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著蘇清的睡出神,不知不覺間,忍不住摟住了的腰,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拍著的背部,只想讓睡得更加安穩些。
小小年紀,本該是如花月貌,花戲茶的好時,卻生生被著籌謀這許多……
如此看來,怕也是因著知道些什麼,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吧。
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如若不然,又怎會忽而大改,還藏得這樣深?
遲遲不肯說些什麼,是還不夠信他的緣故麼?
白玉堂兀自琢磨著,全然不知,蘇清對從前往事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可他想要信了蘇清,自然就要為蘇清的改變和行為,找個合合理的由頭。
而他的這番猜測,便是最好的解釋。
家國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子,經過這小東西的治療,再加上調養得當,近來實力恢復,甚至還有大漲的勢頭。
看來,也是時候了……
……
不同于攝政王府的歲月靜好。
也不說整個盛京城,但是皇室中人,外加一些朝臣,今夜是注定無法安眠的。
吊兒郎當的蘇二姑娘,一躍為才,還與兵行有著不淺的聯系……
這樣明顯的變化,還有幾人能夠安睡?
乾坤殿里,白玉鵬神奕奕地左右手對弈,落一個子,便默念一句蘇清當眾作出來的那兩首詩。
“夜闌臥聽風吹雨……”
噠。
黑子落,棋局難解。
“鐵馬冰河……夢來!”
噠!
白子落。
棋局已解!
白玉鵬心底一咯噔,臉瞬時蒼白如紙。
黑子先手,自然是皇室。
白子……
蘇清?
和,白玉堂!
為帝王,白玉鵬向來篤信自己的判斷。
他又想起在數月之前,國師特意從國寺趕來回稟,稱星象有異,卻難言吉兇。
國師言,星象取天下大同之勢,北方星宿大亮,必是北夏王朝稱王稱霸!
可更讓他憂心的是,帝王紫微星芒黯淡,反倒東方一顆星宿忽而大亮,與蒙塵數年的另一顆星,竟有聯袂之勢……
當時,他百般追尋,始終沒找到東方星宿代表的是什麼。
不論他國勢力,亦或是旁的組織,都對不上。
蒙塵數年的那顆星,自然是本該繼承皇位的白玉堂……
如今看來,竟是蘇清啊!
咔……
手中的棋子,在不知不覺間,竟被了灰。
白玉鵬深吸一口氣,心底卻始終都安靜不下來。
星宿聯袂,勢頭大起,那就必然不能讓他們倆湊到一起去!大風小說
“來人!”
話音剛落,外頭的宦便快步小跑著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去庫房,把里頭那件硯臺拿出來,給太子,讓他送與蘇清。”白玉鵬快速吩咐完,擺擺手,示意人下去。
可宦卻是整個驚呆了,庫房里的那件硯臺?
還送給蘇清?
這是……要讓太子殿下娶了蘇清的意思?
“是,老奴親自去。”宦恭恭敬敬地應下了,轉小跑出去。
白玉鵬著眉心,仍舊懸著一顆心。
那蘇清看上去難搞地很,太子有什麼斤兩,他也明白,怕是不一定能。
恐怕,還得從旁的方面下手……
東宮這邊,已經傳來了旨意。
而同樣難以睡的戴月,趟著夜一過來,正好就撞見宦正宣讀口諭,手里還捧著一方硯臺。
那是……青霜硯!
戴月眸子一沉,自小在宮里長大,青霜硯是個什麼東西,再了解不過。
前些年,南邊一個地偏僻的小國來朝進貢,就帶了這麼一方青霜硯。
雖不算太名貴,卻很珍稀。
此石名為青霜,皆因表面總會稀釋出一層泛青的白霜,以此為硯臺磨出墨,混上這層青霜,不僅書寫起來更為流暢,還能泛出一層細的微,在燭底下格外好看。
前不久,宮中有個妃子還以此硯磨墨作畫,在底下或是燭之下打開,畫卷便猶如神跡!
而現在,皇上居然要把這樣的好硯,讓白禎楮去送給蘇清?
戴月的臉瞬間變得猙獰無比,嫉恨的心思更是直沖的頭頂。
蘇清?
何德何能!?
什麼都讓占了,什麼好也全都落在了的手里!
就如同早前的壽宴,本應是戴月大展才藝,一枝獨秀,誰知道蘇清一上場,不過念了兩首詩,就了郡主?
甚至還被一眾朝臣稱之為北夏才?
琴棋書畫,蘇清會哪一樣?
德不配位,也不怕摔死!
可是轉念一想,戴月又覺著,這似乎不是什麼壞事……
皇上讓白禎楮送這麼好的東西給蘇清,無疑是希蘇清最終能歸攏皇室,那麼蘇清自然也就和白玉堂沒什麼干系了。
這般想著,戴月的心境頓時好了不,干脆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太子殿下,常公公。”
“喲,公主來了。”常公公子一側,笑瞇瞇地盯著戴月。
白禎楮淡淡點頭,有些不忿地把青霜硯放在一邊。
早前在大殿上,蘇清竟然毫面都不肯留,全然不顧他為太子的份,這筆賬,遲早要算的。
他可是儲君!
看出了白禎楮的不滿,戴月不在心底腹誹:沒眼界的東西,居然也配當儲君?
就是知道白禎楮會沉不住氣,才大半夜地跑過來勸兩句,沒想到白禎楮還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兒!
若非還得他還有用,戴月是真不想過來看見這副無用的臉。
“你怎麼來了?”白禎楮瞥了戴月一眼。
戴月只是笑,大大方方在一旁坐下,了那方青霜硯:“方才聽到常公公宣讀陛下口諭,是要送去給靈韻郡主的?”
常公公笑笑,甩了甩手里的拂塵:“可不是,陛下惦記著,靈韻郡主才不俗,想必過不了多天,那兩首奇詩就要響徹天下呢!這樣的才,必得好東西才能與之匹配,又念著靈韻郡主心系太子殿下,這不,干脆就讓殿下把東西送過去,也算是給靈韻郡主的獎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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