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蘇清再次提醒:“再有,這消息要讓攝政王府的人知道,他們得知我要這樣做,必會想法子讓各界商家群起效仿,如此,咱們的生意也沒那麼打眼了。”
如果只是兵行、水云居,以及酒坊和那幾位掌柜放話,一定會被有心人懷疑,他們頭上的主子是同一個人。
蘇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掩人耳目,若有其他商賈大戶同時出手,自然而然地混淆視聽。
君雁已然瞪大了眼睛,聽蘇清淡然吩咐的語氣……
這些名揚天下的生意,竟都是蘇清一個人的?
富甲天下的水云居,是蘇清的?
被天下子心神向往,削尖了腦袋也想買到的首飾和鞋行,也是蘇清的?
酒坊……
聽說盛京城新出了一款好酒,傳聞說是蘇清,竟真是蘇清!
就連那個神兮兮的兵行,傳聞背后的掌柜就是一個姑娘家,沒想到,就是這位姑娘!?
……
到底有多厲害啊?
蘇清完全沒注意到君雁臉上的驚訝神,只是沖著二殺追問:“你方才說,一共有兩個消息,還有一個是什麼?”
二殺的臉頓時一變:“是……是屬下回京途中,見三皇子的人,運一群京!”
“?”蘇清心里頓時一‘咯噔’,有預,這是個很不好的消息!
“不錯!”二殺的臉更是沉重:“屬下怕打草驚蛇,悄悄跟在后面,發現他們對孩子們照顧不周,一路上死凍死,甚至是負傷勢,活活病死的都有!”
“而他們,沿路拋尸,甚至都不掩埋,毫無人!”
“屬下一路跟蹤,發現他們并沒有把人帶進城,而是去了距離盛京城七八十里地的破山峽谷,那地方險峻異常,且只有一條小道能通往谷,屬下不敢深,只在周邊探查。”
蘇清疑追問:“破山峽谷?”ωWW.166xs.cc
煙羅忙解釋道:“奴婢知道那地方,一座險山,中間卻被一分為二,深不見底!而且,崖壁兩側溜,常人本就上不去!”
這樣的險峻地方?
難道,就是白禎南豢養奴隸的老巢?
可二殺的神,明顯悲慟不已:“屬下本想尋到另一條的上山的路,卻在口的另一端,發現了一……葬崗?”
“啊?”蘇清愣在原地,葬崗?
二殺有些難以啟齒:“尸山遍野,且……都是孩!”
孩?
尸山遍野!?
全都是孩子?
“全部都是孩子!?”煙羅也失聲問了出來。
二殺艱難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略一數,總不下一百!”
“什麼!?”蘇清再也憋不住,驚出聲。
“這麼多!!”
“天吶……”
煙羅和君雁,也滿是不敢置信。
其實,二殺是不想說的。
這樣的事說出來,實在太沉重!
可他也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理!
蘇清深吸一口氣,強下嚨里的惡心:“破山峽谷在何,我去看看。”
“姑娘!”二殺立時急了:“如今冰天雪地,那地方更不好探查,更何況,這樣的要地方,白禎南必定會派重兵把守,就算你武力深厚,在雪地里照樣難掩形,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發現的!”
“必須去!”蘇清已經起,沖到室,從柜子里翻了一件白的兔披風出來,想也不想地給自己系上了:“死凍死者有之,我……我就算今天做不了什麼,也必須去看看,早日把他們解救出來!”
白禎南!
殘忍至此,實在可惡!
“姑娘不能去!”九殺也沖過去攔:“二哥說出來,是希能早日想出個對策,可你最近息不穩,實在危險啊!”
煙羅急急地跟出來:“不然……不然還是去找攝政王商議吧?若是王爺能和小姐一起去,勝算更大呀!”
“不必了。”
說話的人,并不是蘇清,而是老常叔。
他一直呆在廊下調息,屋子里說的那些事,他聽得一清二楚。
就算蘇清今天晚上不去,他也會去走一遭。
現下帶著蘇清去也好,借著這個機會,還能看看蘇清如今究竟有多本事。
蘇清重重點頭,回胡抓了一把兵,這就不由分說地飛去了。
二殺和九殺還愣著,君雁卻眼前一亮,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這麼刺激的事,怎麼能得了?
煙羅急了:“……”
“別慌,君雁自小長在山上,攀巖爬樹都是家常便飯,跟過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姑娘!”二殺也急急地準備起來:“常大俠也在,你安心守在府里就是,我也跟過去瞧瞧,為姑娘斷后!”
“等等我!”九殺自然也是放心不下的,他只恨一殺怎麼不在……
這邊,蘇清和常無崖快馬加鞭,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沖出了城門。
行至荒野,爺倆默契十足地棄了馬,調功一路疾行,七八十里地,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
“丫頭。”常無崖了蘇清一聲,隨后指了指山頂。
蘇清抬頭看過去,知道常無崖是打算和自己分頭行,從懷里出先前帶出來的一套鎖鉤拋了過去,隨后一頭扎進了眼前的林。
倒也多虧了這大雪,深夜也能看清前路。
順著湍急的水聲,蘇清已經走到了急流邊,遠遠看去,前面果然是一座分裂的大山!
就好像有人從山頂的最中心力劈了一斧子,把巨山一分為二!
崖壁高不可見不說,中間這條只有急流的裂谷,更是險峻異常!
尤其是在這深夜里,就像是一條蟄伏著的巨蟒,隨時都有可能張開深淵巨口,把世間萬囫圇吞下……
蘇清調整好呼吸,凝神靜氣地聽著……
后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很悉,一共三人,應該是二殺、九殺,和那個君雁一起跟來了。
再就是……
急流生猛,風聲鶴唳!
這麼冷的地方,弱小孩,能經得住嗎?
白禎南,又是如何安置那些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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