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大概看了看,一殺被圍地厲害,但應該能順利逃。
而三殺其實早就能撤走了,不過是為了分擔一殺的力,這才遲遲未走。
既然都是為了鍛煉這兩個人才來的,蘇清并沒有要過去幫一把的想法,反倒還優哉游哉地先摘了幾個果子帶在上,這才跑出去,在先前進宮前的位置等著。
直到三個果子啃完,蘇清更是昏昏睡的時候,這兄弟倆才分別從兩個方向姍姍來遲。
“姑娘!”
“姑娘!”
兩人皆是氣吁吁,臉上有后怕,更多的還是功退的興和驚喜。
沒想到,闖宮……
不僅被發現了,而且還被那麼多軍圍攻,卻還是順利逃了出來。
倆人都有那麼幾個瞬間,差點以為要折在里面了!
蘇清臉平淡地遞上最后兩個果子,抬腳便朝前走去:“今夜,勢必會全城追查,搞不好還要封鎖城門,你們就在蘇府住下,讓白玉堂的人回去報信就好。”
反正白玉堂放了那麼多人在蘇府附近,不用白不用。
剛得知蘇清闖了一趟宮,還鬧出這麼大靜,正準備也親自去書房跑一趟的白玉堂,忽然覺得鼻子發……
那小東西,一天不鬧出點靜,是睡不著的了?
既如此,往后還是由他親自哄睡吧!
一殺點了點頭,想起了正事:“姑娘,可找到您要找的東西了麼?”
“找到了。”蘇清淡淡挑眉:“不過還是先說說你們,闖宮出來,什麼覺?”
一殺憨厚地撓了撓頭:“追悔莫及!”
“嗯?”
“姑娘給我們準備的鍛之法,明明就是無上功力,可咱們卻任由那東西在手邊躺了這麼多時日,真是暴殄天!”
一殺說完,三殺跟著連連點頭。
蘇清淡淡一笑:“其實你們一開始不信任,那也是必然的過程,今次進宮,讓你們認識到了鍛之法的好,那就值了。”
不等一殺和三殺笑出來,蘇清忽而又面一正:“但你們要記住,能從皇宮平安出來,不全是鍛之法使你們功力大漲的緣故,更因為你們從前是殺手,手矯捷,從不來虛招子,也知道面對目標該如何一針見的緣故。”
“這些,都不代表你們能以一敵多,若正面鋒,實話實說,你們還差得很遠。若是實力相差太大,要想順利逃,也是遙不可及的!”
這一次能僥幸逃,不過是因為宮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手,比如白玉堂,或者是。
又或者是……鬼極殿!
人海戰,能順利并不奇怪,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都只是花拳繡而已!
“是,姑娘放心,屬下們知道自己的斤兩!”
一殺上這麼說著,實際上只如同有一盆冰水迎頭澆下!
還好有蘇清在旁看守,又在旁細心提點,否則的話,他們還真有可能忘乎所以,自以為天下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了!
走到了蘇府后門,還能聽到主街道上逐漸清晰的踏步聲,遙遙去,也能看到越來越明亮的火。
已經查到這里來了。
蘇清不慌不忙地推門進去,正要回房,不料看到了三房的一個小廝,看見他們,活像是見了鬼,落荒而逃。
三殺擰眉:“姑娘稍候,屬下去解決干凈。”
“不忙。”蘇清神淡淡:“就算三房知道了,白玉堂的人,和陸家的人,都不會給三房出去報信的機會,正好,也能看看我那個三叔究竟有幾分誠意。”
三殺愣了一瞬,乖巧點頭。
等回到屋子里,煙羅已經給三位備好了茶點。
三人坐下,彼此無言。
他們都在留心聽著外面的靜……
無憑無據,自然沒法進來查看,也注定會無功而返。
蘇清換了服出來,見一殺和三殺這兩兄弟,正在復盤今天進宮的事,心里多還是欣的。
“這些話,等你們回去再說,我還有些事要代。”
聽蘇清這麼說,倆兄弟趕站起來,齊聲道:“姑娘請講。”
“今日進宮,你們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點把握,說起來,你們都是霧樓弟兄們的兄長,二殺跟著我也很有長進,待他恢復,還是跟在我邊做事。”
“你們,一個排行老大,一個排行老三,既知道了鍛之法的妙用,回去后就要好好督促大家,不可懈怠。”
蘇清語氣平淡地說著,可自己聽來,也發現自己越來越像是個心的老媽子了。
一殺三殺忙點頭:“是!”
頓了一會,蘇清又道:“另則,該去天牢還是去,他們的守衛會一天比一天森嚴,你們就當是去闖關的,我只要你們全而退,若你們手頭有去天牢的單子,也能順手辦了。”
“是!都聽姑娘的!”
蘇清頷首,接著開口:“等天牢的事都了了以后,你們就該往宮里跑了。”
“宮里?”三殺有些愣。
這不是才從宮里出來麼?還進去做什麼?
蘇清瞇起眼睛:“若我想知道宮里的事,白玉堂自然會告訴我,可霧樓人數本就不多,我還是希,你們能得力一些。如今的皇室,本就著,是個好機會,若你們能把皇室的一手消息掌握在手中,也算是個裨益。”
這事,也是之前在宮里發現那個宮和侍衛之間的私時,所想到的。
進宮打探消息,一則皇宮不必尋常地方,若是經常出,對霧樓的大家來說,是一種極為有用的鍛煉。
二則,皇宮里頭雖然森嚴,但各懷心思的實在是太多了,若霧樓能經常進去渾水魚,知道那些千萬縷的關聯,未必就不能找到機會……
蘇清再抬頭,發現一殺和三殺雖然還是有些謹慎,但是比起之前在霧樓里說起進宮的話,反應已經沉穩多了。
“姑娘的苦心,屬下明白了。”一殺鄭重其事地沖著蘇清行了個拱手禮。
不管怎麼修習,都比不上冒險出皇宮,來得更直接快速。
這個道理,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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