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麼山莊世家,不好管理,且勢力牽扯太多,我們也頭疼。”蘇清擺擺手,道:“家世地位都別管,就是殺過人放過火都不怕,只要手藝好,我就敢用。”
殺人放火算什麼?
霧樓不就是?
還不是老老實實地了的人?
吃飽喝足,蘇清這就放下了筷子,目瞟向二殺:“讓你去劫鋪子的,安排好了嗎?”
二殺沒說話,看向一殺。
一殺忙起:“回姑娘話,早前二殺多番在姑娘跟前臉,我等便知道,二殺應該是要跟在姑娘跟前辦事的,是以,我安排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弟兄去辦。”
“嗯,早前二殺發現的院子不必,賭場也別管,只打劫鋪子,也別了份。”蘇清想想,又道:“就是了也不打,只說,是侯府方氏還不起錢,你們是去要賬的。”
“是。”一殺忙點頭。
蘇清見一殺時不時的就盯著那柄劍,忍不住笑了:“你實在喜歡這劍,就先拿去用吧,等回頭有了更好的,再給你們都換上。”
“多謝姑娘!”一殺喜得當場跪下。
他是個殺手,對兵,有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執念,如今得了這劍,自然不釋手。
到兄弟們的羨慕,一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往后二殺就帶著幾個人跟著姑娘,聽候姑娘吩咐,想來,姑娘沒打算把霧樓的事放在明面上,往后也由他們在中間互通消息,方便姑娘行事。”
“嗯,你安排妥當吧。”蘇清起,旁若無人地了個懶腰,拿著峨眉刺,這就準備走了。
二殺果真跟在蘇清后,肩頭還背著一個包袱。
回頭一看,他后還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面孔,八殺和九殺。
他們本就是二殺一手帶出來的,此番一殺和二殺分頭行事,他們這幾個,也就跟著出來了。
彼此有默契,行事更方便。
蘇清順手在路邊的果樹上摘了幾個果子,分了之后,自己拿著一個啃:“我會把你們安置在梨雨閣里,里頭有不眷,你們安生些,別讓我聽見什麼污糟的事。”
所有匹配的,不介意當個紅娘,但若來,那不好意思,死!
二殺心頭一凜:“姑娘放心,我等雖以殺人謀生,卻不是那起子無恥之徒,斷然做不出那等骯臟事。”
“嗯,以后你們互相之間的稱謂也藏著些,二殺八殺這樣的法,盡量與人言。”
“這事簡單,咱們往后老二老八這樣就是。”
“二哥說得對,反正咱們平日里也是這樣的。”
蘇清聽得好笑,心也歡快了起來。
前世,帶的將士在閑暇時候,也是這樣輕松自在地嬉笑打鬧。
也不知道死后,他們怎麼樣了……
“攝政王府?”九殺驚訝出聲。
剩下幾人也才反應過來,他們跟著蘇清閑庭信步,不知不覺竟到了這里。
蘇清笑:“帶你們認個門,這里頭的主子,是你們往后的姑爺。”
二殺垂頭不語,剩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答話。
沒法子啊,王府大門口還守著人呢,聽到蘇清那般說,這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是跟了蘇清,可也沒繼承到蘇清的膽量,可不敢來。
沒多時,府門大開,一瘸一拐的鐘離,冷著臉走了出來。
不是他說,蘇清一個姑娘家,那臉皮也忒厚了!
他家爺還沒放過什麼話呢,蘇清倒好,整日把未來父君什麼的掛在邊,儼然把自己當了攝政王妃!
可也不問問,爺答應了麼?
“喲,你都能起了?”蘇清一邊往府里走,一邊笑著打趣:“看來你板不錯。”
鐘離臉黑,卻不能拿蘇清怎麼樣,只能瞪著跟在蘇清后的二殺等人。
到鐘離的視線,二殺幾個背上一僵,可眼下又不知道該去哪兒,只能著頭皮跟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妙,他們這輩子,居然還能踏進攝政王府這等地界。
也是開了眼界了!
不由自主間,他們對蘇清的佩服更加深了許多。
雖然這位姑娘臉皮厚,但人家藝高人膽大啊,這不,連攝政王都收囊中了……
如此一來,還怕跟著蘇清不好混?
這麼想著,他們的腰板都直了許多,底氣更是了。
攝政王府的下人和一眾暗衛雖看不上,但由于這是蘇清的人,也只好聽之任之。
“你們在這兒坐會,晚些時候,我帶你們回府安置。”蘇清隨口給了一句代,輕車路地去了東側房。
可一來,卻見白玉堂已經在藥池里泡上了。大風小說
明明聽到了進來的靜,就是不肯睜眼,一張臉都快拉到地底下去了。
雖然知道他這是故意的,然蘇清也知道自己理虧。
煙羅說了,昨兒夜里,是白玉堂在邊守著的,還了大夫,里里外外忙了久,可今天起來,也沒想著要來見見白玉堂。
但這事也不能怪啊,實在是白玉堂突然說起鬼極殿,讓想到了一些混的回憶,心里嘛。
再有,白玉堂那麼不信任,也不想太過殷勤……
“咳!”
終是白玉堂沒憋住,重重咳了一聲。
蘇清回過神來,才發現他一臉慍地盯著自己。
“那個,你今天不放了?”
“照著昨日的傷口割開,總不會有錯。”白玉堂的臉有些差:“只不過,止慢了片刻。”
聽到白玉堂這麼說,蘇清心里頓時有些焦急。
尸毒噬心,放那麼要的關頭,止慢上片刻,可是有命之憂的!
蘇清沒好氣:“我明明讓你的人來給你傳信,你怎麼不等我?”
白玉堂冷冷扯。
他等了足足一天,也沒見某個白眼狼過來,再等著帶著幾個大男人走進攝政王府,還得著笑臉等救治,任言語戲耍……
還等?
沒等都快氣吐了,若真等到現在,豈不是要當場去掉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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