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妃都覺得可行,白禎楮心里的底氣,頓時更足了。
不過,他接著又皺眉頭:“可是皇叔怎麼……”
“什麼?”賢貴妃疑地看了過來。
白禎楮眉心擰:“消息都已經傳進宮里了,皇叔應該知道地更早,蘇清連夜在城外搶修道,鬧出來的靜還不小,可皇叔,卻一直在宮中,直到方才才回府,這又是為何?”
說到這個,賢貴妃倒是也開始疑心了。
是啊,白玉堂向來疼惜蘇清,之前不管蘇清那邊發生了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怎麼這次,倒是放任蘇清連夜出城?
于于理,都不大對勁。
“你皇叔在宮里……不,他不可能是為了淑嬪,或許,是想借著淑嬪出事的節骨眼,對付你父皇?”賢貴妃猜測著,卻連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白禎楮挑眉:“如若不然,就是因為戴月?”
戴月喜歡白玉堂,這是公開的。
至于戴月總是喜歡到他跟前獻計……可能,是另有所圖吧。
“你著神。”賢貴妃疲憊地著太:“好生盯著就是了,你這皇叔忽然開竅,或許,瞧上了好幾個,也未可知啊。”
好幾個?
白禎楮愣了一下,接著便笑了。
說來也是,男子,誰不是三妻四妾的?
他那皇叔,即便藏在面下的面容難以見人,到底也是居高位,多瞧上幾個小丫頭片子,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嘖……
若是白玉堂真的看上了好幾個,那麼蘇清那里,似乎更有機可趁了?
轉眼間,天已經蒙蒙亮。
白禎楮歇下之前,著人送了五千兩銀票出城,快馬加鞭,徑直送到了蘇清手里。
他是太子,當為表率。
人人都要出銀子的,他為儲君,多出些力也是應當。
蘇清眼下已經多了一圈烏青,瞧得煙羅心疼不已:“小姐,天都亮了,您還是回去歇歇吧。”
“不急……”蘇清打了個哈欠:“白禎楮送來了五千兩,但你不覺得,他太摳門了點?”
煙羅有些奇怪地看了蘇清一眼,就現在這個形,白禎楮為太子,能夠先士卒的,先出五千兩,已經很不錯了!
有太子出手在前,其他大臣必然上行下效,不敢再藏私的了。
蘇清了下:“你想啊,是昨夜,咱們就花費一千多兩了,后面還有那麼多天,即便京中各戶門庭各給五千兩,那也遠遠不夠!”
“而且,盛京城里的人只捐銀五千兩,那麼其余城池愿意捐錢的,豈不更?”
煙羅眨了眨眼:“小姐的意思是說……”
“連太子都只給五千兩,旁人敢越過太子去嗎?”蘇清狡黠一笑:“太子可是儲君,前有賭場,后養私兵,怎麼可能只拿得出五千兩?”
“那咱們怎麼辦?”煙羅四看了看,低了聲音:“總不能,上這些難民去闖宮吧?”
“那自然不!”蘇清瞇了瞇眼,已然計上心頭:“本郡主現在也勉強算得上差了,幾張皇榜,也不算違制吧?”
煙羅目輕閃,強忍著,沒讓自己眼角搐。
這世上,還有家小姐不敢做的事嗎?
居然還怕違制?
別說皇榜,殺人不過頭點地,家小姐,殺進宮里都不怕!
“小姐只說,要什麼容,奴婢這就去準備!”煙羅悶悶的,止不住就是一聲長嘆。
自家小姐的子,早就了,如今就認命了吧。
乖乖按著吩咐做就是了。
蘇清了下,招了招手,在煙羅耳邊低聲代,煙羅終于還是控制不住地角一。
這麼損的招,也就自家小姐能想得出來了!
不過,略微有點解氣呢?
轉眼便日上三竿。
或許是天公作,大雪稍停,久違的太也終于了面。
可越是這樣,反倒越發地冷。
蘇清整夜未眠,也是困頓,與陸家幾位兄長一同用了陸之媛親自送過來的早飯,打過招呼,便回府歇下了。
這邊才睡下,另外一邊,白禎楮卻是再也無法安枕。
“什麼皇榜?”白禎楮著里,一臉不耐地盯著軍:“蘇清張的皇榜?”
軍雙手捧著,呈了上來。
白禎楮打開一看,臉都綠了。
好個蘇清!
他一片好心,惦記著給蘇清賣個人,也聽說昨天晚上,蘇林婉滿城收救災銀而不得,這才先行給了一沓銀票。
有他第一個出了手,剩下的人,誰還敢不給?
可蘇清倒好,皇榜一,反而把他駕到了刀尖上!
只因黃榜上的容是——
【特大喜訊!北夏儲君第一筆出資五千兩,約可負擔盛京城外救災救民一夜之資,為民之心天地可鑒,被救災民,無不恩戴德!盛京城門外兩千余名災民集敬上!】
這話,乍然看上去確實沒病。
但是,‘第一筆出資’,是什麼意思?
是要昭告天下,這個五千兩,只是他第一次出錢?
之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再有!
整整五千兩,卻只能負擔救災救民一夜之資?而且還只是盛京城門外的?
是在暗指他堂堂儲君,卻小氣吝嗇嗎?
最后,還只是盛京城門外所有災民敬上?
盛京城以外,四是災民!
整個北夏,幾乎都是災民!
數量之多,不可枚舉!
他出的這五千兩紋銀,居然連盛京城都出不去……
“該死,該死!!!”
白禎楮氣到跳腳,他一片好意,蘇清卻這般對他?
呵,這人……
“殿下!”軍有些為難:“眼下還不是找靈韻郡主麻煩的時候,為今之計,還是以殿下的聲譽更為要啊!”
軍不說還好。
他一這麼說,就更讓白禎楮確定,這封皇榜里面的含義,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今年寒冬,百姓們也無農活可忙,皇榜一出去,還不都圍繞著皇榜議論紛紛?
白禎楮堂堂儲君,不就為了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且還是最難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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