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玉鵬更見不得蘇清那張狂樣,三番兩次下了他的臉面就罷了,竟還和白玉堂沆瀣一氣,挑戰他的皇威!
“退下!”
白玉鵬先是呵斥了賢貴妃,等其狼狽而去,又笑看著蘇老太太和陸國公夫婦:“老太太和陸國公都回去坐吧,朕,會督促太子,讓他以后安生些,不再出言冒犯蘇清。”
“倒是你,蘇清。”白玉鵬又看向蘇清,臉上掛著笑:“你瞧不來太子,那你看上了誰啊?朕膝下皇子諸多,今兒個,不管你看上了誰,就給你定下來,如何?”
這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一顆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一直盯著沒出聲的戴月,和早已控制不住表的蘇林婉。
們一個擔心蘇清選擇白玉堂,另一個則擔心,蘇清當真又選了白禎楮。
而且,讓蘇清來挑?
至于這麼抬舉?
可蘇清就沒打算開口,因為蘇老太太看了一眼,還沖著搖了搖頭。
在蘇老太太看來,就算天塌了,還有這把老骨頭頂在前面,還不至于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孫!
白玉鵬冷笑,又無視他?
正要再說,白玉堂卻已經飛了一記邪的眼刀過來:“皇帝是朝政太松散了?”
“十三弟這是何意?”白玉鵬冷眼了回去。
白玉堂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本王心里的人,你也敢安排?”
這話,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
當著滿朝文武百的面,承認蘇清是他心里的人?
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盛京城中眾說紛紜,那些蘇清與白玉堂是一對的流言蜚語……
都是真的!?
白禎楮已經鐵青著臉,但再一想,反正蘇清早已不是自己的第一選擇,大可以等蘇清為攝政王妃以后,再想輒與白玉堂多加親近,到時候,再通過蘇清,尋到那名神子,倒是也不虧……
想到這里,白禎楮當即沖著白玉堂鞠了一躬:“原來,皇叔早已屬意于兒……不,是靈韻郡主!如此看來,倒是侄兒唐突了未來的皇嬸,希皇叔莫怪!”
白玉堂挑眉,自然,他戴著面,誰都看不清他的微表。
只知道,他一直盯著白禎楮,眼睛里頭意味不明。
而白禎南,再怎麼不要臉面,也沒法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不再打蘇清的主意。
旁人不知,他是猜得到的,蘇清手里不僅握著那麼多產,還把控著兵行那樣的好地方。
就是挫骨揚灰,也不能讓蘇清嫁給白玉堂這個攝政王啊!
到那時候,可不僅是他沒了皇位,是連白玉鵬這一脈的子孫,都失了皇位!
他更好奇的是,父皇讓白玉堂承認,蘇清是他的人……
為何?
白玉鵬臉上繃著,眼底卻滿是笑意。
他就是要讓白玉堂當眾承認。
承認白玉堂的肋,就是蘇清!
基于此,蘇老太太和陸國公夫婦,倒是沒什麼話好說。
白玉堂在這個時候承認此事,是男兒的擔當,倒是個可托付的。
蘇清自是一如往常,雖沒想到,心中也雀躍,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大笑出聲吧?
咳,兒家的矜持嘛……
就是那謝玉,老用揶揄的神盯著做什麼?
哼,煩!
相比之下,蘇林婉倒是松了一口氣,白禎楮干脆利落,當眾表明了要放棄蘇清,對而言,是好事。
可戴月,卻沒那麼輕松了。
沉寂多日,悉心琢磨蘇清的特別之,只想盡快取蘇清而代之……
白玉堂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當眾宣布,蘇清是他心里的人?
那往后,自己還能怎麼籌謀?
“攝政王……”戴月開口,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忙抿了抿,調整好呼吸,才又開口:“攝政王也是皇家人,若靈韻郡主也有意于你,大可當眾言明,挑中了你,要做你的王妃,攝政王,又何苦這樣駁斥皇上,說皇上蓄意安排靈韻郡主的婚事呢?”
,明白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恭順,所以白玉堂才一直看不見。
那麼,就如蘇清一般,變得彩奪目,疏離狂傲,總能白玉堂的眼了吧?
只要沒有大婚,就有機會!
白玉堂確實很詫異。
一直以來,戴月都是滿心滿眼擁護他的,如今卻……
他倒不甚在意戴月對自己的態度,只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戴月若是生錯了心思,站錯了隊,自己再理起來,到底是有些棘手的。
戴月暗喜,果然,自己才剛生出些異樣,白玉堂就不了了?
“攝政王別誤會,只是在月兒看來,咱們都是自家人,攝政王方才一言,實在是有些著急了,故而有此一問。”戴月笑。
“簡單,本郡主現在回答你。”蘇清端起酒杯,空舉了一下:“我就看上白玉堂了,只可惜,白玉堂的婚事,皇上還做不了主!”
白玉堂陡然看向蘇清,眉目帶笑。
奇怪得,聽見蘇清當眾說出這話,不覺,反覺悅耳……
他邊的鐘離,角已然開始搐。
這蘇二姑娘,事還真是像極了先侯夫人啊!
就連那章善,線也猛地繃,努力憋著笑意。
可一轉眼,他又眉頭皺。
蘇清此舉,無疑是向天下宣布,從此,蘇家和攝政王,便是一同心的了!
于大計固然有益,可對眼下的局勢而言,實在冒險!
攝政王本就被牢牢防范,兩相比較,自然是蘇清更好對付,從此,蘇清便會為北夏王朝,甚至是整個天下的眾矢之的!
畢竟,想要北夏戰神攝政王死的人,何其之多?
啪、啪、啪!
白玉鵬已經開懷大笑地拍起了手掌:“好,好啊!今兒冬至家宴,朕,有幸見證有緣人一雙!更是看到朕這個向來不近的十三弟,心意萌,哈哈哈哈!”
說完,白玉鵬竟是起,親自端著酒杯,走到了白玉堂面前:“十三弟啊,你能得此良緣,朕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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