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去湊湊熱鬧,但是蘇清還是忍住了。
在賭場那邊布的局,有兩個關鍵點最為重要。
其一是,不能白禎南出現在賭場之前,發現這所有的計劃,都是蘇清一手布下的。
其二是,必須要讓白禎楮,順利撞破白禎南,對他有瞞這件事!
并且,深信不疑。
只要這兩個關鍵的地方了,那麼之后,不論他們再想起來,發現這一切,其實都是蘇清一手布下的局,或是旁的什麼,都不打。
重要的是,要讓這兩個人離心!
想著左右也無事,蘇清干脆去了軍營,名單上面的那幾個將領,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不會特意去見他們的。
頂多就是遠遠的瞧見了,打個招呼。
至于其他人,還不是隨便怎麼禍禍?
今天就算不出面,白玉堂也是可以辦好的。
可覺得,如果抓住這次的機會,趁著白禎楮看清白禎南的真實面目,正是最疑心的時候,讓白禎楮知道,還來過軍營,而且見過幾位將領……
那麼白禎楮一定會疑心病發!
到那個時候,都不用蘇清和白玉堂出手,白禎楮自己,就會幫他們把一切搞定。
而且只是個面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剛好,這群將領,從來都和蘇清沒有任何往來,更是都知道,蘇清和白玉堂,都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
所以發現蘇清出現的時候,他們忍不住都出來看,想看看蘇清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誰知道蘇清卻只是四轉悠,還滿臉笑容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說什麼,自己為郡主,很仰慕軍中將才,特意過來看看。
這些鬼話,他們自然不信,可蘇清也沒有別的舉,便都沒往心里去。
蘇清要的,恰恰就是他們不往心里去。
因為只有他們不放在心上,等到后來,發現白禎楮居然開始對他們疑心的時候,才會在心里,對白禎楮的印象大打折扣!
從此以后,那些什麼所謂的忠心,不就了白紙一張,一就破嗎?
正如蘇清所料,來軍營逛過一圈的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白禎楮的耳朵里。
彼時的白禎楮,正要去賭場。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臉都黑了。
早前,冉金宏不清不楚,似乎就到了蘇清的麾下,現在再去軍營,又是盯上了他什麼人?
還是說,他的那些人,早就已經被白玉堂,或者是蘇清給盯上了?
“豈有此理!”
白禎楮氣得雙目圓瞪:“立刻派人去軍營巡查一遍,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幾個膽大包天,竟敢背叛本宮?”
侍衛垂下頭去:“殿下勿慌,靈韻郡主只是去軍營轉了一圈而已,和何人接還未可知,也或許,就是做出來的障眼法呢?”
“你懂個屁!”白禎楮越發火大:“蘇清心機深沉,不可捉,而且的作,永遠都比本宮快一步!此刻既餡,就該抓時機趕肅查,再等下去,只怕悔之晚矣!”
他承認,一直以來,他確實小瞧了蘇清。
只以為蘇清是被白玉堂的皮囊迷了眼,才一心想要撲過去,如今他才明白,原來蘇清暗藏的心思,竟大地很!
一次次的沖著他手底下的人手,手朝政黨羽!
這不就是打算圖謀天下了嗎?
“是,奴才這就去!”侍衛一溜煙地跑遠,生怕被白禎楮的怒火波及。
白禎楮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趁著天還沒黑,早早的易裝改扮,安安靜靜的待在賭場房間里,坐等!
一個蘇清,他如今尚且拿不得,便也罷了。
可區區一個蘇柏林,居然敢從賭場撤資?
想害他暴,或是想斷了他的財路?
同樣,蘇林文跟在他的邊,自然也是易了容的。
若是讓蘇柏林知道他在這里,哪里還敢來?
“殿下,人手已經布置好了。”蘇林文推門進來,手里端了一些點心:“時辰尚早,不如殿下先用一些。”
白禎楮微微頷首,抬頭看了蘇林文一眼。
同門師兄弟……
在旁人看來,他們這份誼有真有假,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假的。
甚至包括皇帝和賢貴妃在,都是這樣以為。
可只有他知道,在這世上最能信得過的人只有師父。
其次就是蘇林文。
就算蘇林文是蘇家人,是蘇清的堂兄!
耐心等了許久,蘇柏林沒等來,倒是把白禎南等來了。
“他?”
白禎楮皺著眉頭,沒有多話,只是走到墻邊,用自己并不怎麼深厚的功力,仔細聽著。
隔得不遠,也就中間一間空房。
約約的,倒是能聽清。
相比之下,白禎南要自如許多:“那蘇柏林還沒出門?”
“殿下,屬下方才去看了,他的馬車出來了,只是走得慢,人還沒到。”
“嗯。”白禎南慵懶的應了一聲:“他要撤資,定是蘇清代的,此事,自有太子去收拾,你就不要手了。”
方才一進門,就有人過來稟報,這是蘇泊林要從賭場撤資,請示他的意思。
對于賭場這地方,白禎南其實一直都是無所謂的。
早些年,這地方確實是棵搖錢樹,可如今吶,自從有一伙人夜半三更的,截了送往宮中的財路,他就知道,這地方長久不了。
如今蘇柏林要撤資,不過是變聰明了一點而已。
又或者,是因為蘇清實在太聰明……
咦?
莫非,是蘇清想要對賭場下手?
那倒有意思了……
侍衛有些遲疑:“那,咱們什麼都不做嗎?”
白禎南冷笑:“本皇子只想問問他,釀出了那樣好的酒,怎麼到了水云居,卻不到本皇子手上?”
“是。”侍衛又問:“那殿下……可打算對他出手?”
白禎南瞇了瞇眼:“呵,出手做什麼?本皇子可要保住他這條金貴的命,這樣好的果酒都能釀出來,竟是本皇子以前小看他了。”
話音才剛落……
砰!!
房門忽而被飛踹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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