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不止他們,就連陸國公,還有謝玉、陸之媛,都直接無視白玉鵬了。
在旁人看來,這簡直就是離經叛道!
可這種形之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賢貴妃,稍微緩了緩,悄悄和白禎楮遞了好幾個眼神。
蘇清看在眼里,本想多看看熱鬧,誰知道陸國公卻站起了來:“皇上家事煩憂,臣等,先行告退!”
見狀,其余人也跟著齊聲大喊:“臣等先行告退!”
白玉鵬本來就看蘇清和白玉堂不大順眼,眼下也確實是后宮之事,傳出去也有事皇家面,干脆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一時間,在場中人都烏央烏央的,齊齊往殿外撤走。
蘇清也和陸之媛一起起,天寒地凍的,正好早點離開,回陸府看看祖母如何了。
只是到了大殿門口,再一回頭,卻極為不巧地捕捉到了白玉堂和孫嘉誠對視的一幕。
“走了!”陸之媛拉了蘇清一把:“你不是說你屬下今天要到京嗎?我娘一早就吩咐下去,讓廚房準備了元宵,就是……你前些日子送過來的點心花樣,正好回去嘗嘗!”
蘇清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然而上馬之后,又忍不住回頭看,卻又瞧見戴月緩緩走向白玉堂的一幕。
得,這件后宮熱鬧事,白玉堂似乎是打算看到底了。
回不回,元宵一口都不給他留!
“什麼元宵?還點心?”謝玉已經急不可耐地湊了過來:“有點心?我能不能去?”
蘇清無奈,和陸之媛相視一笑,自然得帶上謝玉這個拖油瓶了。
說來也是巧了,才剛心不在焉地回到陸府,就看見了笑候在門口的九殺和一殺。
“你回來了?”蘇清笑:“我還擔心,你趕不上今天晚上這口好吃的呢!”
九殺亦是滿臉堆笑:“姑娘這話說的,倒像是屬下專為了一口吃的,才趕慢趕地跑回來。”
一殺已經替蘇清牽住了馬,笑看著蘇清翻下來:“大雪天的,姑娘就別呆在大門口吹冷風了。”
聽了這話,九殺忙跪地行了一禮:“屬下此行,不負姑娘所托!”
“快起來。”蘇清手虛抬,看了一眼后的陸之媛和謝玉,一邊朝府里走去,一邊問九殺:“此去一路,可還順利麼?”
“自然順利,只是恰逢要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這該死的天災,這才耽擱了!”九殺慨著,忽地又笑了:“不過,也算因禍得福!”
看著九殺這笑容,蘇清大概也能猜到,他是說,雖然回程被困,但也因此得了個好,想來,是見了幾個好苗子。
進了陸府,陸之媛就走到了最前頭,帶著蘇清和謝玉,徑直去了蘇老太太的如意苑。
都還沒進院門,就聽得里邊傳來歡歡笑笑的聲音,空氣中還溢滿了香甜之氣,竟是把這一路上的冰雪寒涼,施施然拂了個干凈。
蘇清先前在宮里就有的那點不痛快,在瞧見自家祖母,被陸氏后人簇擁著開懷大笑的一幕幕,自然而然地就消弭了。
“兒妹妹回來了?”陸子軒最先起,順手接了陸之媛和蘇清手里的劍,見著謝玉也跟在后面,頓時笑了:“原來謝家姑娘也來了?”
謝玉笑笑,看著自己手上的利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拿來吧。”陸子軒笑著出手:“里面坐,兒妹妹給的方子,做出一碗桂花元宵,香香甜甜,味道極好。”
“陸小公爺客氣,那,那我可就不拘著了?”謝玉上這般說,眼珠子卻一個勁地瞟著,那邊熱熱鬧鬧的屋檐下。
蘇清下披風,白了謝玉一眼:“得了吧,你什麼拘著過?”
別說在宮里,就是在攝政王府,這貨都不住自己的個!
謝玉吐了吐舌頭,任由陸之媛把自己帶了進去,卻見陸家老小全在這里圍著,三個五個的圍在炭火盆邊坐著,或聊針線,或談武藝,幾個年長些的公子哥,要麼談詩書,要麼談國事,其樂融融。
而且,個個瞧見蘇清們進來,都起喚了一聲姐姐,或是妹妹,隨后又笑地坐下,各自聊各自的去。
等到了最里頭,便是蘇老太太和陸國公夫人,以及另外幾位陸府夫人。
一瞧見蘇清,就疼得如心肝一般,又是給遞暖爐,又是讓坐下來暖暖子……
再看旁的小輩,竟也都習以為常,沒有半分別家府上那種爭寵嫉恨的氛圍。
這……這麼偌大的一個宅子,這麼大的一家子,竟能得這般和諧?
“你愣什麼呢?”蘇清拉了謝玉一把:“趕坐下吧,不是要吃元宵嗎?”
這話一出來,蘇老太太和一眾夫人頓時笑開了。
“謝姑娘別拘束,咱們府上是沒規矩慣了的。”陸國公夫人先是客套了一下,跟著又笑了:“說起來,倒是很合謝姑娘的子吧?”
說話間,一個瓷碗已經遞到了謝玉手上。
好奇地瞧著,里面躺著幾顆白白胖胖的團子,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這該是桂花芝麻餡的吧?”蘇清問了一句,已經迫不及待地上口了。
天可憐見,饞這一口,已經好長時間了。
之前趁著閑暇寫下了菜譜,第一時間就送到了陸府,誰知道陸府也沒有立刻做出來,也不好怎麼催,愣是饞到了今天!
好在陸府的廚子不錯,做出來的桂花芝麻餡元宵,糯香甜,和記憶中的味道并沒有什麼差別。
“也就兒有這些鬼心思了!”陸之媛也著急,卻是不小心燙到了牙,齜牙咧的,又是惹出了好一陣笑。
“你別急,還有餡的。”陸國公夫人無可奈何地瞪了陸之媛一眼,心里卻忍不住焦灼。
家中孩子,在外面倒是知禮守禮,可自從和蘇府重新修好,一個個的就野地沒邊了,將來的婚事,可怎麼好呢?
“姐,你這樣不拘小節,當心將來嫁不出去。”蘇清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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