑,出門看了一眼常無崖,老兩個相互對視,同時飛而起,輕巧掠過院墻,轉眼便沒了蹤跡。
剩余幾個互看了幾眼,忙也跟了出去……
……
水云居。
“出城了?”白禎南悠閑自在地靠在榻上,瞇起眼睛,聽著前那清倌唱曲:“那就手吧,先讓那位郡主,嘗嘗無能為力的滋味。”
先讓蘇清崩潰,他才能有機可趁啊……
可等了半晌,也愣是沒人回話。
白禎南蹙眉,一睜眼,發現一襲紅的謝玉,居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坐在了自己跟前。
“你?”白禎南震驚不已,隨后又迅速調整過來:“謝家姑娘啊,這麼巧?”
“我是水云居的常客了,遇見是尋常事,不是巧合。”謝玉笑瞇瞇地剝了個桔,自己吃了兩瓣,酸得直瞇眼,隨手遞給白禎南。
見白禎南不接,謝玉隨手扔在桌上,翹著二郎,專心致志地聽曲兒。
白禎南抿,不想在這種時候,見了謝玉這麼個禍害,正想走人算了,卻見謝玉手里抓著幾塊牌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玩兒。
那是……
他那些護衛上的腰牌?
“謝玉,你做了什麼!?”白禎南頓時便怒了。
謝玉迷茫地轉過頭來,眨了眨眼,順著白禎南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上這些腰牌,笑了:“你說這個?大晚上的,閑著沒事,從你那些屬下手里借來玩玩。”
“玩玩?”白禎南的臉都變了,他不蠢,知道自己這是上套了!
“怎麼,三皇子殿下不是一向大方的嗎?”謝玉撇:“幾塊腰牌而已,你居然也舍不得?”
看上去,謝玉是在裝瘋賣傻,可白禎南知道,謝玉是白玉堂邊的人,本就沒那麼簡單!
“你……”
“你你我我的廢話一大堆,別擾著我聽曲兒!”
不等白禎南開口,謝玉就冷著臉打斷。
自從知道白禎南是什麼貨以后,就看白禎南十分厭煩!
要不是蘇清和白玉堂都說,暫時還不能輕易白禎南,可真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廝!
白禎南冷臉,知道今夜之事非同小可,也不與謝玉如何爭辯,徑直出了門。
可誰知道,才剛拉開門,外邊便攔了幾個軍!
白禎楮的人!
“你!”白禎南赫然轉,大力關上廂房的門,蹭蹭兩步沖到謝玉前:“你是攝政王的人,居然和太子攪合在一起?就不怕你謝家滿門,被攝政王殺了泄憤!?”
“哈!蘇老二所言不差,你果然是個巧言令的明貨,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居然就打起挑撥離間的主意了?”
謝玉罵了一通,實在忍不住,又冷聲嗤笑:“我就說該殺了你免除禍患,偏生蘇老二覺著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本姑娘這才留著你,讓你再多幾天的氣!”
越說,謝玉就越是不忿,況且又是將門虎,肆意慣了的,當即抓起了旁的劍,那架勢,倒真像是要把白禎南給當場活吃了!
白禎南在武藝上面的造詣不過爾爾,所能依靠的,不過是一擲千金尋來的各門客。
這會子,沒個護衛守著,謝玉又素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看這樣,頓時膽寒……
“呵!”謝玉越發瞧不來白禎南,沒好氣地收了劍,靠在了椅背上:“再說了,太子手又怎麼了?能賣給蘇老二一個人的事,別說他了,恐怕就連你爹,也要干啊!”
白禎南臉一黑,心里也越發的慌。
可任憑他在腦子里如何拼命地想,就是想不出蘇清究竟想做什麼。
不是很擔心那些孩子麼?
怎麼忽然這般大膽?
還把白禎楮牽扯進來……
這是沒打算好好收場了!
是真不擔心,那些孩子的安危嗎?
就不怕自己在破山峽谷準備了許多高手,等著一網打盡嗎?
軍營!?
難道蘇清已經發現了自己養著的私兵?
現在讓謝玉和白禎楮的人盯著他,果真是為了一舉拿下他的私兵?
還好,還好他的人,都提前派去了軍營戍守!
蘇清再高的武功,也不一定吃得下吧?
不得不說,在悉了白禎南那點心思以后,蘇清出手,確實穩準狠多了。
不過本來就沒打算,現在就對白禎南的私兵下手。
不過是改變了自己手的方式,不過,孩子們無辜,還是該趕快救出來的。
……一行人,皆是一雪白披風。
又一溜煙騎的都是白馬,若不細看,還真不知道山腳下悄沒聲的,就聚集了這麼多人。
為首的兩匹馬上,是蘇清和常無崖。
也不知道常無崖上披著的,是多年前的舊袍子,雖然是白,能掩蓋行蹤,卻也泛著一層清灰。
蘇清盯著看,心里卻在想,什麼時候非得給老常叔,從頭到腳地換行頭才好……
“別走神!”常無崖忽而低聲開口:“甲衛是能干的,已經截住了。”
聽了這話,蘇清頓時挑眉,回頭一看,那些被派出去攔截來往報信之人的甲衛,正悉數趕回。
不愧是白玉堂手底下的人,綜合素質確實要比霧樓強上不。
跟著,便是一只鳥兒自山谷里飛向這邊,在眾人上空盤旋一圈,又迅速飛了回去。
準備妥當了!
蘇清率先下馬:“三殺、七殺跟我走,甲衛聽從老常叔調遣,其余人等候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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