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怔了一瞬，倒也不覺得有多奇怪，只笑著點了點頭。

明白，這是要便宜大房那位了！

果然，強撐著困意，等到三更天，那蘇林婉就鬼鬼祟祟地來了。

那兩間走路的姿勢……

婆子年長，自然看得出這意味著什麼。

雖然不知道蘇清意何為，也只好裝睡，放任蘇林婉悄悄從腰間解下了鑰匙，了一盒山參出去。

幸好啊！

如今的蘇府，是蘇清在當家。

若換蘇林婉，豈不是要一敗涂地？

蘇林婉全然不知，自己的作已經盡數被旁人看在眼里。

只知道，自己一路用擺裹著那盒山參，回到房里之后，便小心慎重地藏進了柜子里，甚至還生生地等了一晚上。

直到確定蘇林文并沒有疑心到的頭上，不會過來找的麻煩，才悄悄拆了，掰了兩參須，泡在溫溫熱的茶碗里，喝下去了。

在嚼參須的時候，蘇林婉呆呆地看著月，不住就淚眼模糊。

從小到大，整整十七年。

何時過這樣的委屈？

參須？

哈！

曾幾何時，參湯里面的參片，都不曾嚼過一口！

不過沒關系，終于又見到了白禎楮。

的期，終于又有了盼頭。

而且，還有了銀子……

接下來，只需要找到蘇清母親娘家的那個姑娘，就能進東宮了！

“放心吧，娘。”蘇林婉哭著哭著，忽而笑出聲：“就算兒當不了太子的正室，旁的人，也休想！”

什麼蘇清母家的姑娘？

能殺就殺！

若殺不了，還能害，還能毒！

這世上那麼多的法子，難不們個個，每一種都能防得住？

想踩著的尸首，盡的富貴？

這一世，不論是誰，都別想！

——“姑娘，那蘇林婉定是瘋了！”

蘇林婉那般哀戚掙扎的模樣，被傳回蘇清耳朵里的時候，只剩下這一句總結。

蘇清挑眉，忽而有些好笑：“不是早就瘋了麼？”

“姑娘，還是小心些吧！”八殺眉心皺：“屬下瞧著，那蘇林婉如今已是徹底失去了指，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一直留著，恐是個禍害啊！”

“一直就是個禍害，重點是，害誰……”

蘇清低笑一瞬，頓了一會，抬眼看向屏風外面，八殺的影，道：“有件事，你得盯著。”

八殺忙躬：“請姑娘吩咐！”

“……”

……

接下來的幾天，是極其安生的。

蘇清除了總去白玉堂那里蹭吃蹭喝，便是四閑逛，悠閑自在地很。

只是這天，一殺把近期的‘收獲’帶來了。

“姑娘吩咐，多去天牢和宮里闖闖，倒也讓兄弟們，探聽到了不私事。”一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冊子獻上去：“不過，兄弟們的功夫都還比不上姑娘，所以能探聽到的，都不是些要事。”

“這……也只好先上來，給姑娘斗個趣罷了。”

聽見一殺這麼說，蘇清倒是不以為意。

在看來，這個冊子里面記錄的容，其實很有意思啊！

比如兩個妃子之間的惡斗，今天你把我的裳劃爛了，明兒個，我便把你的肚兜繩子都剪斷！

甚至還有為了出一口惡氣，悄悄在其他妃子宮殿里下豆的……

這簡直就是個八卦小天堂嘛！

什麼宮太監、宮護衛，或者妃子和護衛、和皇子……

嘖嘖嘖，林林總總，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許是一殺他們，嫌聽到的八卦太，竟連幾個妃子的月信日期都記上了……

竟是讓蘇清一直看到了天黑，都舍不得抬起頭來。

忽而覺得了，手一，不出一會，煙羅便遞上了一個小杯。

那子沁人心脾的果香，混合著淡淡的酒香，還有一子飄渺的竹子清香，便開所往鼻孔里面鉆。

蘇清眼前一亮，忙放下手里的冊子，看向杯中淡紅的果酒。

“一殺大哥說，這是桃酒。”煙羅笑瞇瞇地解釋著：“他還說了，治了很大一批酒，只可惜桃花沒找到太多，摻的也，如若不然，定然更為清香呢！”

蘇清嗅了嗅，果然還夾著一子淡淡的桃花香……

原以為，各種香味參雜在一起，會顯得太過雜，現在嘗起來才發現，層次更富了。

倒是個意外之喜！

接著，煙羅又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六七個小瓷杯。

里面的酒有多有，有深有淡，混在一起，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

“小姐嘗嘗吧？”

“嗯。”蘇清點點頭，先取了一杯淡黃的。

“這是桃酒？”蘇清臉上出了驚喜之：“沒有竹子味，也沒有土腥味，是瓷釀出來的？瓷已經燒制出來了？這麼快，就酒都釀出來了？”

煙羅無奈一笑：“據說，是釀酒的師父忙著趕工期，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才弄得這樣快！”

“一殺大哥他們也說，喝是好喝的，就是桃子味太了，了一子新鮮的香味！”

聽到煙羅這話，蘇清淺淺嘗了一口……

還真是！

不過，這也確實是好喝的。

再之后的，除了桃酒，還有杏。

味道都不錯，自然了，瑕疵也是有的。

另外，加了桃花的，沒加桃花的。

或是用竹筒釀造出來的，以及用瓷瓶釀造出來的……

每一種都有。

“我嘗著，倒是都有可取之。”蘇清略略蹙眉：“這酒水嘛，和食差不多，都是需要慢慢進步的。”

說完，蘇清挑了其中幾杯出來：“告訴一殺，這幾種若釀的多，便拿去賣吧，也好看看大家嘗過之后，又是個什麼反應。”

說完，蘇清又住煙羅：“對了，蘇林婉和蘇林文，最近在忙什麼？”

煙羅頓了頓，思索了一會，道：“蘇林文在府上呆的時候不多，聽八殺說，他常日往賭場跑。”

“蘇林婉麼，喜歡去三房那邊，就算進不去，也喜歡在外面晃悠，十分鬼祟！”

“哦對……”

才想退出去的時候，煙羅又想起來了：“小姐，八殺讓奴婢告訴您，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