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罡越發火大:“莫非,陸小公爺也是得了靈韻郡主的意思,來此迫下銀子的?”
陸子軒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怎麼回。
他確實是得了蘇清的意思,可他過來,決不是看王罡小,而是直接找王罡調兵,更為方便啊!
更何況,唯有第一批人馬被調出來,之后再去找別的將領,才更好行事不是?
“這……”陸家庶子,陸子英為難地開了口:“王大人莫惱,我等過來,是想找王大人借些人手,好歹,先把京外的雪路搶修出來,至于銀子……咱們是不管的!”
王罡的臉好了一,卻也無甚耐心:“不巧了,下家中瑣事繁多,暫且顧不上,天大的事,過幾日再說吧!”Μ.166xs.cc
眼看著王罡要進府,而陸子軒也無意糾纏,都打算走人,蘇林婉卻是急了:“王千戶,這可是靈韻郡主的意思,你敢不辦!?”
“這個蘇林婉,真是夠可惡的!”煙羅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罵道:“誰不知道平生最和小姐過不去?眼下,倒是頂著小姐的名頭四張揚,便是要到了銀子,這些大臣還不都怪罪在小姐的頭上?”
蘇清也冷了臉,略微想想,干脆策馬上前:“王大人。”
王罡的臉頓時更差了,可當著蘇清的面,他確實也不大敢過多地置喙。
“靈韻郡主?”王罡憋著氣:“今兒個還真是好日子,貴人們都蒞臨鄙府,倒是下,有失遠迎了!”
也是無奈,自己職低,一個兩個的,還都得笑臉相迎!
蘇清不怒反笑,翻下馬,見狀,煙羅和九殺也跟了上去。
“妹妹。”陸子軒看著蘇清,頗有些赫。
自己這才剛志氣滿滿地出來,誰知道就上了蘇林婉這麼個煞星,也是晦氣!
“兄長不必煩憂。”蘇清沖著陸子軒笑笑,看得明白,實在是蘇林婉太能鬧騰,這才讓陸子軒也被牽連了。
蘇林婉雖然看不慣蘇清這樣子,可一見王罡認慫,就忍不住的小人得志:“哼!”
“你哼什麼?”蘇清當即一眼橫了過去:“本郡主是當眾給你謀了個差事,可那也是看你一心向善,才給你求來的臉面,可本郡主,何曾說過要為你撐腰啊?”
“你……”蘇林婉頓時氣結:“我……我這也是為了正事啊!”
蘇清不屑:“辦正事,就該有個辦正事的樣子,大晚上的,帶著人闖進大臣府中大鬧特鬧,是本郡主給你的臉面,還是皇上給的?”
“我……蘇清,我若當不好差事,于你又有什麼好?”蘇林婉怒極,放聲大喊:“你可別忘了,我這是為了救濟天下災民!”
“輒便是兩千兩銀子?”蘇清上下掃了蘇林婉一眼:“就是賣了你,也不值這個數吧?趁著本郡主還能容你幾天,最好免了你那打著本郡主的旗號,四謀財的心思,小心,惹火燒啊!”
蘇林婉咬牙關,剛想上前分辨一二,煙羅已經長手臂攔了過來:“我們小姐的意思你已經聽明白了,要狗仗人勢,可也別找錯了人啊!”
“你個賤婢居然也敢……”蘇林婉還沒罵完,卻見九殺已經冷臉出了朱雀火紋劍,心底一凜,再不敢胡開口。
好不容易清凈了些,蘇清走到王罡前,略微點頭:“王大人,家教不嚴,見笑了。”
王罡冷哼,偏過頭,照舊是憋著氣。
蘇清不以為意地笑笑:“聽說大人的千金了風寒,巧的很,本郡主倒是對醫略知一二,不知,可否由我替貴千金請個脈?”
“你?”王罡剛反問出口,乍然又想起了數月前的流言,說是蘇清每日出攝政王府,為攝政王醫治。
如今,雖然也不知道攝政王醫好了沒有,瞧著倒確實打算放手大干了……
這架勢,沒有好全,也該好了七八分啊!
“郡主意,那……”王罡側開子,做了個請的姿勢:“有勞郡主了。”
蘇清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九殺和煙羅自然是要跟上的,陸子軒兄弟幾個,互相對視幾眼,也都跟了進來。
能三言兩語讓王罡消氣,還以禮相待,也是蘇清的本事。
說來也是慚愧,這麼大了,還得跟在蘇清的后,學些為人世的道理。
才到房門外,蘇清先是把沾了雪花的披風解了,到煙羅手上:“在這兒候著吧,都進去,反倒讓小孩子著了寒氣。”
煙羅福應下,和九殺守在門邊,陸子軒等人都是外男,也不好跟進去的,已經由下人帶去偏廳了。
王罡心切,也顧不上什麼客套,眼瞧著蘇清給自家兒把了脈,急急地問:“郡主,不知如何呀?”
“我兒高燒一日,這請了不大夫,一碗碗湯藥灌下去,卻也沒什麼法子,偏生太醫院那邊也請不來人,方才你府上那個蘇林婉,倒是帶了個大夫來,口口聲聲,不說醫藥,卻說起了什麼天象……”
“真是氣煞我也!”
王罡這般氣憤,王夫人忙扯了他一下:“你低聲些,沒看見郡主正忙著嗎?”
話是這樣說,可在王夫人看來,蘇清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麼呀?
可人家份尊貴,自家,又如何得罪地起?
蘇清向來不在意這些小事,只蹙著眉道:“高燒不退,卻是著了風寒,我看了床頭的藥,那些大夫倒也沒有開方子,只是孩子太小,若不退了這個熱,那可就兇險了。”
把孩子手放回去以后,蘇清起,了一下盆里的水,道:“這樣吧,你們命人去鏟些雪來,用浸泡了雪水的巾,在孩子后背來回拭,但不可得多了,一旦降溫,立刻換滾燙的熱水拭,待到孩子出了一猛汗,再灌下湯藥。”
“不過,這藥的量太足了,孩子不住,半碗藥半碗水,勾兌著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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