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本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能有孕了?
蘇清眉心擰,即便是這個穿越者,也不至于說,為了抵生育這種事,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作來。
頂多就是不喜歡這個朝代的子地位,畢竟死板。
尋常子,就是嫁了一個人渣,也只能逆來順,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抵的,是這個朝代的子,不能為自己擇婿,嫁人后,綿延后嗣便了唯一的價值,不喜這種被圈的人生。
但是,如果能和心之人,擁有屬于彼此的脈,把彼此之間的延續下去,未嘗不是好事啊。
那麼淑嬪……
蘇清現在看不見淑嬪的狀況,倒是能看見白玉鵬的臉。
這狗皇帝到的打擊,似乎還不小?
白玉鵬確實傷心,淑嬪,是他近年來最寵的妃嬪。
因為淑嬪家中沒有任何背景,只剩下孫嘉誠這麼一個病弱的妹妹,這樣的子,就是寵到了極致,生下了皇子,也毫都不為過!
然而,淑嬪先是喝了避子湯藥,雖然事后總說是擔心有人陷害,怕自己懷了龍胎,被人所害……
他諒淑嬪無娘家可依,哄了許多遍,才終于讓淑嬪放下擔憂,進而有了孩子。
可現在,卻說傷了本?
那,就不是意外了?
“查,給朕查!”白玉鵬怒不可遏,甚至還開始當眾摔杯子砸碗。
驚得底下一眾臣子和眷,連大氣都不敢。
蘇清垂了垂眼,狗皇帝對淑嬪這般看重,說不定,淑嬪能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不過算了,可憐的深宮人,除非淑嬪主來找到自己,要不然的話,就還是不要利用了吧。
想到這里,蘇清忍不住看了一眼白玉堂,只是他戴著面,自己看不清他的神。
眼睛里面有些許復雜,卻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皇上!”一個妃子忽而跪了下去:“淑嬪先前還好好的,到了這里半日了,也沒聽見說自己不舒服,驟然小產,必定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或許,是有人蓄意陷害也不一定啊!”
才說到這里,便有個太監,端起了淑嬪桌上用過的所有飲食,急急與跪在地上的太醫。
太醫一一聞過,最終大驚失地盯著其中一個碗:“回稟皇上,這本該是淑嬪娘娘的安胎藥,可這里面卻被下了足足的毒藥啊!”
這話一出,大殿之倒吸涼氣的聲音四起。
白玉鵬面鐵青:“什麼毒藥?可會害人命?”
“回皇上,淑嬪娘娘圣安康,只是孩子沒了,眼下也吊住了命!”太醫再度磕了一個響頭。
這時候,上邊已經又了一團。
蘇清知道這些戲碼,接下來,無非就是互相猜疑,而白玉鵬則勒令徹查。
淑嬪能對自己下手,以達到不生皇子的目的,保不齊,還留了個后手,順帶拉下一個在后宮中的死敵。
才剛想到這里,孫嘉誠就已經急急向前,跪倒在地:“皇上,我姐姐有孕在,卻有人膽大包天,敢在冬至夜宴給我姐姐下毒,偏又不要了姐姐的命,分明就是沖著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來的!”
“其心可誅,我姐姐實在可憐,但求皇上徹查此事,還姐姐一個公道!”
一通說完,孫嘉誠已然是淚流滿面。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前有淑嬪慘遭毒手,后又有孫嘉誠拼命含冤,這件事……
蘇清眼珠子一轉,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淑嬪一早出現意外,孫嘉誠是著急,卻似乎早有意料,這個時候才出來含冤,明顯就是和淑嬪商量好的。
這姐妹倆,倒是還算厲害。
“是賢貴妃!”
就在蘇清思緒飄的時候,上面便有人指認了賢貴妃。
“方才好端端的,唯有在賢貴妃經過淑嬪桌前的時候,淑嬪才忽然出事!”
“而且皇上您看,淑嬪袖子上的白末是什麼?”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再看賢貴妃,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袖,更是手足無措地連連后退……
原來,淑嬪想拉下馬的人,居然就是賢貴妃?
“誒!”陸之媛再度湊了過來:“或許你們沒瞧見,不過,我可是看得真真兒的,方才賢貴妃經過,什麼都沒,倒是淑嬪自己,端著碗猶豫了許久,才終于把藥喝下!”
陸之媛眉眼睛皺在一塊,接著又彎一笑:“不過啊,賢貴妃和太子這對母子,向來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虛偽地很,如今被治了,也算蒼天有眼!”
蘇清忍不住笑,陸之媛不過是宮中公主的伴讀,居然也能知道這些事?
看樣子,他們確實作惡不啊!
“那正好,再加把火!”謝玉狡黠一笑,當即起:“說起來,先前出了三皇子說的,有人在酒中下毒一事之后,殿一切不都清查過了麼?怎麼還這種傷鷙的毒藥出現啊?”
接著,白禎南也坐不住了:“是啊,本皇子也好奇,有人要毒本皇子不,怎麼又變了毒淑嬪娘娘了?”
你一言我一語,臟水,不就全潑在了賢貴妃的上?
有了白禎南出頭,謝玉干脆坐下,和蘇清以及陸之媛,各了一下杯子,甚至還端起了一盤點心,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
白禎南又裝作疑地開口:“父皇,方才事后,好像也只有賢貴妃,是從殿外走進來了的吧?”
“荒唐!”賢貴妃怒吼:“本宮是下去整理了儀容,從未曾過什麼毒藥,怎麼就要毒害淑嬪了?”
“父皇,母妃言之有理!”白禎楮也忙沖上前去:“自母妃打理后宮以來,宮中誕下的皇子公主,無一不是平安健壯的,眼下淑嬪有孕,母妃實在沒有理由害啊!”
白玉鵬額邊青筋暴起:“都給朕閉!”
一時間,所有人都趕忙跪地,一點聲息都不敢出來。
自然,在這些人里頭,可不包含蘇清這邊,和白玉堂。
原先,還只有白玉堂和蘇清不搭理白玉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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