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柏清卻只是被關進大牢?
僅此而已?
白玉堂瞇起眼睛,總覺得蘇清的打算不會這麼簡單。
“倒吊在城門下?”蘇林婉手想去夠方氏,卻沒能夠到,只呆呆傻傻地看向白玉堂:“什麼城門下?哪個城門下?蘇清區區郡主,怎能由做主置侯夫人?還有我爹,他并沒有參與為什麼要下獄!!”
蘇清涼涼地瞥了蘇林婉一眼,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是真懶得解釋。
而白玉堂,不耐了。
鐘離見狀,就知道自家爺是打算由著蘇家老二子去的,當即沖著旁邊的侍衛打了個眼,侍衛們立即沖上前去,不由分說地把還在地上滔滔不絕的方氏,和跌坐在地上的蘇柏清拉了出去。
作之快,甚至都沒等他們求饒……
雙親乍然沒了蹤影,蘇林婉整個僵在原地,好半天過去,才用畏懼又不甘的神看向蘇清。
這個小賤人不聲不響的,居然就在白玉堂心里占據了這麼大的位置?
此番苦心籌謀近月余,耗費金銀不計其數,不僅謀劃落空,連爹娘也跟著遭了殃……
怎麼蘇清頭上是有魁星照著的嗎!?
就在蘇林婉恨到極致的時候,乍然對上了蘇清那雙眼,一下心神發,不住地往后跌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了吧?
蘇清會怎麼對付?
殺娘,關爹,這還不算?
難道還要搶了的太子妃之位?
誰知道,蘇清看到眼底的貪婪,只不過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便把視線移到了三房那兩口子的上。
察覺到灼熱的視線,蘇柏林和朱氏再把頭垂低了些。
他們自始至終不言不語,就是想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免得惹火上。
此事,已經有方氏認罪,即便蘇柏清被置了,也就是個約束家眷不力的連帶之罪。
雖說侯爵之位已經被白玉堂金口玉言地褫奪了,蘇柏清更不知在牢獄里呆多久,可他們……
他們兩口子,說破天了也就是太過貪心,被錢財迷了眼睛,應當沒什麼大禍吧?
就在他們來來回回猜度不止的時候,蘇清卻轉朝菩提齋去了。
這群人,不著急。
祖母,下人,這一樁樁一件件,慢慢算!
只不過……
“對了。”蘇清轉看向白玉堂:“勞煩攝政王著人在方氏上扎幾個,也不能讓死得太快……我就是想看看,一個人倒吊著,要流多天的才會斷氣呢?”
蘇林婉整個人一凜,用手指巍巍地指著蘇清,卻半天都沒憋出幾個字來。
蘇柏林和朱氏就更加了,跪在那里抖得跟篩糠一般,是怎麼都沒想到,蘇清居然會狠心至此!
扎幾個,就為了看看幾天才能流干了?
簡直毫無人!
可話又說回來,方氏謀害老太太一事是有了證據,怎麼都逃不掉的。
他們這些逃掉了的,雖沒有證據,蘇清并不能拿他們怎麼著,可說到底,他們也是參與了的,蘇清心里更是明鏡一般!
那麼蘇清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白玉堂展一笑,雖然他臉上的黑鐵面把什麼都遮住了。
雖然不知道從何說起,可他真是極了蘇清這副囂張的樣子……
猶記得當初初見,他還覺得蘇清此格外張揚,那是只瞧著亮眼,如今卻已經是移不開眼了。
“說來,本王也好奇。”白玉堂的語氣里帶著笑意:“鐘離,著人備好參湯,每日灌下一碗,看看能活到什麼景。”
聽到這里,蘇林婉腦子里一片眩暈。
母親竟要這等折磨……
“屬下知道,一定辦好!”鐘離似笑非笑地瞟了蘇林婉一眼:“為了不讓那毒婦被某些人救走,助長不敬尊長的歪風邪氣,屬下會安排人在旁戍守,確保萬無一失!”Μ.166xs.cc
蘇林婉已經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了……
白玉堂看到了蘇清挑起的眉頭,原來,做這樣的事,就能讓高興?
“再張皇榜,把那毒婦的罪名昭告天下,以免盛京城,乃至于整個北夏王朝,再發生此等駭人聽聞之事!”白玉堂說得那一個一本正經。
蘇清角一勾,險些沒繃住。
心里惦記著祖母和二殺他們,快步走進了菩提齋。
而剩下陸家和三房的人,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連氣都不敢。
但是吧,說到駭人聽聞……
方氏不僅要被倒吊在城門之下被萬民指點,還要在上扎幾個直到流而亡……
而且還要每天喂一碗參湯,以免死得太快……
到底哪個才更駭人聽聞??
砰!
蘇林婉徹底暈死過去。
白玉堂嫌惡地擺擺手,攝政王府的侍衛們立即開始清場。
自然,該殺的殺,該拿的拿,剩下的,就給陸家了。
家事嘛,總歸有人去料理。
“鐘離。”
白玉堂起,把人過來以后,又兀自琢磨了一會,才蹙著眉頭開口:“找幾個得手的大夫留在蘇府,不僅是老太太需要有人看守,那些下人也是要顧好的。”
“另則,補品藥品都多多地備上一些。”
看著白玉堂這副老母親一般的模樣,鐘離震驚了好半天。
得,自家爺這是徹底迷上蘇清了!
不過也無妨,自從看了蘇清這樣的妙人,他才知道,這世間除了蘇清,怕也沒誰是能配得上自家爺的了。
“王爺放下,屬下會安排妥當。”
“嗯。”白玉堂淡淡點頭,又蹙著眉頭走進了菩提齋。
他知道,蘇清很掛心,也很自責。
最讓他不了的,還是因為昨天夜里,蘇清宿在了攝政王府,才沒來能趕回來,讓方氏和蘇柏清有機可趁……
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蘇清這般自責,這一點,令他無法承。
“還有!”
白玉堂腳步一頓,周遭的人立馬噤聲,剛跑出去不遠的鐘離也立馬沖了回來。
“請爺吩咐。”鐘離恭恭敬敬地拱手。
白玉堂目如箭地盯著鐘離:“蘇府深夜有變,因何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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